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日兮辰良,穆將愉兮上皇;
撫長劍兮玉珥,璆鏘鳴兮琳瑯;
瑤席兮玉瑱,盍將把兮瓊芳;
蕙肴蒸兮蘭藉,奠桂酒兮椒漿;
揚枹兮拊鼓,疏緩節兮安歌;
陳竽瑟兮浩倡;
靈偃蹇兮姣服,芳菲菲兮滿堂;
五音兮繁會,君欣欣兮樂康。
建文四年,天下大亂。
建文帝出逃不知所蹤,朱棣大力鏟除建文余孽,明里暗中尋訪建文下落。擁護建文的忠臣良士也伺機反撲。
而那些紛紛揚揚的天下事,卻似乎都與杭州這所別院無關。
六月花開繁錦,滿庭芳華,卻無人細賞。偌大的庭戶中,只見正廳兩人,俱是活潑的少年人形象。那稍微年長的,看上去也只二十出頭,著雅致搶眼的藍衫,坐在大廳房梁之上,右手執一酒壺,邊不時呷一口邊向外眺望。年少些的,卻還是十**歲的樣子,穿著洗得有些泛白的舊布衫,手執一卷,躺在臨時安放的軟榻上,靜靜閱書。
唐修將一腿搭下,虛空晃了晃︰「晚舟,你消息準不準?今兒人不是不來了吧?」
徐晚舟眼也不錯一下,依舊盯著書卷︰「我最厭煩你這個樣子。」卻說得風輕雲淡,面上絲毫未起變化。
唐修聳聳肩︰「坐得高看得遠而已,倒是你吩咐發的帖子,發是發出去了,可是現在的形式,到不到得了他們手上,可就另說了。」
徐晚舟頭也不抬︰「那你找的小主如何了?」
唐修道︰「現在朝廷上上下下,但凡知道小主事情的哪個不是一手遮天的,誰又不想來分這一杯羹。若小主真有那麼容易找到,反倒沒這麼些丑角趨之若鶩了。現下沒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至少證明小主是安全的。」
話音剛落,只听「叮——」的一聲,是一支羽箭透窗而來,正釘在正廳懸著的太祖畫像上。
唐修驀地望去,院外已黑壓壓站滿了人。
唐修冷笑︰「不愧是跟著朱棣南征北戰的精銳之師,竟連我也沒有察覺。」
徐晚舟終于放下手中書卷,亦笑道︰「朱棣這般看得起咱們,該高興才是。」
大開了院門,外面是 亮的箭簇齊刷刷對準院內兩人。
徐晚舟面上笑著,眼中卻溢出清冷的光︰「張大人,何事勞煩動此大駕?」
那領兵的正是張力,當年曾跟隨太祖的能將「九騎」立過不少戰功,現在正了臉色,道︰「皇上有旨,蘇杭徐家走販私鹽,違《大明律》,罪當處斬,殺無赦!」
徐晚舟「撲哧」笑出來,仿佛听到了讓人忍俊不禁的笑話︰「哦?燕王這麼說?」
不等張力回答,唐修懶洋洋接口道︰「不然還能怎樣?難道要告訴天下人,其實販鹽是太祖所準,因感念徐家跟他南征北戰,忠心無二,特許徐家世代以此糊口。只不過于今世易,新帝將咱們這些前朝余孽當成是眼中釘,欲處之而後快。」
張力怒道︰「住口!竟敢口出狂言,辱沒聖上!該當何罪!」
唐修哂笑︰「哼,張大人,你倒是還忘了想當年我爹提攜你,後來你扳倒他時,又何止是辱沒了他……」
眼看著張力瞬間變了臉色,徐晚舟抬手止住唐修︰「張大人,成王敗寇,現今我們說什麼也是‘逆言’。今日之勞煩張大人帶個話兒,告訴燕王,徐家向來有風骨,終其一生,只事一君。當年太祖之恩,徐家赴湯蹈火亦不足報。想必燕王也知道,當年太祖臨終前托孤于‘九鐵騎’,現今父輩們雖不在,‘鐵騎’心卻不易!身死何懼,只要晚舟活著一日,勢必以推翻燕賊為己任。」
張力氣結︰「你,你……好!即使如此,也怪不得聖上無情,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說完一亮掌,千百弓箭紛紛上弦。
徐晚舟輕輕一笑︰「張大人莫要白費力氣,留著兵箭多殺些漠北蠻人是正經。」忽向唐修使個眼色,唐修會意,迅速抬腿,「啪啪」兩聲,兩扇厚重的院門竟頃刻關得嚴絲合縫。張力心急,道︰「射!」已射出的箭七零八落散進院內,未及開射的弓箭手們卻隨著驟來的大地震動晃得七倒八歪。
偌大的庭院,就在張力面前,一點點倒塌下來,漫天的塵土遮住了天,嗆得人睜不開眼,喘不動氣。
只半柱香的時間,那繁華的庭院,已是一片殘垣斷瓦的廢墟。
張力驚得目瞪口呆。
煙塵彌漫,哪還有兩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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