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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男人欲沖上前抓住月然,月然很輕巧的閃到一邊,拔出藏在身上的劍。月然一直慶幸當初被抓進大牢,帶到宅子去的這一路都每人搜過她身,因此也沒人知道她身上藏了一柄劍。不過她當初在請人打造這柄劍的時候,就是考慮到隱蔽性,所以平時也很難有人發現。
「你們最好呢,乖乖地離開這里,否則等會兒有人斷腿缺胳膊可就不是我可以控制的事情了。」月然最後一次警告。
兩個男人一臉**,滿不在乎地說,「我們哥倆最中意你這種潑辣的女人,你越潑辣我們越高興。來吧,陪大爺玩玩。」說著再次朝月然沖過去。
月然冷著臉盯著這兩個色心不改的男人,毫不留情地揮劍上去。坐在一邊的小女孩沒反應過來,就听到兩個男人的嚎叫聲,「啊……我的手……我的手……」,「你……」
月然露出嗜血的笑容,眼楮瞪的大大的,一副恨不得把那兩個人吃進肚子里的表情,陰陽怪氣地說,「哈哈,好久沒看到血了,哈哈哈哈……來啊,再來啊……」
兩個男人看到月然這入魔的樣子,嚇得抓起自己的斷手斷臂尖叫地逃出城隍廟。等到他們的身影完全消失以後,月然嘆口氣,撿起一塊掉在地上的幡布,擦掉劍上的血,放回身上。她轉身走到小女孩身邊,小女孩已經被她剛才那副魔女的樣子嚇得不能動彈了。
「你……」月然剛開口,小女孩就驚叫起來,「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啊!」
月然尷尬萬分,坐在小女孩附近,「你放心,我不會殺你。剛才嚇到你了,如果不裝得惡狠一點,那兩個人是不會罷休的。」想到自己長得也挺和善的,為什麼這個女孩會這麼怕她,忍不住就沮喪起來,「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要不然,我也不會救你了。」
小女孩似乎也感覺到月然沒有要傷害她的意思,這才畏畏縮縮地坐正,「你,你不是,老婆婆嗎?怎麼會……」
一說起老婆婆,月然趕緊撿起扔在地上的頭罩,三兩下把頭發圈住,找了些香灰和過路人燒過的炭灰,小心地又裝回老婆婆的模樣,不過跟小女孩說話的聲音還是清脆的聲音。
她笑笑,「這不是為了掩人耳目嗎?再說了,我一個姑娘家,只身一人在外面行走,肯定會遇到壞人。打扮成這個樣子就不怕別人來找我麻煩了,不是嗎?畢竟一個老太婆,應該沒多少人願意來招惹吧。」
小女孩還是怯怯地點頭,對她還是有一種敬畏的感覺。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你怎麼會在這里呢?之前跟你說去找我兒子,其實不是,我是去北方找我相公。」
「我,我叫綿錦。我是,我是去找哥哥。」
「找你哥哥?你哥哥在哪兒啊?」月然模模肚子,才想起自己還沒吃飯。為了對付兩個混蛋,她把包著干娘的包裹扔在地上。撿起包裹,她回到剛才的位置坐下,一邊吃晚飯,一邊喝綿錦說話,「如果你也是上北方的話,我們可以做個伴。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就當我孫女吧,畢竟我是個老太婆的打扮。」說完,她笑起來。
綿錦拘謹地點點頭,「謝謝姐姐。我只知道哥哥去邊關打仗了,家里被伯父霸佔了,還把我趕出家門。哥哥在軍隊里面,我本以為可以在京城找到哥哥,但是打听了好久才知道哥哥被派去邊關打仗了。」
「邊關?」月然咀嚼著這個消息,「說不定你哥哥跟我相公在一起呢,我也是去邊關找我相公,不過我還不確定能不能找得到呢。」
「為什麼?」綿錦不解地問道。
「呵呵,我跟我相公很早前被迫分開了,他現在在哪個地方,說實話,我都不清楚。但是听到了一些傳聞,我想我的猜測**不離十。」畢竟那個突然冒出來的王爺,除了她相公外不可能有其他人,「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邊關那邊在打仗,我們不可能輕易進到部隊里面的。那邊局勢肯定也很混亂,我們能不能確保自身安全都還是個問題。總之,現在想起來,問題還真多。」說到這里,月然懊惱地使勁咬了一口餅。
「那……那怎麼辦?」綿錦一听月然這麼說,急得不知所措。
月然撅著嘴,「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想到相公那充滿柔情的眼楮,月然就覺得突然充滿力量,「不管怎麼說,既然決定去了,我們就要有不怕艱難險阻的決心。你放心吧,我會保護你的。」她笑眯眯地拍拍綿錦的肩膀。
「呃……嗯!」綿錦小聲地回答道。
夜越來越深,為了不著涼,月然去外面撿了一些柴禾回來,把火燒的旺旺的,她跟綿錦偎依在一起。兩人就這樣一覺睡到天亮,簡單地整理過後,兩人就出發往北方去。
這一路,綿錦都稱呼月然為婆婆,月然也是老態龍鐘地行走著。一路上為了安全起見,都還是經過的人相對較多的城鎮。實在沒辦法了,兩人就跟著往北方去的車隊翻山越嶺。
越往北,氣候越差。干燥的天氣讓兩人很不適應,月然竟然還因為水土不服而病倒了。雖然不是什麼大病,也耽擱了她們很長一段時間。等月然身體好些了以後,兩人又繼續趕路。
沿途沒有遇到車隊,兩人在翻山的時候,只好挑釁吊膽地呆在大樹下面,一整晚都不敢睡得很沉。就怕半夜來個什麼野獸,就憑她們兩個女子,根本不是那些野獸的對手。因為晚上休息不好,白天都沒什麼精神,但是如果不快點趕路,又怕半路遇到山賊或是土匪什麼的。
等到了下一個鎮,她們才放下心來,找了個有些簡陋的客棧,美美地睡了一覺。等到補充好了體力,她們才繼續趕路。
距離邊關越近,緊張的感覺就越濃烈。平時是擔心山賊、土匪和野獸,現在就是擔心會不會一不小心被戰亂波及。
「婆婆,我好怕。」綿錦抓著月然的手臂,害怕地說著。
月然咽咽口水,看著沿路那些人不懷好意的眼神,她倒不擔心會受傷,畢竟這些人也只是些手無縛雞的平民百姓,一旦發生什麼沖突,她要想自保完全沒問題。可是身邊這個弱女子就沒辦法了,最後肯定會被撕成碎片。
她拍拍綿錦的手,「別怕,少說話,我們只管趕我們的路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