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寶出擊,娘子太霸氣 郭太妃的故事(加更)

作者 ︰ 初畫

首位上的婦人雙目慈然,睨著殿下之人,溫淡的問道︰「如何?」

尤淵笑著掀開臉上的人皮面具,登時,一張凝笑似月,驚才風逸,面如冠玉的豐俊面龐昭然若揭,頷了頷首,他風雅也不失恭敬的道︰「若是無異,明日冬宴,太妃便能見到沈雁雪其人。」

「嗯。」首位之人淡淡一應,轉而又問︰「鬼皇呢?」

溫和友善的笑容掛在唇邊,郭太妃注視著尤淵一雙黑若晶石,亮若繁星,此刻卻難掩顫抖的雙眸,溫柔的道︰「因為本宮要懲戒他,懲戒他的不老實。」

————

似乎發現嚇著了他,郭太妃輕輕的收回玉指,雙手緊闔,慢慢走到窗邊,一雙美麗的鳳眸看著窗外的嵌嵌白妝,眉眼溫婉,紅唇輕掀︰「本宮討厭受人蒙蔽,下屬也好,上人也罷,即便是親子也絕無例外,尤淵,你可懂?」

自那天見過小疇牢的真實面貌後,尤淵對郭太妃便抱著更為小心謹慎的態度,對自己的親子尚且如此狠心,若是外人,指不定如何折磨呢,可最奇怪的是,素問鬼皇武功高強,而郭太妃怎麼看也只是個弱智女流,若是鬼皇有心逃離,怎麼會逃不掉呢?或者……鬼皇為何不逃?

突然問向自己,尤淵只覺得心頭一緊,卻仍舊不敢說話。

「你走開,你們都是壞人,都是壞人……」小棠子毫不客氣的揮開小晴天的手,繼續抱著身子畫圈圈……

宋暮衡沒吭聲,沒叫她起身,只淡淡的掃了她日漸消瘦的雙頰一眼,便別開眼,淡漠的問︰「為何是你在此張羅?你姐姐呢?」

尤淵如蒙大赦,立刻退出正殿,而一到殿外,呼吸了半晌新鮮空氣,他才算徹底喘過一口氣來,雙拳緩松,心底的顫抖也在慢慢平復如常。

小晴天無奈的攤攤手,退後一步,可晃眼間,他余光好像瞟到什麼,眼眸一閃,再凝神一看,只見遠處的白茫樹影之間,一道黑色的身影遺世獨立,清晰明確,讓人一眼便看能看清……

雁雪點點頭,輕松愉快的將銀票揣進懷里,看著小棠子笑眯眯的說︰「嗯,好了,我笑納了。」

只待月兌下面具時,他或許才能做回真正的自己,一個尚有人性,尚有體溫的人。

可小棠子哪管這麼多,他只知道這次搞不定,他往後只怕真的都要去御膳房抱柴禾了,可憐兮兮的擠了兩滴眼淚,他吸吸鼻子,扁扁嘴說︰「沈姑娘,您大慈大悲,就當看在老天爺的份上,就答應了吧。」

雁雪卻只是平淡的揮揮手,一臉打發流浪狗的架勢︰「好了,不送。」

好吧,現在他知道了鬼皇為何不逃了,不是逃不掉,而是已經習慣了,從八歲開始,便一年一年的習慣遭受這種懲罰,這種凌虐,這種埋藏在骨子里的順從將他徹底變成一個傀儡。

小棠子點著腦袋,咧嘴道︰「那明日申時……」

宮女如春走上前,拉了拉主子發冷的小手,憤憤不平的道︰「主子為良妃娘娘辛苦,怎的還落得個不是?這皇上也真是的,那件事又不是主子的錯,明明是……」

「若妃娘娘同意了?」小宮女急問,

果然,郭太妃並未惱,反而柔笑著親自解釋︰「小疇之命源于先帝,想當初本宮豆蔻年華,初進宮闈,對著碩大的宮牆俱之顫之,先帝憐本宮年少無知,對本宮百般遷就,還曾拿過奏章親與本宮合看,記得一次西北大旱,先帝說‘壽上無田,好比祿前無糧,百姓艱苦,他這堂堂天子就算坐擁天下,添壽添福,卻何苦百姓無田耕種,傷亡慘重’,先帝一顆仁心治天下,為萬民,本宮那時候就想,天下男子,當仁者,當智者,除了先帝何其二人?」說到這里,郭太妃似乎憶起了往日甜蜜,臉上不禁泛起了蜜色。

