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寶出擊,娘子太霸氣 番外︰參加抓周大會7

作者 ︰ 初畫

小雨兒的周歲誕辰,在很多人眼里,自然是今年內最大的事兒,雖然當事人的母親,只是無良的將此當做一場收斂錢財的大好機會,但,這也無礙眾位賓客們的熱情洋溢。

一大早,圓女敕可愛的小雨兒便被兩個丫頭打扮得異常喜慶,鮮紅色紋著精細絡子的薄襖子套在身上,整個身子看上去圓溜溜的,霎是可愛,雖說眼下天氣未到初冬,但穿得可倒是真的暖和。

出了大廳,前前後後的早已聚滿了人,往人圈兒掃了個遍,沒看著要找的人,雁雪不禁側頭,對著身畔的阿靈問︰「你家主子還沒回來?」

阿靈也順勢看了看,模模鼻子,有些訕訕的說︰「反正還早,應當過會兒就回來了。」

「哼。」冷哼一聲,雁雪轉頭,將懷里的糯米團子扔給專職保姆宋元均,揮揮手,眉帶不虞的回了院子。

見老板生氣了,阿靈不禁有些冷汗,急忙跑向正在角落躲懶的臣,拉著他的袖子道︰「你倒是出去看看啊,沒見著老板都惱了。」

臣閉緊雙眸,俊逸的臉上波瀾不驚,只不輕不重的回了句︰「主子自有分寸。」

「你……敢情挨罵的不是你……」阿靈尤為氣悶的跺了跺腳,轉身憤懣離開。

卻不想,阿靈前腳走,魏念後腳便尋著了臣,她拽了拽身上不大合身的矜持女裝,臉上撐起合宜的笑意,走過去喚道︰「臣公子……」

臣睜開眼,便對上魏念明亮黝黑的眼眸,他禮貌性的站直身子,面上仍舊沒有太多.情緒,只淡淡頷首︰「魏姑娘有事?」

「沒事,就是看你一個人在這邊兒上呆著……你是不是無聊?我陪你聊聊怎麼樣?」說完,一雙大眼楮還眨巴眨巴。

被這麼「乞求」的目光盯著,臣有些尷尬,卻也只得道︰「魏姑娘若是無趣,我找個人陪陪你?」

這婉言的拒絕魏念還是听得懂的,她黯了黯眸,不禁委屈的嘟噥︰「你就這麼不想理我嗎?」

臣皺眉︰「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在下不善言辭,怕悶壞了姑娘,況且一會兒賓客來齊了,我也要忙……」

「不妨事,我不怕悶,我們先聊著,一會兒你要是忙了,我就不打擾你……」不等臣說完,魏念整個身子便靠了過去,一張略顯英氣的臉望著臣,布滿喜色。

臣開始頭疼了,早知會被莫名其妙的纏上,方才還不如答應阿靈去尋主子呢,這下,可要他說什麼好?

他無言可說,但魏念卻本就是個開朗的性子,加之從小被當男兒養,脾氣也是豁達通爽,少了女兒的嬌羞,談話間倒是伶俐爽朗。

本還有些拘束的臣與她「聊」了一會兒……好吧,事實上是魏念說,臣听,只是這樣一個侃侃而談,一個靜心凝听,氣氛倒也不算糟糕。

花一寒一進大廳,便看到了角落里的兩條身影,他若曜石的眸子眯了眯,驚詫這姓魏的居然真的追臣追到了萬紫千紅樓?不過今日是小雨兒的誕宴,這姓魏的又是怎麼進來的?他可記得三個月前擬定宴客名單時,沈雁雪那視財如命的女人,挑的客可都是包得起大紅包的主……而這姓魏的,也不過是個捕快世家的小後代而已。

正當他疑惑時,身邊一道女聲突然響起︰「花公子。」

花一寒轉首,便對上凌鴛素一張稚氣尚未月兌全的精致俏顏,他微微一笑。禮貌的回了一聲︰「凌姑娘。」

凌鴛素一張俏顏笑得嫣然,先看看遠處「相談甚歡」的臣與魏念,再側頭看著身邊俊挺謙和的花一寒,眸帶意味的問︰「花公子看,那魏姑娘與臣是不是也算是匹配?」

花一寒愣了一下,隨即嗤笑︰「魏姑娘?你還真當那家伙是女的?」那家伙不過是有異服癖罷了,怎的還真有人雌雄不分?不過,若是他不知道那姓魏的是男人,這會兒看他一襲女裝,只怕也會將他錯當做稍顯英氣的女兒身,畢竟,那家伙的身板看著是挺細的。

