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寶出擊,娘子太霸氣 仇鈺來了(加更

作者 ︰ 初畫

逛街是什麼?不管是前世還是今世,這個基本上專屬于女人的附屬詞,便不存在于沈雁雪身上,她出了沈家,腳步雖然很慢,但是倒目不斜視的直往一個方向走……

「三小姐……」小紫在後面干跟了大半晌,終于有些憋不住的上前半步,諾諾的問︰「小姐咱們要去哪兒?」

雁雪淡淡的眨了眨眼,一臉雲淡風輕︰「不是說了逛街嗎?」

在街上行了幾步,雁雪便有些累了,今日出來不過是昨晚偷听到沈安雪今晚會來找尚培,才跟來看看的,她听仇鈺提過,六年前仇鈺之所以抓他,便是因為尚培向他討的人情,因為跨界了,尚培要的人跑到了南寧地界,即便再是不甘,他也只能求助仇鈺,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過了界,便是破了規矩。

「你是說,看到她,我們就該躲著?」雁雪一笑,清亮的眸子里閃過一絲狹促,看著小紫的目光,卻飽含戲弄。「我該怕她?」

一向怯懦怕事的小紫也有膽大的時候啊!

莫非走了?

不過看小姐也不搭理他,小紫沒吭聲,只乖乖的跟在小姐後頭,只是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後面一道灼熱目光正緊緊盯著她們,久久不散,弄得膽小如鼠的她有些緊張了。

趁著兩人狗咬狗,方騫便趁機一臉柔情的移步到雁雪身側,柔聲道︰「出門在外怎麼也不披個裘子,冷麼?」說著,就作勢要將自己的裘子解下來。

身後的黑衣少年面無表情的嗯了聲,淡淡的道︰「主子讓您去查。」

小紫本老實的在後頭跟著,卻在路過樓梯時,眼角掠過二樓一縷熟悉的身影,她腳步滯了滯,疑光從眼底晃過,一回頭卻看三小姐已經走到桌邊了,她連忙緊腳跟上,猶豫了一下,便說︰「三小姐,咱們……換一家吧。」

還是……主子別有深意?

「唉……」雁雪嘆了口氣︰「小紫,你腦子里到底在想些什麼?怎麼總是奇奇怪怪的?」是不是她真的太老了,跟現在十四五歲的小姑娘已經出現代溝了?

小丫頭的聲音有些大,自然便傳到了一行過來的四個男人耳里,四人同時尋音往來,便看到不遠處一身淺杉的雁雪與小巧玲瓏,卻一驚一乍的小紫。

小紫忙垂下頭,耷拉著腦袋︰「奴婢不敢。」

不得不說,雖然自己跟在主子身邊多年,可對于主子的心思,他是完全無法猜度的。

雁雪不疾不徐的與他對視,眼神里帶了一絲挑釁,毫不考慮的說︰「天蠶樓招牌我可砸不起,若說最正宗的須米糕,也是出在天蠶樓,只是並非閣下的北江分店,南寧的那間,味道就比你這兒自然暢順多了。」

宋暮白立刻反唇相譏︰「花公子真好笑,這大路條條,莫非都是你買的?」

而此時,首城的城門外,一輛馬車正徐徐駛來,剛進了城內,駕車的剛硬男子便撩開車簾,對著里面的人道︰「舵主,已入了首城。」

出了大街,再三確定那尚老板沒跟出來,小紫才偷偷上前兩步,就這自家小姐道︰「三小姐,奴婢覺得,玥王和花公子都不錯。」

「我與雁雪青梅竹馬,更私定終身,就算調戲,也是調戲我方騫的未來妻子,我倒想知道,哪間官府受理了?」方騫拿出武將的霸氣,氣勢驟然一變。

不過他是當真沒想,原來當年啞婆救了沈雁雪後,那晚她居然與主子……

僅咬了一口她便放下筷子,臉上卻帶著點輕蔑。這北江國的須米沒有南寧的好,做出的東西,看著雖一樣,可口味卻差得多,尤其是這須米糕,須米的味道本該寡淡卻香甜,而這里的須米糕,滿是粉糖的味道,哪里是真正須米的香,加工產品,竟還敢說是正宗。

喟嘆一聲,她有氣無力的道︰「這須米糕我吃過更好的,對次等之物,自然提不起興,你的肉粉我從未嘗過,吃個新鮮也不奇怪,怎麼,主子的口味還得跟你交代了?」

那麼尚培與她們到底又是……什麼關系?

