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思影在「安定醫院」又住了半年之多,在這期間,她總是在醫院到處宣稱,說是自己看到了「鬼」。奇怪的是,在給方思影做腦電波檢測的時候,卻沒有檢查出她有一絲一毫地異常。
「讓她出院吧。她那所謂的‘病’好象根本就不存在啊!」一個醫生在開會的時候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我也同意。」另外的一個醫生也這樣講道。
于是,醫院做出了這樣的決定——讓方思影出院。
方思影出院了,她沒有回「鄭公館」而是住在了「方家別墅」。
夕陽西下,方思影獨自一個人坐在「方家別墅」的後花園的躺椅上,手里端著一杯剛剛沏好的草莓酸女乃。
輕輕地啜上一口,涼涼的感覺。
「小姐,晚飯做好了。來吃吧!」女佣阿朵走到方思影的面前對她說道。
「爸爸和媽媽他們呢?」方思影側著腦袋問阿朵。
「老先生他今兒早上就說了,他今兒晚飯不回來吃,有應酬嘛。老太太,她下午去和儀老太太、勵老太太還有安老太太一道打麻將,她臨走的時候,對我說過,晚飯由安老太太請客。因此,老太太,她也不會來吃飯了。」阿朵從容地答復道。
「那好吧。我也餓了,該吃飯了。」方思影說話間,已經從那躺椅上站了起來。
在吃飯廳,女佣阿音早已經把預先預備好的晚飯擺在了餐桌上。有蒜蓉菠菜、白面饅頭、燒香菇、紅紅燒肉、黑米粥。
方思影端起碗了,喝了一口那碗黑米粥。
「我突然特別想吃阿鳳燒的紫菜蛋花兒湯。」方思影輕聲說道。
「那好啊!明兒個就讓姑爺來接您回去。」阿音在旁邊附和道。
一切都是那樣的自然,晚飯後,阿朵給鄭錦去了個電話,那鄭錦沒有做任何推搪之意,將方思影接回了「鄭公館」。
今天好象是個晴朗的天氣,鄭錦還和以往一樣,去公司上班。當然,那方思影也和以往一樣,跟隨在「丈夫」左右。
「董事長,這是今天的日程安排。」秘書羅桑走進「董事長辦公室」。
「還是你念給我听吧。」鄭錦坐在老板椅上,面帶微笑地對羅桑說道。
「今天上午十點,《爾艷雜志》社的記者要來采訪您;中午,‘秋夢集團’的董事長約您去‘鵬程大酒店’一起吃午餐……」羅桑正在向鄭錦匯報,旁邊方思影搶了一句,道︰「什麼?中午,我爸爸要我們陪他去吃飯?」
「繼續!」面對方思影的打岔,那鄭錦只是輕聲地對自己的秘書說了這麼兩個字。
「下午,‘月仁服裝公司’要來和咱們公司簽合同……」羅桑說著,那方思影又突然間插了一句嘴,「我剛發現,你的耳釘是珍珠的!」這話里夾帶著濃濃地驚喜的味道。
「太太您看錯了,這珍珠是仿造的。」羅桑淡淡地答復著方思影。
「想要真的還不容易,我可以送你一對兒。」方思影傲氣地向羅桑「承諾」道。
「那——就多謝鄭太太了!」羅桑這話回答得那叫一個不卑不亢啊。
「就是這些嗎?」鄭錦在旁邊問了一句,打破了方思影的打岔。
「哦。晚上,‘天翎集團’在‘鵬程大酒店’舉行化妝舞會。這是‘請柬’!」羅桑說著,將一份印有白色立體芍藥花的請柬遞在了鄭錦的手里。
「晚上去參加舞會,你別穿那套棕色的西裝!」這個時候,那方思影又在旁邊說了一句。
鄭錦這次沒有說什麼,就任由方思影在這兒插科打諢。
「我晚上要穿那條紅色的晚禮服,就是領子低低的,周圍還有一圈玫瑰花兒的那條。你穿黑的吧?」方思影見鄭錦沒有「批評」自己,便在旁邊自顧自地說著。接著,她又轉頭向羅桑問道︰「‘天翎集團’這次舉行舞會,要帶‘夫人’嗎?」
「是的!」羅桑點了點頭回答道。然後,她對鄭錦請示道︰「董事長,如果沒有什麼事兒,我就先出去了!」
「你回辦公室吧!」鄭錦說道。
《爾艷雜志》社來的記者是一位年紀約莫在二十幾歲的年輕女子,小模樣十分地秀氣。
在這次采訪當中,那方思影自始至終都在旁邊對著那位年輕的女記者怒目而視。
一場采訪終于結束了,時間也到了中午十一點鐘。他們送走了那位記者,方思影疾步走上前來,一把?住鄭錦的,用撒嬌一般的口吻對鄭錦說道︰「老公——一道去‘鵬程大酒店’吧!我爸爸一定在那兒等著咱們呢。」
「好吧。」鄭錦只是淡淡地答了這麼一句。
「鵬程大酒店」由于晚上要舉行舞會,布置得比起平時要格外的養眼。
果然不出方思影所料,方飛彧早就在酒店的「沛拉房」等候著這一對兒「小夫妻」了。
「來!來!來!」方飛彧見鄭錦和方思影來了,趕忙招呼他們,「我今兒個特意點了一道‘紫菜蛋花兒湯’。這可是你鄭錦平素愛喝的哦!」
方思影一坐到了方飛彧的左手邊兒,笑吟吟地對自己的爸爸說道︰「你偏心啊!老爸!光給他鄭錦預備他愛喝的‘紫菜蛋花兒湯’,我愛吃的東西呢?」
方飛彧見寶貝女兒在撒嬌,便伸出一只手來撫模著方思影的秀發,用寬慰的語氣說道︰「乖!有你的!有你的!給你預備了你愛吃的‘陶瓷豆腐’。」說話間,方飛彧的隨從保鏢阿欽引領著服務生走進了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