隨意瞥了眼銀票上的金額,雁雪原本眯成一條線的眸子登時大亮,她拿過銀票,確定性的看了半天,才抬頭問︰「到那兒能兌?」

「七日了。」

尤淵原本得意的神色頓時收斂,猛地想到這位可是佯似慈和,實則心狠手辣的太妃娘娘啊,他背脊冷不丁一涼,搖搖頭,謙齒的道︰「不知。」

尤淵臉上的笑意登時更深了,眉目間甚至彰顯出一種傲然,勉強壓制住眼底的妄色,他佯裝恭敬的垂眸道︰「大人仍在小疇牢。」若她然年。

好听?腦中一閃而過那成群結隊的毒蛇,他手指一顫,只能緘默無語。

尤淵知道郭太妃不喜歡說謊的人,因此他不會自作聰明的只顧拍馬迎合,他打心眼里說不出來「好听」二字,因此不表態反而表明立場。

邊上的小晴天一臉鄙視的瞄著小棠子,那表情分明在說「你就是看在「玉皇大帝,如來佛主的份上,我家這個冷血殘暴的娘親也不會同意的,白痴。」

曾听跟在鬼皇身邊的人說,只要一戴上那張銀色面具,他便不是溫潤如月的宋暮白,他是鬼皇,冰冷嗜血的鬼皇,就連身上的血液,似乎也會因為那張淺薄的面具,而變得徹骨冰冷,那張面具,提醒著他的身份,傀儡的身份。

尤淵自己也是個有些膽識,有些眼界的人,加之如此郭太妃對他也算頗為信任,想了想,他竟然鼓起勇氣,有些膽顫的問︰「那太妃打算何時讓大人出牢?」

雁雪卻皺皺眉,不甚了解的又問︰「我什麼時候答應你去晚宴了?」

宋暮衡眸光一左,面無表情的道︰「下次叫別人吧,這些事不需你做。」

粉衣女子苦笑一記,身子仍舊半伏著,只有些拘謹的道︰「姐姐身子乏困,孕胎不穩,因此就遣了臣妾前來。」

待走到跟前,她不盈一握的腰肢輕輕一軀,清婉如泉流般澄清叮當的聲音緩緩溢出︰「臣妾給皇上請安。」

「你剛才收了銀票啊……」小棠子顫著手指著她胸口,銀票,銀票被揣進去了……

小棠子悲憤了,咬咬牙,掙扎了好久,終于哆哆嗦嗦的從懷里掏出一張銀票,掛著淚遞上去︰「您笑納。」

「呵。」听了他的回答,郭太妃笑得更歡了︰「是啊,與個八歲的孩子較勁,先帝可真是小孩子心性,不過也就因為那日,白兒那一年的誕辰,我們母子可謂記憶猶新,而第二年開春,本宮就送了件禮物給白兒,你猜是什麼?」

如春不服氣,鼓著雙頰咬著牙還想說什麼,那粉衣女子卻不給她機會,旋身離她而去,繼續張羅著宮人們做事去了。

尤淵抿抿唇,咽了口吐沫,艱難的蠕了蠕唇︰「小……小疇牢?」

郭太妃眉色未動,只隨手擱下手里的翡翠佛珠,起了身子,神色清淡的便往梯下走,便狀似隨口的道︰「往時過了五日,本宮便會放他出來,尤淵,你可知道這次本宮為何如此心狠?」