「咦?」听他這話,倒是換凌鴛素驚訝了,她睜了睜眸,繼而又不可思議的道︰「不會吧,花公子以為她是男的?這位魏姑娘可是貨真價實的女兒家呢,想不到花公子閱女無數,竟然會看錯……」

「嗯?」花一寒擰緊了眉宇,顯然不信。

凌鴛素也不管他,只蹙起了眉,又不解的問︰「不過花公子既然一直以為魏姑娘是男子,那又怎麼會跟她私奔呢?莫非花公子本便是男女不忌?」

花一寒木訥的轉過頭,盯著凌鴛素看了好半晌,才不確定的吐出兩個字︰「私奔?」

「嗯,私奔,這不魏姑娘的爹都找上門來了,昨個兒逼著魏姑娘將你的行蹤供出來,魏姑娘為護情郎,誓死不從,我們旁人看了都忍不住泫淚,真是情感動天啊……」話說一半,她又停住,轉首略帶深意的看著臣與魏念,又虛嘆一聲︰「不過明明魏姑娘是與花公子你私奔,怎的一會兒工夫就纏上了臣了?莫非魏姑娘後悔了?花公子可得加把勁兒啊,別到嘴的媳婦就給飛了。」

「到嘴的媳婦?」這次花一寒再無法冷靜了,幾乎是整個人都要炸起來了。

看到他這樣的反應,凌鴛素只呵呵一笑,露出一個曖昧的眼神,眼底卻止不住的狹促,那表情像是在說「你不用反駁了,我都知道了。」

「凌姑娘,我和那家伙……」花一寒覺得自己被侮辱了,被一個不男不女的家伙侮辱了,所以他必須解釋清楚,這可是關乎他的清白問題啊。

卻不想凌鴛素只施施然的撩撩頭發,淡定的道︰「花公子不用解釋,我都明白。」隨即又看向人頭涌動的大廳,嘆了口氣︰「哎,這客人也來得差不多了,花公子是熟人,我就不招呼了,我先走了……」說著,踏著步子,就這麼輕描淡寫的走了,徒留下一臉欲哭無淚,有口難言的苦悶青年。

凌鴛素走進人群後,沒一會兒便進了後院,院門外頭是早已等候多時的阿靈,一見她來,阿靈整個人都撲了上去︰「怎麼樣?」

凌鴛素微微推開她過于熱情的身子,一副牛氣沖天的道︰「我出馬,還有什麼事兒搞不定的。」語頓,突然又話鋒一轉,眼神驟然一厲︰「倒是你答應我的事呢?」

阿靈揮揮手,一臉雲淡風輕道︰「放心,我已經支走了如風,今天一整天,天邪都見不到如風的。」

听到這里,凌鴛素臉上才又露出笑意,隨即她嘿嘿一聲,挽住阿靈的胳膊,一臉親密無間的道︰「其實咱們這樣不是挺好,你撮合我和天邪,我撮合你和臣,各取所需,犯得著像以前那樣爭鋒相對,兩頭不討好嗎?」

阿靈連忙頷首,臉上是同樣猥褻的奸笑︰「那當然,咱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仇人怎麼了?看不對眼怎麼了?在美男面前,那些都是浮雲……既然是浮雲,就總有蒸發的一天,不是嗎。

正在兩個陰險的女人,籌謀著如何將兩只純潔如羔羊般的美男子收入魔爪時,身後一道不輕不重的陰冷男聲突然響起︰「請問,大廳怎麼走?」

兩人同時轉頭,待看清來人時,兩個女人不禁對視一眼,眼底滿是算計……

如果要問花一寒,悲劇是怎麼形成的,他會很肯定的告訴全世界,他也不知道……他本來只是要去上趟茅廁,結果一出了大廳,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一個身材俊挺,看著儒雅清俊,實際上眼神相當狠戾,動作也分外陰毒的中年男人纏上了……

纏著他干啥?

打架!

