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殺人凶手若無其事的離開,房里眾人卻無人阻攔,沈家兩姐妹早已嚇得周身發抖,甚至巴不得她快點離開,這個女人根本不是她們那個笨蛋妹妹沈雁雪,她是魔鬼,是妖怪……是什麼都好,總之絕對不是七年前的沈雁雪……
方騫沉溺在自己的錯愕中,體內的血液還在僵硬著,一個見慣生死的大將軍,一個在戰場上殺人如麻的男人,這一刻,他第一次打從心底里感到害怕,孤身面對赤喇的幾十萬大軍時他都沒有害怕,現在,他卻害怕得無力動彈。拉牛牛
仇鈺俊眉微挑,想到那女人臨走前的話,他一甩青袖,咬著鐵齒,面色青黑的跨出房間,臉上閃著不知是憤怒還是懊惱的復雜表情。
該死,他不會讓她去北江國,不會讓她做那麼殘忍的事,絕對不會。
仇鈺一走,花一寒也回過神來,腦子似乎終于恢復了轉動,他墨眸一睜,一回頭,二話不說便飛也一般的沖出房間,趴在走廊的樓梯木欄邊,黑若曜石的雙眸往下尋望,終于,在一樓大堂看到要找的一大一小,幾乎想也沒想,他立馬抬腳下樓,臉上露出難得的激昂之色……這個女人給他的驚喜一次比一次大,他要怎麼去抵抗她的一誘惑?或者,他根本已經無法掙扎了?
二樓的拐角還是人來人往,沒人知道就在某間數步之隔的廂房里,一條鮮活的生命剛剛消失。廂房內,沈雲雪與沈安雪面面相覷,冰冷的地上躺著的是她們的表兄弟,但是凶手已經走了,在她們眼皮底下,輕松愜意的離開了。
兩人回眸,凝向愣在廳內,一臉失魂落魄的未婚夫婿,兩個女人不禁同時咬緊唇瓣,眼神里,顯露出幾近失控的綿延恨意。
不管那個恐怖的女人是不是沈雁雪,總之,她回來了,回到她們的世界了,又來蠱惑她們的男人了,該死,七年前她為什麼沒有死?一切明明天衣無縫,她早該死了七年才對,為什麼,為什麼她可以逃月兌?
死寂般的空氣還在維持著,房內各有所思的三人並沒注意,隔壁廂房的門,在這時,突然吱呀一聲開了……
一身紅杉,容貌清秀的女子步出廂房,女子漆黑的杏眸撇了撇隔壁房間半敞開的門扉,再隨即轉身,對著屋內的人恭敬的喚了聲︰「王爺。」
一身藍袍,面容清和,溫潤如玉的俊美男子緩緩走出,他那恣意張揚,隨遇而安的出塵氣質,讓他俊逸之外更顯出幾分高貴。
宋暮白臉上始終帶著一層不變的輕笑,嘴角哧著一抹難得的興味,他看了看樓下人聲鼎沸的大堂,又看了看剛才發生「趣事」的廂房門扉,嘴角的弧度越揚越高,側過頭,他眨了眨亮若繁星的魅眸,沖著身畔的人道︰「柔柔,咱們去北江國玩玩吧。」
紅柔臉上掛著平穩的表情,那雙明亮的杏眸卻劃過一絲勉強,她咳了一聲,故意顧左右而言他道︰「王爺,我叫紅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