那大些的宮女也是有見識的人,睨了小丫頭一眼,便輕諷的笑道︰「你可听過渾水模魚這個詞兒?」

尤淵點頭,腦中卻猛地想起了三日前他帶著勝利者的姿態,去那傳說中的小疇牢本想嘲笑鬼皇一頓,可一進入,看到的卻是漆黑一片,看守的老頭為他點了燈,他這才看清,所謂的小疇牢,便是一個巨大的凹池,池子里全是毒蛇,而一身囚服的鬼皇就睡在池底,盡管他臉上仍舊帶著銀色面具,盡管他拼命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難看,但那些毒蛇,還是盤踞在腳上,身上,繞著他的脖子,頭頂,手臂,四肢,腰月復,有的甚至吐著信子,張著尖牙對他咆叫,絲絲絲的聲音不絕于耳,那些毒蛇幾乎將他掩埋,可鬼皇卻只是平靜的睡在池底,一雙冷眸淡淡的看著他,遮著半面的臉上看不出喜樂,身上早已破敗不堪,而池岸的兩邊,還有無數刑具,只會那些刑具大都有些破舊了,而上面清晰的暗黑色血印還凝固不掉,那似乎是很久之前留下的,不知,是不是也是鬼皇所留的?

尤淵咬緊牙關,後背早已濕成一片,他連忙垂首,恭敬無匹的道︰「是,屬下知道,明日冬宴之上,便是沈雁雪命喪之時。」

雁雪卻困惑的眨眨眼,不解的問︰「什麼申時?」

剛剛平復的心跳,似乎又開始狂鷙了,尤淵回頭又望了眼那清雅月兌俗的秀麗宮殿,那里面,住著一個被丈夫傷透了心,卻將報復全部施展在自己兒子身上的可怕女人……這樣一個女人,到底是該被同情,還是該被憎恨?

郭太妃突然回首,一雙保養得宜的玉手輕松的勾起尤淵光滑的下巴,尤淵身形一顫,雙拳隱隱緊握,只乖乖的仰起頭,與主子對視。

可突然,她神色一變,手中的佛珠被她捏的咯咯作響︰「可嘆一時容華不過三年,三年後,後宮充盈,新人換舊人,索性本宮還留有子嗣,那時白兒不過兩歲,本宮以為舐犢情深,先帝貪新忘舊,但始終不會忘記白兒,可年復一年,先帝卻再為踏足本宮寢殿半次,直至白兒八歲……」話至此處,她玉白的手指已經開始泛青,盯著尤淵,目光驟然凶狠非常︰「白兒八歲誕辰那日,想去找他父皇得一句最簡單不過的祝詞,卻不料白兒年紀尚小,在上書房與等候皇上檢閱功課的太子撞個正著,太子嘲諷白兒,白兒年少氣盛,與之相打,太子招攬太監宮女幫忙,白兒卻孑然一身,那次之後,白兒斷了三根肋骨,太子卻只扭傷了腳踝,隨後太子還惡人先告狀,那次,就是那次,先帝終于又來了本宮寢殿,卻是興師問罪,大斥本宮教子無方……呵呵,蠻兒蠢鈍,竟與太子爭鬧,尤淵,你說白兒小時候是不是太胡鬧了?」

他俊逸的臉龐上露出一絲淡笑,轉首,他正待走,卻見不遠處一身粉紅的熟悉身影正忙忙碌碌的指使著宮人們擺設張持,盯著那抹粉色身影良久,對方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炙熱的目光,微微回首,兩雙眸子正好隔空相對,宋暮衡的視線絕度稱不上柔和,反而有些凌厲,而對方,卻先是一愣,繼而面露苦澀,勉強朝他福福身,又似乎覺得隔太遠請安不太好,這才步履緩慢的走過來。

「屬下不敢。」尤淵立刻單膝跪地,臉上很是惶恐。

正趴在邊上折畫紙的一個小宮女遠遠將一切听在耳里,便側頭問身邊一個大些的宮女︰「姐姐,怎的皇上對若妃娘娘如此冷淡?若妃娘娘不是前太子的生母嗎?不還是眼下盛寵的良妃娘娘的雙生妹妹麼?」

尤淵不敢吭聲,只敢輕輕嗯一聲,手心卻早已蓄滿了冷汗。

臣嗎?