對,就是打架……

「這位先生,你找錯人了吧?」花一寒咬著牙,一邊躲避對方的攻擊,一邊憋著月復下涌動的不適感,吃力的在打斗空閑愁雲慘淡的詢問。

卻不想那中年男子根本不理他,招式居然更加狠辣的朝他襲來……為了不被莫名其妙的打死,花一寒只得耐著性子與對方過招,一番打斗,打了小半個時辰,斗了一兩百招,兩人還是不分勝負。

若是平日,與實力相當的對手切磋切磋武藝,花一寒也是歡喜的,但是眼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要去茅廁……

逮了一個對方換招的空當,花一寒立刻退後兩步,站住腳步,朝著對方比了個禁制的動作,一臉苦悶的道︰「先生,不管你為什麼找上我,但現在,我必須離開,失陪……」說完,腳尖一點,人已經瞬間消失不見了。

待他走了,空曠的小偏院兒里便只剩下那儒雅溫潤的中年男子,男子嘴角勾出一縷笑痕,望著花一寒消失的方向,淡漠的頷了頷首,輕可不聞的道兩個字︰「不錯。」

嗯,是不錯,此人無論是武藝還是輕功,配他的寶貝女兒,也算是合適了……

而當花一寒解決完頭等大事,準備回到大廳時,很悲慘的又被方才那儒雅男人堵住了,他抽了抽嘴角,整個人都快抓狂了,卻還是耐著性子與對方解釋;「這位先生,我非常確定你真的找錯人了,我並不認識你,我可以對天發誓,我與你真的無仇無怨……」

話還沒說完,遠處一道爽朗的熟悉聲音突然傳來︰「爹,我將娘帶來了。」

花一寒一回首,便對上魏念那雙神采奕奕的黑亮眼楮……而魏念自然也看到了花一寒,一時間,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兩人四目相接,卻是火光迸射。

旁邊的儒雅男子看在眼里,只覺得兩人居然當著長輩面就「眉目傳情」了,真是毫無矜持……

眉個貓咪啊,那凶狠的眼神廝殺,哪里像傳情?

四人之間,因為各有所思,竟然出現了短暫的沉寂……

「喂,叫我來干嘛?」而首先打破這場沉寂的,便是被女兒強行拉來,怒得額上青筋似乎下一秒就要爆裂的花四娘,而她問的自然是自己的前夫。

老魏掃了眼對自己還是怨念頗深的前妻,淡定的轉首,看眼花一寒與魏念一眼,才轉過頭道︰「女大不中留,既然都到了這步田地了,我若是不許,也不成了,加之那小子倒是也不錯。」

這話說得古怪,除了當事人,另外三人皆是沒听懂過,卻也都沒開口打斷眼前這儒雅男人的話語……

頓了一下,老魏闔了闔眼,睜開時一雙深邃的黑眸定定的看著微楞的花四娘,眼底有些疲憊的道︰「這到底是女兒的選擇,我也尊重她,既然如此,在他們成親之前,就讓女兒在這兒跟你住吧,到底是女兒家,若是要嫁人了,總不能半點婦德都不會,你且教教她。」

花四娘還是沒听懂,卻敏銳的捕捉到「就讓女兒在這兒跟你住吧」這句爆炸性的話語,她沒听錯了?讓女兒跟她住?這老匹夫這麼大方?

花四娘懵懂著,魏念卻是听懂了,事實上昨晚對于「私奔」這個問題,她可是耗盡精力的與爹爹解釋了足足三個時辰,怎麼也沒想到,到了今天爹爹居然還執迷不悟?而更重要的是,她並沒告訴爹爹花一寒的身份,連模樣也沒描述,爹爹是怎麼能準確無誤的找到花一寒的?還……還似乎已經評定對方的優劣……

也來不及思考這些疑竇,魏念一把抓住父親的手,解釋道︰「爹,女兒要怎麼說你才明白?我沒與這人私奔,我是抓賊,是抓賊,真的是抓賊……」手指毫不客氣的直指一旁膛目結舌,完全狀況外的花一寒,一臉冤枉。

花一寒挑了挑眉,聰明的腦袋很快反應過來,也猜到了這儒雅男子的身份,于是他也上前一步,準備開口幫著解釋︰「魏先生,我與她的確不是你想的那樣,事實上,我一直以為她是個男……」

「難得的好姑娘……」花一寒還沒反應過來,嘴已經被人捂住,而堵住他的人,正是不知何時竄到他身邊的花四娘。

花一寒想掙扎,花四娘卻拼命朝他使眼色,要他安靜,花一寒無奈,想著花四娘往日也待他不錯,如此,便翻了個白眼,算是還她個人情,不抵抗了。

見他不掙扎了,花四娘才又樂呵呵的對老魏道︰「呵呵,阿一一直說小念是他看過最好,最難得的姑娘,老匹夫啊,既然你也決定成全他們了,那自然是皆大歡喜的。」

「娘……」魏念大叫。

「你閉嘴。」花四娘狠狠剜她一眼,轉首又對老魏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嘿嘿著說︰「你放心,讓小念跟我住,絕對是你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決定,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小念,擔保她出嫁時是個標標準準的俏姑娘……」說完又回頭笑眯眯的看著被自己捂住嘴的花一寒,示意般的挑了挑眉︰「阿一,你說是吧。」