「臣,你說他……真的是嗎?」宋元均小巧的眉頭蹙起,盯著小晴天跑開的方向,心思還有些迥異。

「喂,放開你的手。」花一寒炸毛了。

極有魄力的兩個字讓三道聲音戛然而止,看也不看三人,她顰著眉宇,徑直對小紫喚道︰「小紫,走。」

雁雪顰眉,這三個男人怎麼跑這兒來了?卻又前樓。

只是今日一見,尚培對她似乎並無印象,那麼既然如此,七年前又為何追殺她?果然,一切都是劉氏與沈家姐妹的意思嗎?

「大庭廣眾,方將軍這是在調戲良家婦女嗎?」宋暮白也冷下了臉。

那藏袍男子看雁雪落落大方,鷹銳的眼角掃了眼桌上只咬了一口的須米糕,眼楮一眯,笑著問︰「這糕點可是不和姑娘胃口?」

這到底算什麼意思?

這個念頭剛過腦海,她便看到一粉衫女子從二樓繞下來,女子雖只露側臉,但雁雪自然認得她是誰。

「我……矯情?」雁雪眼神一冽,心嘆這丫頭可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啊。

小紫這才知道這位突然上來搭訕的男人就是天蠶酒樓的老板,心里又驚又詫,驚的是听說這位尚老板可不是什麼殷實商人,手段可是凶暴得很的,詫的是,今日三小姐表現平和,一點也沒有露出半分本性,照理說不會招惹來這位大老板的注意啊,怎麼人家上來搭話呢?

可花一寒和宋暮白也不是省油的燈,一時間,雁雪只覺得耳邊有三只蚊子繞來繞去,繞來繞去,繞得頭都暈了。

正想與小紫說回府時,卻先听小紫詫然的喊道︰「那不是玥王、花公子、方將軍還有小公子嗎?」

「雁雪,我們走這邊吧,他們好吵。」不知什麼時候,方騫又竄到雁雪的身後,輕搭她的肩膀,示意她往後走……

後面那句話臣自然不會說,但僅是前面那句,便能讓眼前這人小鬼大的男孩自行斟酌清明。

小紫委屈的點點頭,盯著那盤須米糕皺皺鼻子︰「這須米糕也算是天蠶酒樓的招牌小點了,三小姐吃一口就扔了,還一臉鄙夷,若是這東西當真難吃就算了,可方才三小姐吃奴婢做的肉粉時,卻連湯汁都牛飲了,須米糕與肉粉相比尊味千倍,三小姐這會兒不是矯情是什麼?」

「三小姐肚子餓了?」不是剛吃完才回來的嗎?怎麼又餓了?

宋元均冷哼一聲,表情有些自嘲︰「是啊,讓我去查,想我堂堂太子身份,卻要為他奔走兩路,他就不怕查出那孩子真是他的種,我趁機下手,毀他子嗣?」

小紫悲憤的咬了咬唇,縮後小半步,卻只得繼續滿腔激烈的乖乖跟著……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她柳眉一攏,聲色冷如霜柱︰「閉嘴!」

「大廳吧。」她沖著小二笑了笑,又道︰「听說你們這兒的須米糕不錯,替我上一份。」說著便徑直走向一處靠暗的小桌子。

雁雪眨了眨眼,目光順勢又回到了二樓,剛巧這時從她這個位置便看到的某間廂房大門打開,接著,一個藏袍男子步了出來,該男子面容深沉,眼底隱有戾光索繞,年紀看來四十來歲,容貌不算太出眾,只氣勢就隱隱讓人覺著危險。

嗔了她一眼,雁雪又望向人流竄動的大廳,似在人搜尋著什麼,卻又什麼都沒看到。

這廂宋暮白也擠開小紫,霸佔了雁雪的另一邊,一臉溫笑的問︰「出來逛了這麼久,怎麼還兩手空空,可有看中什麼?」

小紫連忙搖頭,本下意識的就要跪下請罪求命,可一看這是外頭,倒是壓下了下跪的意頭,只是腦袋卻是越垂越低,嘴上也忍不住的求饒︰「奴婢不是那個意思……求三小姐莫要生氣,不換了不換了,就在這兒,就在這兒……」

