()「你,」聞言,月雲天臉色一陣煞白,想要說什麼,卻被月雲河打斷。
「姑娘,你到底想干什麼?」,相對于月雲天,月雲河倒是鎮定不少,顯然已從剛才的震驚中清醒過來。
「呵呵,想干什麼?那你說我想干什麼?」,雲落哂笑問道,同時緊攝月雲飛脖頸縴指,力度緊了緊,頓時,月雲飛清秀的臉,又是一陣缺氧的血紅。
見勢,月雲天等人心一急,勢要上前,可是被月雲河出手制止了。
「,雲天,休得魯莽,退下!」,月雲河怒喝道。
「可是,大哥…」
「我說,都給我退下!難道你連飛兒的生命想不要了嗎?」,月雲河有些氣急敗壞地怒吼道,本以為月雲天只是脾氣暴躁,可沒想到還那麼蠢,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來,對方很明顯是想以月雲飛作為威脅籌碼,逃出這里而已,可他這個弟弟的表現也太讓他失望了。
听到月雲飛的生命安全,月雲天頓時一陣煞白,狠狠地瞪了雲落一眼,不敢多言,便吩咐身後的人也立馬退後讓開了一條道,站在一旁警戒地看著雲落,害怕雲落一個不慎,會做出危及月雲飛生命之事。
呵呵,雲落冷笑看了一眼,不敢多做停留,托著月雲飛,便想離開,可沒走出幾步,內心一股突然而至的絞痛,讓她頓時一個踉蹌差點倒地,怎麼回事?雲落一驚,皓白的牙齒緊咬著櫻唇,滲出斑斑的暗紅。
上次絕望森林殺月**時所發生的一切,至今還記憶猶新,可沒想到今天又絞痛來襲,該死的!無論如何自己都不能倒下,就算是死,也不能現在死,因為流雲的命還等著她去救。
而此時雲落桎梏中的月雲飛,似乎察覺到雲落的異樣,右手迅速反扣,緊接一個猛然轉身,出手便是剛猛的一掌,狠狠擊落在雲落胸口,而雲落也因為絞痛發反應不及。
頓時,猶如風中殘葉,被重重擊飛出去,而她掖在懷中的木盒,也同時被了拋了出來,而離木盒的不遠處,正是烈火渾然的鑄劍爐。
‘木盒’,雲落一驚,欲要飛身接住,可絞痛的身體,再加上月雲飛剛才一掌的重創,自己根本毫無一絲動彈之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木盒掉進了鑄劍爐之中。
跌落在地,吐了一口鮮血,可雲落視線依然落在鑄劍爐上,咬牙想要掙扎起身,可,殘破的身體加上胸口的絞痛,未等自己起身又重重跌落在地,流雲,對不起,對不起,都是姐姐無能,沒能拿到血破丹救活你,頓時間,鋪天蓋地的無助感和悲痛前所未有的狂襲著雲落的心房。
「抓住這個妖女,不要讓她跑了」,見雲落欲要掙扎起身,月雲天怒喝道,扭曲的臉,饒有幾分想要把雲落碎尸萬段的沖動。
聞言,幾個對雲落還心有余悸的年輕弟子,兢兢戰戰上前,作勢便要抓住揪起地上的雲落,可,就在他們伸手之際,一陣劇烈的晃動聲響起,而發出聲響的聲源竟是鑄劍爐中,被烈火鍛造得通紅的長劍,一時之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落在鑄劍爐上。
「不好,血劍靈要破除封印,雲飛,快去請爺爺出關!」,見到這一幕,月雲河滿色瞬間一陣煞白大叫不好,‘血劍靈’千百年來便被封印于此,相傳此劍一出,便是人間浩劫之時。
見一向冷靜沉著的大伯,臉色突變,月雲飛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毫不遲疑,轉身便快速離開了劍窟,向月長空閉關之處飛去。
此刻,雲落只感覺身體如同火中煆燒,不斷在地上打滾著,錐心的痛幾乎蔓延了身體每一處神經,每一處細胞,好比千萬只黑蟻啃噬自己的心口。
‘啊!’抱著銅欲爆裂的頭,雲落撕裂的叫聲,幾乎響徹整個劍窟,可,令人更沒有想到的是,原本 當作響的鑄劍爐,突然砰的一聲沉悶巨響,竟然瞬間爆破,漫天的火花如同破閘的河水,噴射而出。
‘危險!’,月雲河等人臉色突變,紛紛快速揮掌結界,才幸免一難,而接下來的一切,更讓他們跌破眼鏡。
通體妖紅的長劍,竟然在雲落上空,不斷在半空急速旋轉著,四周的空氣是一片嘩然作響,源源不斷的劍氣,如同一波一波的海浪而出,從雲落天靈蓋灌入,一道道的金光把雲落籠罩其中。
雲落只感覺,一股暖暖的能量,充斥著自己的周身,原本氣勁枯竭的丹田,頓時前所未有的豐盈,錐心的痛,也隨之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暖暖的舒心,此時此刻,她的身體就像一個元無止境的黑洞,只想吸取更多的劍氣,來充盈空洞的身體。
「殺了她!」,見勢,似乎察覺不對其中的不對勁之處,月雲河怒喝一聲令下同時,站在雲落不遠處的幾個年輕弟子,舉手揮劍,幾道淺淡的劍影猛然而出,快速向雲落胸口射去。
‘咚!’幾聲清脆的反彈聲響起,原本襲向雲落的劍氣,就在臨近雲落胸口,還有微尺之際,被猛然反彈,穿透年輕弟子的身體,頓時一陣血肉模糊。
見到這一幕,月雲天等人微微怔,不過只是瞬間,便恢復了往常的冷靜,眼里閃過一陣嗜血,月雲河縱身一躍,雙手化掌,便朝雲落天靈蓋猛拍而下,他有股強烈的預感,此人不除,他日必將成為一大劫難。
該死的!看著漸漸步步緊逼的來人,雲落低咒一聲,欲要動彈,可四肢猶如定格,根本動彈不得,難道就這樣死了嗎?雲落內心千萬分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