「是不是?」郭太妃卻執拗似的,口氣加重了些,非要討個答案。

「老天爺關我何事?」她為什麼要看在老天爺的份上?

「真聰明。」郭太妃慈和的贊頌一聲,眼楮似又飄到的遠方︰「就是小疇牢,本宮要讓白兒知道,他的父皇是愛他的,那一疇字,便是他父對他的愛,天下百姓成千山萬,他父憐百姓,就是憐惜他,本宮要讓他知道,若要霸佔那份獨愛,便要擁進天下百姓。」說道這里,尤淵輕輕抬首,竟瞥見郭太妃眼底那熾烈的瘋狂︰「所謂愛之深責之切,白兒不乖,不誠,胡鬧,蠻橫,便該受罰,便該在小疇牢里面壁思過,謹記他父的教誨,八歲開始,轉眼已過二十年了,從一個少不更事,懵然無知的孩童,到如今高大挺壯的青年,白兒這幾年都很乖,卻偏偏這次又擾了為娘的心,而這次,還是為了個女人……呵?他要做什麼?相愛嗎?真好,愛戀是世間上最美的東西,本宮不會阻止他與人相戀,但是……」郭太妃突然眉眼輕彎,眼底柔情似水︰「但是本宮卻不喜歡他為了個女人瞞騙為娘,所以,尤淵,你該懂本宮的意思?」

「我說你煩不煩?本小姐說了不去就是不去。」怒了,眉頭一蹙,眼神一冽,你要再敢過來,小心本姑娘手下無情。

那是……

郭太妃回過身來,未理跪地的尤淵,回到自己的首座,拿起那串翡翠佛珠,轉而一問︰「尤淵,小疇牢這個名字好听嗎?」

唉,嘆了口氣,腦中不禁晃過數月前的邊境戰場,那個馳騁于黃馬之上的素白身影……沈雁雪,真沒想到會是你,與鬼皇糾葛不清的,為什麼是你?若不是你,該多好……

「嗯,是收了,你讓我笑納,我就笑納了,你沒說是去晚宴的代價……」理所應當的語氣。

「如春。」粉衣女子輕斥一聲,表情有些嚴肅︰「皇上的閑話你也敢編排?」

小宮女不知大宮女想說什麼,只傻傻的搖搖頭。

只是後宮的女人,又有幾個是沒受過傷的?這一堵宮牆攔截的,除了人心,還有理智。

郭太妃贊許的看他一眼,重新捏好佛珠,一顆一顆的轉動著,嘴里輕念︰「善哉善哉,你且記好你的職責便是,去吧。」zVXC。

如春跺跺腳,臉上紅黑相錯,卻也只得跟著自家主子過去……

粉衣女子茫然的看著那漸行漸遠的挺拔身影,有些悵然。

雁雪很煩,真的很煩,一出房間就看到一個張著哀怨臉,苦哈哈的望著自己的白淨小太監臉,這讓她剛起床本來很快樂的心情頓時跌宕了。

「什麼?」小棠子睜大雙眸,又快哭了。

眼見著某道縴華身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被人騙了一大筆財產的某冤大頭蹲在樓梯下畫圈圈,而一旁,優雅的小晴天沉重的嘆嘆氣,算是表達了他的哀悼及同情之情。走過去,拍拍小棠子的肩膀,安慰道︰「小伙子,算了吧,遞出去的銀票,潑出去的水,不要再做無謂的犧牲,趁早回去安度晚年吧。」

大宮女一笑︰「當然同意了,兒子可是當太子的,就算當不了皇後,往後兒子繼位了,也是榮華富貴,加之若妃娘娘本就知道皇上想娶的一直都是良妃娘娘,自己的雙生姐姐……只是沒想到啊,太子兩年前突然夭折了,這下若妃娘娘可什麼都沒了,不過啊,說句不好听了,太子夭折,最高興的只怕就是皇上了,去年良妃娘娘不是生了個公主嗎?沒生之前就有人听皇上親口說,若是良妃娘娘生下男兒,便立刻晉封太子,再封良妃娘娘為皇後,可是良妃娘娘運氣不好,是個公主,不過不怕,這不是又懷了,想來自從太子夭折後,皇上這兩年基本上一個月二十天都是留宿良妃娘娘處,這不就是故意給她制造機會麼?想不生還挺難的。」大宮女說完,忍不住哈哈一笑,年紀大了,談這些倒也不覺得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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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了?」