宋暮白臉上含著一絲笑意,快步上前,嘴里滿是溫羌的道︰「好巧,雁兒也出來逛街?」「坐廳還是坐廂房呢?」

小紫雖心有不願,可又一想到三小姐是誰啊,不是赤手空拳把大小姐手腕掰斷,把太太脖子差點擰斷的狠角色嗎?還會怕這一兩個登徒子?

這小丫頭什麼心思都放在臉上,雁雪一揚眸便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笑著問︰「怎麼盯著我撇嘴?我礙著你眼了?」她故意將話說得嚴重,就是為了懲罰這丫頭之前幾次三番讓她憋的一肚子氣。

逛街?誰逛街是干走的,連眼尾都不掃一下街邊琳瑯滿目的攤子,或者任何一家首飾衣飾店的?有人這樣逛街的嗎?這不是逛街,這是走路,這只是在走路……

想至這里,她眼角又若有所思的朝二樓望去,呵,方才一進門她便看到了沈安雪,或者說,她今日出府,本就是跟蹤她來的。zVXC。

夾了一塊糕點放進嘴里,輕咬了一下,口齒間味道充盈,甜而腥膩。

小紫有些拘謹的垂了垂眉,這才附到雁雪耳邊,小聲的說︰「方才奴婢……仿似看到了……二小姐。」

臣沒再說話,只安靜的跟著,也心底卻也有些擔憂,是啊,剛才看到主子與那小女圭女圭並不親厚,他甚至能從小晴天的眼里看出他並不喜歡主子,若是父子,倒也該有父子天性吧?只怕,當真會是空歡喜一場了。

這丫頭是當真覺得她矯情,還是替天蠶酒樓抱不平呢?雁雪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一張秀絕清麗的臉龐倒不知該喜該憂。

倒是人群中,一道微涼的瞳眸在三人走後射出,只這道目光,卻是投向獨自跑向另一邊的小晴天……

雁雪搖搖頭,眼底一片清明︰「師傅的手藝很好,只是原料不好,因此這東西不正宗,我便無暇多食。」

雁雪眉目一揚,低笑出聲︰「尚老板無須緊張,我也是听旁人如此稱呼你罷了。」說著,她從袖里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側眸對著小紫道︰「走吧。」

「不正宗」三個字出現在天蠶酒樓,這還是第一次,藏袍男子眼底閃過一絲陰厲,卻還是笑著問︰「姑娘此話可有砸我天蠶樓招牌的意思?既然如此,倒想問問姑娘,哪兒的須米糕最符合閣下的正宗二字?」

雁雪眼底一詫,眯了眯眸︰「你想說什麼?」

「喂,宋暮白,你少套近乎,你當雁雪看中了買不起嗎?」花一寒蠻橫的瞪著宋暮白,眼角露出一絲鄙意。

果然,宋元均沒再說話,只不知在原地站了多久,才緩緩起步,嘴唇卻仍忍不住譏諷的掀起︰「不過剛才看他們全無父子天性,他真確定那孩子是他的種嗎?只怕到頭來卻是空歡喜一場。」

雁雪眼底一片柔和,笑了一下,開口道︰「小紫,不得無禮,退下。」

藏袍男子的眼楮眯得更細了,渾身上下的陰霾氣息也更重了︰「姑娘似乎認得在下,咱們可曾見過?」

臣依舊面色平和︰「您不會的。」因為你的母妃還在主子手里。

僅是一瞬,她便內心百轉千回,心頭陰郁,她就想回府,這大冬的天,風冷的大街到底讓她不舒服。

沈安雪孑然一身,身邊連個丫頭都沒帶,只匆匆從二樓下來,埋著頭,像是躲避什麼似的就往外走。

此事若不是主子主動與他說,他只怕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只是主子為何要讓前太子去查呢?這兩個孩子雖然算來也有些親緣關系,可主子不是提防著太子的嗎?此番將他招來北江國也是,曲十三那邊,難道不用人監視嗎?

