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月雲河猛烈的掌風臨近之際,雲落只感覺一陣狂風席卷而過,緊接著‘砰’的一聲沉悶巨響,強勁的氣波震得四周一片劇烈的晃動,而月雲河被突如其來的一掌,猛然擊退十幾米之外。
「呵呵,傳聞月族之人,行事一向光明磊落,不過現在在下看來,只是一群徒有虛名的偽君子罷了」,來人偉岸的身軀落在雲落身前,看了地上一眼詫異的雲落,深眸閃過一縷深邃,便轉眼對上月雲河等人驚訝的目光。
「敢問閣下是誰?夜闖我月族,又究竟寓意何為?」,壓抑住內心的震驚,月雲天陰怒道,經過剛才一掌的交接,他可以感受到對方雄渾的內勁,論劍技對方恐怕不在自己之下,更可說遠在自己之上。
放眼雲劍王朝,自己雖算不上頂尖,可,能對上自己一掌,而毫發無傷之人,寥寥無幾,而來一襲紫袍裹身,面帶銀狼面具,如不出所料,此人應該就是最近幾年,橫空出世,江湖人所忌憚的閻劍門主上,劍狂。
月雲河每一個細微的動作,來人都盡斂無余,劍眉扯了扯,並無過多的表情,聲色淡漠︰「月堂主,既然已猜到我是誰,又何必多問,至于所為何事,我想月堂主應該猜到了大半」。
「月族素來不問江湖之事,更與閻劍門毫無恩怨糾葛,我勸閣下還是趕速速離開,今日之事,月某就權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何況血劍靈本是不詳之物,閣下還是少窺為妙」,來人深不可測,而老爺子現在又在閉關之期,即使自己人多勢眾,月雲河也不敢輕舉妄動。
「哦!如果我說不呢?」,來人不怒反笑道,饒有磁性的嗓音,讓身後動彈不得的雲落,為之一驚,不知為何,她總感覺眼前之人,給她一種前所未有的熟悉感,她敢肯定自己見過此人,至于哪里見過,她又說不上來。
「大哥跟他廢話干嘛!我就不信,我們那麼多人,還怕他一個不成」,狂妄的話音一落,人群中走出一個人,此人一襲青衣蟒袍,清秀的臉,因為憤怒而染上幾分陰狠,此人不是誰,正是至今未開過口的月雲風,也就是月長空的四子。
月雲風一向沉默寡言,性情冷淡,年紀雖是眾兄弟中,最小的一個,可劍技天賦卻是最好的一個,年紀輕輕的他,兩個月前,劍技便已達‘斗劍尊’高階,論實力,絕不在他三個哥哥之下。
「雲風,休得魯莽,退下!」,月雲河沉聲道,沒想到一向沉默寡言的四弟,也如此耐不住性子,可,來人劍技深不可測,饒是自己這邊人數居多,也不敢輕舉妄動。
「大哥,我一向敬重你辦事沉穩,可今天你實在太讓我失望了,別人都欺負到我們頭上來了,如果我再不出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月族都是貪生怕死之輩」,月雲風此話一出,未等月雲河回話,舉手化劍,縱身一躍,便猛然向來人攻擊而去。
該死的!見勢,月雲河氣得一陣咬牙,自己這個四弟,平時雖听自己的話,可倔強起來,就算天皇老子也管不住,現在他只希望來人下手不要太狠。
對于月雲風的憤怒,劍狂倒不顯得意外,反倒是意料之中,只是令人費解的是,他竟站著原地不動,曜石的黑眸盡是波瀾不驚,可,就在月雲風掌風臨近之際,眾人只感覺眼前人影一真凌亂,原本靜止的人,竟然一眨眼之間,便消失在眾人眼中,速度之快,如同移形換影之術。
不好,在場之人一陣啞然,顯然沒想到來人速度如此之快,驚訝的同時,也為月雲風擔心,而半空的月雲風,也感覺到形勢不妙,但揮出的劍氣並沒有收回,反而越發強勁,半空幾個快速旋轉,改變了攻擊的方式,頓時半空劍影嘩然,劍氣所到之處皆是一片鳴銳雷鳴。
明人眼都可以看得出來,月雲風此招的精妙之處,不但起到‘秋風掃落葉’痛擊對方的同時,重重疊加的劍影又給了自己尋求了保護,讓對方近不可近,防不甚防。
可,結果卻往往不如想象,原本消失的來人,竟然瞬間橫空出現在月雲風上空,而且揮手就一劈,就是一道猶如破天的長劍,橫劈而下。
‘砰!’的一聲悶雷巨響,強勁的劍氣,掀起一股狂風,整個靈劍窟被震得晃動,而在時半空射過一道人影,此影不是誰,正是被劍狂一擊並中,飛身倒退的月雲風。
如果不是月雲河飛身接住,月雲風恐怕早已跌倒在地,而不只是吐了口鮮血,相對于一擊狼狽的月雲風,劍狂毫發無傷,半空滯立,俯瞰著身下震驚的眾人,王者般的氣息,給人一種強大的壓迫感。
查看了一下月雲風的傷勢,所幸的是對方並無傷月雲風之意,所以月雲風只是經脈輕微受損,並未大礙,見此,月雲河緊提的心才稍微緩解。
知道來人強悍,可是沒想到如此強悍,在他們四兄弟中,論戰技,月雲風雖不是最強,但武能卻不在他們之下,更可說在他們之上,可沒想到竟然連對方的一招半式都接不下,這讓不得不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閣下劍技深不可測,月某自愧不如,但如果閣下今天一定要奪取血劍靈,月某就算是死,也要拼命阻止」,對上劍狂陰冷的黑鷹眸,月雲河決絕道,說完,對著身後的弟子,命令道︰「雲月陣!」
月雲河話音一落,身後八個白衣的年輕弟子,齊齊縱身一躍,臨空而起,團團把劍狂圍住,雙手成印,擺開陣勢來,而月雲天等人,雙手運氣,劍由掌生,擺開陣勢,做好奮力一擊,可,就在此時,一道渾然有力的聲音,打破了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