「就是明日的晚宴啊,明日小的派人申時之前來接您。」小棠子單純的說。

小宮女卻忍不住有些憤憤不平,她憋著小嘴,默默的嘟噥︰「若妃娘娘真可憐。」

郭太妃仍舊看著窗外,那光禿禿的樹枝,白壓壓的雪色似乎讓她非常喜歡,她眸珠轉動,慈笑著反問︰「你說呢?」

第二天,為了冬宴,御膳房的人從天沒亮便開始忙忙碌碌,洗洗切切,而外殿里,各式張羅鋪排的宮女太監也層出不窮,下了早朝,宋暮衡順路繞到了外殿,這宴請賓客的外殿此刻被張羅得喜氣洋洋,大有一種今晚就是年宴的派頭。

尤淵猶豫了一下,只好硬著頭皮道︰「大人幼年,男兒爭強好勝乃是正常,並無不妥。」

沒再說什麼,宋暮衡腳步一轉,跨出殿內,旋身直走而去,後面,一溜煙的太監宮女立刻跟上,浩浩蕩蕩,這才是帝王的派頭。

大宮女冷笑一聲,壓低了聲音道:「這若妃娘娘與良妃娘娘的確是雙生姐妹,只是若妃娘娘從小身子不好,就被送到氣候溫宜的東天國,由他家叔父養大,而咱們皇上,十年前便與還是歐陽府大小姐的良妃娘娘私定終身,那時候皇上地位低廉,還是三皇子,歐陽大人看不上他,想著將來的皇位定是落不到這不受寵的老三頭上,便一心想將女兒嫁給當時的太子,可是又不能因此得罪了三皇子,便臨時想到了體弱多病的二女兒,趕在三皇子選妃時,歐陽大人便將雙生雙貌的二小姐,也就是現在的若妃娘娘嫁過來了,等三皇子發現被蒙騙時,若妃娘娘已經傳了喜訊,之後三皇子被封王,若妃所生的嫡子就成了世子,接著先皇病重,然後五王奪嫡,三皇子兵力顯赫,仗著勢力強娶了良妃娘娘……而順利繼承皇位後,雖然若妃娘娘所生的嫡子順利成了太子,可我听說啊,皇上當時就說了,若要封世子為太子,就要若妃娘娘卸了嫡妻的頭餃,也就是,當不了皇後了。」

粉衣女子連忙垂首恭應︰「是,臣妾下次必不敢僭越,請皇上恕罪。」

「喂……你不去你把銀票還我,還我……喂,你別走啊,你別上樓啊,你把銀票還我,你這個騙子,騙子……」小棠子一看有門,心里剛開心了一秒鐘,又想到自己平白損失的一大筆財產,心里一咯 ,只苦著臉說︰「哪兒都能,這上頭有皇家的印戳,普通銀號都收。」

大宮女看她一眼,敲了敲她的頭,呵道︰「誰可憐了?你要再敢胡說,可憐的就是你了,她本就是個以次充良的替代品,良妃娘娘才是皇上真正喜歡的人,你這小腦袋可記清楚了,別忘了這可是皇宮,容不得你胡咧咧。」

小宮女扁扁嘴,老實巴交的點點頭︰「知道了,不說了。」只是一雙大眼楮,還是略帶同情的掃向遠處恪盡職守張羅宮人們擺設鋪排的若妃娘娘……被父親強行賣了,嫁個喜歡自己姐姐的相公,生個兒子還夭折了,真是太慘了……

ps︰這一章是加更的,六千字,呼呼,累死阿畫了,不愛點推薦票的親就當獎勵阿畫,點點推薦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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