雁雪淡淡揚眉︰「為什麼?」

繞了幾圈,終于到了目的地,雁雪看著眼前「天蠶酒樓」四個字,清冷的眸子彎了起來。

看這丫頭迭迭慌忙的樣子,雁雪忍不住有點得意,一貫被這笨丫頭氣得不輕,如今找到了法子,卻原來戲弄她,比躲著她倒是有趣多了。

小紫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回頭瞅了碩大的三層樓酒樓一眼,嚴肅的說︰「那個尚老板雖說坐擁這麼大間酒樓,卻不是好人,不值得托付終身,雖然奴婢覺得方大將軍也不錯,但是方大將軍與大小姐、二小姐牽扯不斷,所以奴婢想,如果三小姐要尋夫的話,玥王和花公子都可算人選。」至少這個尚老板,一個搭訕的,還這麼老,不能考慮,不能考慮。

而就在宋暮白、花一寒、方騫,像尾巴似的跟著雁雪在大街上游走時,在宋元均、臣,悄悄跟蹤小晴天時……天蠶酒樓頂樓的某扇窗戶內,一雙鷹銳般的眸子,已將兩方人影的動態,看得一清二楚……

樓上的人顯然也是注意到她了,果不其然,不過須臾,那藏袍中年男子便站到了雁雪的桌子前,小紫乍一見來了個陌生人,下意識的用身子擋住自家小姐,眼含厲色︰「你是什麼人?盯著我家小姐看什麼?」

正在這時,小二端了份須米糕來,又奉了茶,伺候了一下,便被雁雪一錠碎銀子打發了去。

「兩個。」

雁雪未語,只是踏進酒樓,門外的小二一看來客人了,還是個穿著不俗的女客,便殷勤的上前問道︰「姑娘幾個人呢?」

瞥見三小姐眼底的那抹不屑,小紫不敢吭聲,卻仍是撇了撇嘴,心里頭有些嘀咕。

小紫不敢違背主子命令,只好乖乖跟上,而後面,算是最無辜的小晴天很想追上娘的步伐,可他知道他把這三個禍害弄出來,娘一定很生氣,躊躇了一下,他扭頭,揚起小腦袋,一臉遷怒的對三人喝道︰「都怪你們,看,惹生氣了吧?爭爭爭,也不看看環境,現在還連累了我,最重要的是還連累了我,還連累了我啊啊啊……」悲憤的吼完,小家伙便氣呼呼的扭頭跑走……

這麼想著,她便有些悻悻然的退開,眼底有些尷尬,自己剛才還跑去出頭,不僅班門弄斧,還貽笑大方了。

憐憫?憐憫個頭啊……

緊隨其後的三人同時撇了撇嘴,暗嘆這人詭計,花一寒更是直言不諱,上前呸了一聲,惡狠狠的道︰「別做出一副只有你一個人遇見的樣子,你是跟著本公子來的。」

而一垂頭,她便對上兒子憐憫的目光……

看著丫頭說得認認真真的,仿似不是開玩笑。只是……她什麼時候要尋夫了?

似乎注意到她的目光,那中年男子眼尾一掃,便與樓下的雁雪四目相對,兩人隔空看了半晌,雁雪莞爾一笑,收回視線,嘴角卻帶著若有似無的深意。

雁雪正待拒絕,花一寒已快一步壓住方騫的肩膀,蔑笑一聲,滿臉不屑︰「自己披吧,她冷不冷,我看得出來。」

三人面面相覷,卻仍舊冷目相對,只對視了兩秒,三人又齊齊哼了一聲,別過頭去,腳步卻不約而同的朝同一個方向追去……

果然,小丫頭不經嚇,一下子又苦了臉,巴巴的撅著小嘴,無辜的說︰「奴婢只是覺得三小姐矯情。」

正閉眼假寐的仇鈺睜開眼楮,一雙漆黑的眸子若有所思,他沒有撩簾看外頭的光景,只淡淡的點頭一下,緩緩道︰「隨便找間客棧,避開街上天蠶樓的耳目。」

「是。」天影頷了頷首,放下車簾,繼續駕車。

ps︰這章是加更的,加更五千字,大家還開心嗎?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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