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君(10)
杜汀漸漸好起來,一諾開始旁敲側擊的要自己的診金。
一連幾天見不到杜汀,于是便總是纏著趙叔,趙叔連連點頭︰「你放心,不過是幾錢銀子的事,還短了你的不成。」
杜汀回來時急匆匆的,也不看路,猛地就撞上誰,那個人頓時摔了個四腳朝天。
杜汀本就窩火,這時正好一口氣全發出來,怒道︰「哪兒來的奴才,走路都不長眼楮嗎!」
一諾唉唉哼哼的爬起來,譏諷道︰「杜大人這身體真是見好啊,罵起人來中氣十足的。」
杜汀一見是她,臉色方才緩和下來,扶起一諾,問︰「你背著個包袱干嘛?」
一諾白他一眼︰「走啊,你的病也好了,我診金也收了,還賴在這里做什麼,沒得找你罵嗎?」
杜汀臉色登時一沉,問︰「你要去哪兒?」
一諾拍拍身上的土,整整自己的包袱︰「去杭州找三哥。」
杜汀猛地拉了她的胳膊,一諾叫︰「哎呀,疼,你干什麼啊。」轉頭怒視杜汀,卻怔住。只見杜汀面色陰郁,閉著嘴只是不說話,但是卻有股壓迫人的氣場,一瞬間讓人窒息。
然而這種感覺卻稍縱即逝,片刻,只見杜汀換了另一張臉,微蹙著眉,有些委屈道︰「誰說我病好了。」
一諾簡直要懷疑自己剛才眼花了,他做什麼突然露出這種受了委屈的表情啊。
「你還有哪兒不自在?」
杜汀露出一絲略微不屑的眼神︰「虧你還是個大夫,我有心絞疼你不知道嗎?本來也好的差不多了,偏偏前幾天在那陰濕的谷里呆了許多日,病了一場,這幾天我覺得又不好起來,以前大夫就說,萬不可讓我生氣,不信你再給我診診。」說著將自己的手腕遞到一諾面前。
一諾滿月復狐疑的試試脈,再試試,實在診不出什麼,抬了頭道︰「你又是在消遣我吧!」轉身便走︰「就算你有頑疾,我這三腳貓的功夫也治不了,杜大人還是另請高明吧。」
忽然就听到身後撲通一聲,接著便听趙叔急急跑過來︰「哎,公子,這是怎麼了?」
一諾回身去看,卻見杜汀躺在地上,緊皺著眉頭,一副痛苦的樣子。
杜汀斷續道︰「趙叔,我這心絞疼,又犯了……我才剛不能生氣的……」
趙叔一時有些疑惑,心絞疼?這是個什麼詞?「什麼心……」接著便看到杜汀的眼神,旁人看來沒什麼異樣,仿佛就是疼的直直看著趙叔求助,趙叔卻是看的清清楚楚——
那分明是,赤(和諧)果果的威脅……
忙轉了口風︰「公子啊,你自己也不小心點,虧得安大夫還在這兒,若是這一時半會身邊沒個人,我老頭子也不懂什麼,那豈不是危險?」
說完就見杜汀眼里露出贊賞之色。
嘿嘿,他畢竟也是知天命的人了,公子那點小心思他還看不出來?
一諾手忙腳亂湊上來,杜汀見她著了慌,終是不忍,道︰「先把我扶回房吧,我拿以前大夫給我方子,你再給我開點藥。」
總算連哄帶騙將一諾留了下來。
他都差點忘了,她還有個心上人的。
可是他就是不能放她走。一則,他對她有了種莫名的依戀,二則,听說南京那邊老皇上的身體已經不太好了,朱棣忙著應付那邊的事,時時同他說起各種需要提防的人物。這其中,便有九騎。
朱棣說的清楚,九騎是死心塌地的跟著朱允炆了,所以,他找時間一定要清理清理。
他怎麼能讓一諾走呢?那樣,他們豈不是就永遠是敵人了?
他從小朱棣就教育他,為著能得到想要的東西,不擇手段不過也是種手段罷了,有什麼忌諱?失敗的人才沒有資格談手段。
他就是不擇手段,必要時候什麼事情都做得出。
只要留她在身邊。
慢慢的,就能進她心里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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