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大殿之上,所有大臣都屏住呼吸,期待著南臨公主的出現。奢華的紅木雕花鎏金大門推開,南臨使團跨門而入,一堆男人的簇擁之下,納蘭久安反而穿了一身淺淡的橙紅顏色長襲紗裙緯地,外套玫紅錦緞小襖,邊角縫制雪白色的兔子絨毛。
一條月牙白段帶圍在腰間中間有著瓖嵌著一塊上好的和田美玉在段帶左側佩帶有一塊上等琉璃佩玉佩掛在腰間,一頭錦緞般的長發用一支紅玉珊瑚簪子挽成了墜月簪在發箕下插著一排掛墜琉璃簾,更顯嫵媚雍容,雅致的玉顏上畫著清淡的梅花妝。
薄紗顏面,掩蓋了納蘭久安原本絲絲嫵媚,勾魂懾魄的臉蛋,讓她一身清冷高貴,若似嫡仙般風姿卓越傾國傾城,那嬌小的身材,讓所有大臣都忍不住張口結舌,誤以為是落凡塵沾染了絲絲塵緣的仙子,只露出一雙燦然的星光水眸,反而更加引人遐思。
慕容染看著出現在眾人面前,優雅行禮的公主,勾起了笑容,一雙閃亮的黑色瞳仁內閃過一絲笑意。可憐的花瓶公主,你父皇將你送給誰不好,偏偏掉到那個狡詐如狐的女人手里,可惜了。
「平身吧,既然南臨與北訣和親了,都是一家人,尤其是非君,如此妖嬈的公主,以後可是你的王妃了,可不能虧待了人家。」
听著皇上和煦的聲音,大家其樂融融的淺笑不語,納蘭久安緩緩抬起頭看向了台階下屹立的男子,只有一眼便失去了所有言語,只能愣愣的望著,痴迷了一切。
那一攏飄揚的紅衣,似乎從未改變過,依舊的玄紋雲袖,卻偏偏被那個男人穿出了月兌俗的氣質。
他低垂著臉,似乎沉浸在自己營造的世界里,並未理會皇上那些客套的話語。長長的睫毛在那心型臉上,形成了誘惑的弧度,似乎發現有人看著自己,緩慢的抬起的頭,納蘭久安才看清了那張臉。
讓她整個人不禁屏住了呼吸,好一張翩若驚鴻的臉!
赤血與納蘭久安的視線交匯了一瞬間變轉開視線,只是那雙眼中忽閃而逝的某中東西,讓人抓不住,卻讓納蘭久安更想窺視,不知不覺間人已經被對方完全吸引,忘卻了一切,甚至忘記自己身在朝堂中間,正在面聖。
站在赤血身後的君非君笑的輕蔑得意,看著不久之後將要成為自己妻子的女人望著身為侍衛的男人看痴的表情,怎麼都感覺好笑,女人啊,若是無腦,只能成為男人的犧牲品。
「哈哈哈,皇上放心,小王對女人一向十分疼愛的,迎娶公主小王都舍得大手筆的揮金如土,之後更加會寵愛有加的。」
君非君那一嗓子猶如被踩住喉嚨的鴨叫聲音讓納蘭久安徹底驚醒,剛剛有那麼一瞬間她一位天地間風采決然的紅衣男子才是自己未來的夫君。看痴的時候,還在心中慶幸,這個的男人若是嫁過去一輩子守著也是幸福。
可是當他身後走出一位身材臃腫,一張涂滿胭脂猶如死人一般煞白的臉,還長在下巴上長著一顆的黑痣,一根長毛被他揉搓在手中,那模樣要多惡心,有多惡心,站在紅衣男子身邊根本就是一種恥辱。
納蘭久安有一種想要嘔吐的感覺,那個惡心的男人就是自己要嫁的小郡王?不,不行,她貴為公主怎麼能嫁給這樣惡心的男人,她至少應該配的上身邊紅衣美男那樣的人才合適。
「嗯,非君啊,你一向憐香惜玉,不過也不能在放蕩不羈了,小紅可要幫著朕好好看管好非君吶。」
似乎是君臣之間閑話家常的對話,但是每一句都飽含深意,尤其是漸漸引出赤血的身份。對方微微皺眉,一張俊美的臉龐不僅黑了一層,對著身邊狡詐的女人冷漠的瞪了一眼。
微微轉身對著慕容染抱拳作揖,「臣會好好保護小郡王的安危,不過其他事情可是郡王的家務事了,身為護衛不便插手。」
慕容染哈哈大笑,似乎幾人十分熟識的模樣。「非君吶,小紅可真是重心,難怪朕當初讓你送給朕,都不肯割愛啊。」
看著北訣小皇帝與君非君談笑風生的模樣,納蘭久安藏在衣袖的拳頭緊握,一雙眼楮赤紅,她不甘心,她怎麼能嫁給那樣不堪的男人。一個計劃漸漸在她心底成型,她要成為郡王妃,第一個就先殺了那個丑陋的家伙,然後讓名為小紅的侍衛成為自己的男人。
然後坐擁郡王府內一切的財富,然後繼續在北訣過著逍遙自在的日子,享受了郡王妃的地位,花著數不清的金銀珠寶,夜夜和那樣俊美的男人翻雲覆雨。
此刻君非君還不甘心的對著納蘭久安眨眼,對方壓抑心中惡心的感覺,假裝羞澀的低下頭,不想再看一眼對方丑陋的臉龐。
君非君笑的更加開懷,這樣的公主剛剛好,一眼就被赤血樣貌迷惑,很好,這樣的女人才適合加入郡王府,更方便她完成所有的布局。
「皇上,明日小王便要大婚了,今夜算是答謝皇上一直以來對非君的錯愛,我準備一桌精致的宴席,請皇上移駕享用。」
慕容染露出一副欣慰的表情,可以看出兩人的情誼十分深厚,根本已經超越了君臣之間應該有的隔閡。
「好,非君有心了,擺駕!」
一聲令下群臣開始緩緩退出,殿後離開的納蘭岑忍不住看了一眼赤血與君非君的組合,忍不住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