是個屁,花一寒翻了個白眼,不理。

老魏看了前妻一眼,目光投向花一寒,挑眉問︰「他叫阿一?」

花四娘忙不迭點點頭︰「對,叫韓一。」若說他是「天下第一神盜花一寒」,這老匹夫還不扯著女兒就走人……所以適當的撒謊,是絕對必要的。

老魏皺了皺眉,須臾才吐了一句︰「這名字可真直接。」

花四娘訕訕一笑,也沒反駁,只是手上加大了力道,將花一寒捂得差點喘不上氣來。

「唔唔……」花一寒滿臉漲紅,真的快窒息了……

感受到他的憋悶,花四娘這才甩開手,轉而親熱的抓著老魏的胳膊,興致勃勃的道︰「走走走,我帶你出去逛逛,這兒就留給他們小兩口。」

小兩口?

花一寒差點吐血,而魏念已經吐血了……

待兩個大人走後,所謂的「小兩口」便開始大眼瞪小眼,過了好一會兒,魏念才咬著牙,惡狠狠的瞪著眼前之人,挑眉道︰「我爹只是誤會了,我娘又想把我留在身邊才出此下策,你不許對我有非分之想……」

「對你?非分之想?」花一寒冷笑,唇瓣狹促一勾︰「這是我這輩子听過最恐怖的詛咒。」

「你……」

花一寒才不理她,只轉身離開了小院子……而見他走了,魏念咬了咬牙,也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待小院子里再無半個人影後,隱藏在暗處的阿靈與凌鴛素才走出來,兩人彼此交換了一個奸計得逞的眼神,一切盡在不言中……

已時剛到,大廳的來客便幾乎到齊了,可人來人往只見,卻無人看見今日的主角之一,俗稱閑王的玥王,宋暮白出現。

「怎麼沒看到宋暮白?」出了大廳,見臣一個人站在角落閉眼躲懶,花一寒不禁走上去詢問。

臣睜開眼,淡淡的看了看廳中越見充盈的人群,不禁也蹙了眉︰「天邪跟著他,不會出事。」

「誰管他出不出事?」花一寒哼了一聲,他不過隨口一問,哪里看起來像在擔心那家伙了?

臣也不與他爭執,只眸帶復雜的看了眼大廳玄關方向,想著,已經一夜了,主子還沒有說服那個人嗎?

本只是隨意一眼,臣便收回了視線,可猛地,他又突然抬眸,平靜無波的眼中此刻卻染滿厲色,被他這凌厲的神色一震,花一寒也順著他的視線望去,便見一個身穿水綠色丫鬟服侍,容貌普通,甚至有些難看的小丫頭正端著酒水,穿梭在人群之中。

若真只是一個普通的丫鬟,當然不會讓臣格外注視,事實上跟阿靈相處久了,臣或多或少,耳濡目染,對人.皮面具,也有了些相對的認識,也就因為如此,所以他一眼便看出了那丫鬟臉上動了手腳。

小雨兒誕宴,無論是以宋暮白的人脈來說,還是以沈雁雪的人脈來說,這場宴會都不算小,而因為外人多,今日也必定比較混亂,而在這混亂的日子,有人帶著面具,混了進來,這無疑是讓人警惕的,事實上別看臣一直縮在角落,他可並不完全是在躲懶……充當保安才是他今天最重要的工作,雖然萬紫千紅樓也有護院,但那些護院與他相比,卻是一百個也比不上他一個的。

「她是誰?」花一寒行走江湖這麼久,就算剛開始看不出來異樣,可見臣這般警惕,他也不敢松懈,只是他的眼楮,卻沒毒辣到能看清人的表皮偽裝。

「不知道,不過很快就會知道了。」說完,臣便凝著目,踏出腳步,卻並不是走向那可疑的丑顏丫頭,反而是走進了後院,事實上昨晚安排保安工作給他時,沈雁雪就說了,若是今日看到了可疑人物,必須第一個向她報告,因此,他現在是去稟報。

