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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他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再回來的時候,手里端著一杯水,帶著滿臉的厭惡,他將杯子端進去放到了她的身邊。
「喝吧」
他冷冷的說道,轉身又走了出去。
直到將胃里本就不多的東西全部排空,趴在洗漱台上,阮青青軟綿綿的靠在了那里。
剛剛……她竟然覺得那里好髒。
每次只要她一踏進這里,她就像是能看到那一日的場景,在她新婚的第二晚,她所謂的老公和另一個妖冶的女子在上面顛鸞倒鳳,那個女人嘲弄的眼神她至今都沒有忘記。
「還不行嗎?」
倚靠在門框,看著她,謝震霆的聲音不帶一絲情緒。這個女人還真是會倒人的胃口,這次他夠遷就她了,可是她竟然在最關鍵的時候嘔吐,真是掃興。
端起水杯漱了漱嘴,又用冷水使勁的拍了拍臉,看著鏡中的自己,深深的吸進一口氣,阮青青轉身向門口走去。
光腳踩在地板上,有著一絲絲的涼意。
看到她那異樣蒼白的臉色,眉心微蹙,謝震霆大踏步的走了過來,在她錯愕的眼神中,彎腰將她抱了起來。
「你……你要干嘛?」
阮青青失聲問道,都到了這個時候難道他還是不願意放過自己嗎?
「放心,你已經提不起我任何‘性’趣。」
話音剛落,長腿一邁,他已經轉身走開了。
臉貼在他的胸口,听著那強而有力的心跳聲,阮青青心里一片忐忑,畢竟,謝震霆這個男人太讓人捉模不透了,天知道下一秒鐘他會做出什麼事情。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客房的門被打開,隨後她被丟到了床上,之所以說是丟,那是因為謝震霆兩只手臂往兩旁一撤,然後她就掉到了床上。
牙齒輕咬著下唇,阮青青連忙拉過一旁的毯子蓋在了身上,下一刻,床的一側塌陷了下去,就在她剛想轉頭看個究竟的時候,一股熟悉的味道撲了過來,渾身一僵,她下意識的想要掙月兌,卻被他用力的拉了回來。
「別動」
手臂環住她的腰,將臉貼到她的後背上,謝震霆沉聲說道。
躺在那里,阮青青一動都不敢動。
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的過去,直到身後傳來一陣陣均勻的呼吸聲,她才真正的意識到,今晚的噩夢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閉上眼楮,她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甫一放松,那倦意便如潮水般鋪天蓋地的襲來。不消一會的功夫,她整個人已經沉沉的進入了夢鄉。
在她的身後,謝震霆驀地睜開了眸子,那雙黑眸里燦若寒星。
第一次,他竟然能如此不帶欲念的擁住一個女人。鼻間是那種甜甜的女人香,混合著香奈兒五號特有的清新典雅。剛剛沉睡的**又一次面臨著復蘇的沖動。
深深的吸進一口氣,然後緩緩地吐出來,臉貼著她的後背,謝震霆閉上了眼楮。
不管他願不願意承認,和阮青青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會有一種很安定的感覺,那種安定是一種心的平靜,只是很多東西蒙蔽了他的眼楮,讓他不願意承認罷了。
在那種淡淡的馨香中,第一次,在凌晨一點之前,他有了睡意。
將她更加用力的往懷里摟了摟,隨後,他也沉沉的睡去了。
星子在天空中調皮的眨著眼楮,明亮的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在床上一堆宛如連體嬰一般的人兒身上,像是害羞似的,又迅速的隱去了身影。
夜,如此的寂靜無聲!
「阮青青,你給我滾出來。」
當金燦燦的陽光穿透雲層普照大地的時候,一道尖厲的聲音劃破了整個清晨的安寧。
似是不滿被噪音騷擾,掉轉個身,阮青青又一次沉沉睡去,那露在外面的白皙手臂在陽光的照射下有著一種細瓷般的光芒。
「阮青青,你听到沒有?還不快滾出來。」
又是一波噪音來襲,看了一眼那張恬靜的小臉,謝震霆迅速起身,在下一波來臨之前打開門走了出去。
「媽,一大清早的,你嚷嚷什麼呢?」
眉心微蹙,他一臉不悅的說道,邊說還不停的打著呵欠。
「咦,震霆你在家啊。」
看到他出來,湯燕明顯的愣了一下。
「我不在家還能去哪里?媽,你一大早跑來不會就是為了看看我是不是在家吧?」
謝震霆有氣無力的說道,天知道他昨天晚上起來沖了多少次涼。他是個正常的男人,能忍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
「少廢話。」
環顧四周,湯燕的眉皺得更緊了,「那個女人呢?是不是沒回來?」
「什麼那個女人?她不是你千挑萬選的兒媳婦嗎?我以為你應該對她滿意才對。」
謝震霆一臉嘲諷的說道,不過看目前的情況好像也不盡然啊。
「少在那說風涼話,她在哪里?馬上給我叫出來。」
說話間,湯燕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她還沒起,有什麼事你先給我說吧。」
看了一眼樓上,謝震霆隨即在她的身側坐了下來。
「那好,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說話間,湯燕將一份報紙丟到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