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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的臥底沒有白費,至少讓月然的偽裝很成功地避過了眾人的眼楮。看著大街上到處都貼著統計自己的榜文,月然猜測如果相公沒有行動,那麼說明他不知道發生了這件事情。相公不可能丟下自己不管,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該死的皇帝那她來威脅相公去做其他的事情了。
月然步履蹣跚地在大街上走著,四處張望著希望能發現點什麼。可是在城里轉了好大一圈,她也沒有發現可用的消息。臨近中午,月然模模餓得咕咕叫的肚子,那碎銀在包子鋪上買了個包子,坐在一邊的屋檐下啃著包子。
相公,你到底在哪兒?月然吃著包子,心里發出吶喊。
此時的皇甫俊已經到了距離邊關不到五百里的茲鳴鎮,因為是個小鎮,所以人口不多。皇朝讓頒布的榜文一般也沒人看,都是由府衙的人口頭向大家說明了一下。這次的榜文同樣沒人理會,因為只要有外地來的人,大家一眼就能認出來,所以貼出來沒兩天就不見了,大家也沒在意。
皇甫俊雖然一路都听說了南煌朝在通緝一個女子,但是具體的消息無從得知。他們現在都是快馬加鞭的在趕路,因為有消息傳來說邊關的戰事開始吃緊,他們必須盡快趕去支援。關于那個通緝犯的事情,他也沒有時間去打听。
娘子,不知道你現在怎麼樣了!皇甫俊喝著水,望著有些陰霾的天空。
啃完一個包子,月然伸個懶腰,準備再休息一下繼續去打探消息。過了一會兒,她剛準備起身離開,窗戶里面傳來的聲音讓她止住了行動。
「听說我朝和北方的撻拉國的戰事越來越激烈了,不知道那個鎮北大將軍能不能抵擋住撻拉國的攻勢。」男人甲憂心忡忡地說。
「管他的,那個什麼撻拉國敢攻打我朝,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我看啊,沒多久連撻拉國都會消失。」男人乙自信滿滿地大笑,坐在一邊的人也跟著笑。
「傾親王那麼厲害,幾年前把撻拉國打得落花流水。我不明白為什麼皇上不派傾親王去,而是把那個突然冒出來的漣親王派去當大將軍。」男人丙疑惑地問大家。
「誰知道呢,皇上有皇上的思量,我們老百姓能做的就是尊奉皇上。」男人乙再次發出笑聲。
他們後面聊了些什麼,月然沒有听進去,她只把幾個對她而言比較重要的信息收集到腦子里面。北方的撻拉國,她沒听說過,不知道那是個什麼國家。傾親王,幾年前去打過撻拉國,應該是一直都呆在皇宮里面的皇子。突然冒出來的漣親王,月然瞪大眼楮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話。
看來皇帝已經讓相公認祖歸宗了,還封了他為漣親王。親王!……月然腦袋里面「嗡嗡」直響,這表示她跟相公已經產生了天差地別的距離了。
月然僵硬地站起身來,腦袋里面無法正常思考,她只知道自己正在走路。但是眼楮看不到任何東西,耳朵里面听不到任何聲音,她感覺是飄起來的,仿佛走了那麼久的路不是用的雙腿。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已經坐在京城外的城隍廟里面了。月然抬頭打量了她所在的城隍廟,已經有些破壞了,到處都是灰塵,稻草和碎木板撒了一地,佛像已經剝落了,露出了里面的泥石。幡布也撕裂了,而且髒兮兮的。
屋子里面除了她,似乎還有人在里面。月然瞧瞧走到里面,看到一個扎著辮子的女孩子,畏畏縮縮地躲在牆角里面,企圖用陰影蓋住自己的行蹤。
「小姑娘,你別怕,我不是壞人。」說著,月然覺得這話有點欲蓋彌彰的嫌疑。她干脆坐在地上,嘆口氣,「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我想問問你,這是什麼地方?」
小女孩半晌沒回話,還似乎在發著抖,看來挺怕她傷害她的。
「你別怕!」月然瞧瞧自己,渾身髒透了,也很狼狽,「我只是一個老太婆,我想去北方找我兒子。」無論如何,她還是想去見相公。那句話一直盤旋在她的腦子里面,「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離開你。」
月然等著女孩兒回答她的問題,結果讓她非常挫敗。她是有那麼像狼外婆嗎?為什麼怕她怕成那樣,她又不會吃人。她想女孩兒一時間應該不會跟她說話,就走到前面,找了個角落靠在牆上休息。
天快黑了,月然發現自己身上沒有干糧,她皺著眉頭起身走出城隍廟。躲在里面角落的小女孩,發現月然離開以後,這才哆嗦著探出腦袋。
哥哥,我好想你,嗚嗚,哥哥!小女孩繼續縮回角落,模出身上僅有的一個饅頭,一邊啃著饅頭,一邊流著眼淚。
月然在附近的人家那里打听了去北方的路線和距離,用了一些首飾換取了好幾天的干糧。等她回到城隍廟的時候,里面傳來了「救命」的聲音。她急忙跑過去,看到兩個壯實的大男人正欲對那個小女孩施暴。
「住手,你們這兩個混蛋。」月然大吼一聲,制止了兩個男人的行動。
他們回頭看到月然打扮的老婆婆形象,一臉厭惡地說,「老太婆,滾遠點,不要壞了我們兄弟的好事,否則今天就送你上西天。」
月然不以為意地冷笑,「就你們兩個,只怕今天是送你們上西天。不過呢,如果你們放開那個小女孩,我可以饒你們不死。」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老太婆,你既然這麼想死,我們今天就成全你。」兩個人捏捏手指,發出「 啪」的聲音。
小女孩捏緊自己的衣領,她已經嚇得發不出聲音了。她努力想要喊出讓婆婆快走的話,喉嚨卻像被什麼卡住一樣,怎麼都說不出話來。
兩個男人沖過去想要同時出拳打飛月然,不過月然很快地閃到一邊,兩個男人一個趔趄差點撞上牆。看著月然悠閑的樣子,他們惱怒地又沖過來,同樣被月然閃開了。
「看不出你這個老太婆的動作還挺快的嘛。」其中一個男人憤憤地說。
月然突然摘下自己的頭罩,伸伸懶腰,聲音也從低沉的音調變成自己的音調,「那是當然,我可正值青春年華,怎麼可能會慢吞吞的。」
兩個男人看著突然變成少女的老婆婆,還驚喜地發現月然是個美人,兩人頓時色心大起。
「看來今天,我們哥倆能高興個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