————此刻,皇宮,清幽殿————

掃眼看了眼外頭佇立不動的標挺身影,何嬤嬤面上有些不忍,回頭看向靜躺在斜榻上的主子,她幾次張口,到嘴邊的話,卻終究沒說出口。

「她還沒走?」不知過了多久,斜榻上假寐的太妃才淡淡的詢問一句。

何嬤嬤點點頭,眼底滿是憐惜︰「已經七個時辰了,他站在原地動也沒動,主子,不如……」

「不如什麼?」太妃睜開眼,慈和的視線掃在何嬤嬤身上,如以前一般的眼神,此刻,卻帶著滿滿的疲憊與無力。

何嬤嬤心疼了,猶豫了一下,才搖搖頭,垂下眸說︰「沒什麼,主子自有分寸,奴婢不該多言。」

看著這個服侍了自己半輩子,還差點因為自己而被打入天牢的老僕人,太妃嘆了口氣,撐著身子半坐起來。

她一動,何嬤嬤立刻拾起旁邊的靠枕,墊在她背後,確保她坐的舒服。可兒在機。

待坐定後,太妃方才越過鏤空的窗子,看向外頭影影綽綽不太真切的筆挺身影,自嘲的低低一笑,搖了搖頭︰「那孩子,還是這麼執著。」

「是,太妃從小就教王爺再苦也要堅持,王爺都懂,都听,也都做到了。」

「可是本宮現在反悔了。」說著,仰起頭,看著何嬤嬤時,她眸中全是苦澀︰「本宮不要他堅持了,你去告訴他,本宮不會出宮的,他的女兒周歲,本宮替他高興,可,本宮不去。」

听著她話中一字一句的疏遠,何嬤嬤蹙起了眉︰「主子說什麼呢?王爺的女兒,不就是主子的親孫女……犯得著……」犯得著說那麼生疏嗎?

太妃搖頭,苦笑一記︰「本宮不想要那個孫女,也不想要那個兒子,你出去告訴他,本宮余生都不想見他,讓他以後也別來了。」

「主子……」

「快去。」這兩個字說得並不重,或許是因為經歷太多事,大起大落,她的心已經逐漸平靜了,沒了當初的狠戾,因此,這兩個字倒是更顯出她的虛弱,不過這卻無礙她尊貴無比的威嚴,就算不重的兩個字,她說出來,也有讓人無法反駁,無法不從的魄力。w28e。

她是太妃,地位尊貴。

了解主子的堅持,明白主子的痛苦,何嬤嬤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靜默無聲的出了寢殿,與外頭那站了七個時辰,紋絲不動的男人說了幾句,復才返身回來。

太妃見窗外之人果真走了,心底劃過一絲孤寂,卻還是問︰「他怎麼說?」

何嬤嬤眉頭微蹙,道︰「王爺說,時辰不早了,他該回去了,晚些,再帶孫女來見您。」

太妃突然坐直身子,眸中霎時陰厲猛狠︰「你沒告訴他,本宮不會見他們?」

「主子……」何嬤嬤滿心不忍,微胖的手指圈在一起︰「您這是何苦呢?」以為不理,不見,就能徹底擺月兌兩人的關系了嗎?母子天性,血緣羈絆,如何能說擺月兌就擺月兌?「主子,王爺沒怪您,他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听您的話,他永遠是您的兒子。」

「別說了……」太妃猛地垂下頭,雙眉緊蹙,雙眸緊閉,眼瞼蓋住眸中的一片痛苦,她又何嘗不知道母子羈絆,但是,以前的她錯了太多,錯的太離譜,除了與兒子徹底擺月兌關系,放兒子徹底的自由,她還能做什麼呢?她又還有資格做什麼?她……是個不合格的母親,根本沒權利要求兒子對她盡忠盡孝,因為,她一直都沒做到對兒子盡心……

「蹬蹬蹬。」這時,殿外竟然響起了敲門聲。

太妃掩住眼眶中欲墜的淚,埋頭捂住臉,揮手示意何嬤嬤去看看。

何嬤嬤開了門,便見甕子然一臉平靜的站著門外,見了她,便道︰「皇帝正朝這邊來。」

「宋暮衡?」何嬤嬤先是一訝,後又想到昨晚王爺在皇宮待了一整夜,想來這多疑的皇帝必定是來試探虛實的,心中盡管不悅,但到底寄人籬下,這皇宮,始終還是皇帝說了算。

吩咐甕子然隱身躲好,她才走進殿內,此時的太妃已經恢復如初,眼底那些脆弱也被掩蓋得干干淨淨了。

「怎麼了?」太妃問。

何嬤嬤抿了抿唇︰「宋暮衡過來了。」

「他?」太妃顯然也愣了,不過轉瞬,似也想到昨晚的事,便冷笑一聲,揮揮手,閑淡道︰「來了就來了,一會兒讓他進來就是。」

ps︰好吧,我承認我昨天是出去玩了……嚶嚶嚶嚶……但是我沒有忘記親們,所以今天除了補昨天的,還額外附送一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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