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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日李家大姐帶著自己剛出生沒幾個月的兒子回來探親,原本打算是看看就回去的,只是不巧正好李母和錚哥兒都病下了,所以李媛兒放心不下就住下了,說是等娘親和弟弟的病好些了再回去……
今日院中的玉蘭花開,喬姐兒和李媛兒姑嬸姐妹二人坐在院中品茗作賦悠然自得,難得喬姐兒今日不用去繡坊里忙和,前幾日李錚硬是鬧著要出去,所以喬姐兒和李母商量了下酒讓李錚暫時管管兩家繡坊的生意,誰讓他現在如那惡狼猛虎般精力旺盛的不行呢?所以喬姐兒自然也樂得清閑……
原先在院子里候著的丫鬟冬梅匆匆忙忙跑了進來,「少女乃女乃,大小姐,不好了,武哥兒病了。」
李媛兒嗖的站起來,一迭聲的問道,「怎麼了?什麼病?請了大夫嗎?」
冬梅稟告道,「已經去請大夫,奴婢只听得小少爺病了,具體什麼病並不知曉,老夫人請您們二位快去。」
李媛兒臉色頓時難看的不行,什麼也不管不顧,急急地跑向武兒所住的院子。喬姐兒跟在她後面一聲不吭,心中也極為著急,這武哥兒身體太差了簡直是三天兩頭生病,听說吃了無數的藥也不見效。
這次又生什麼病了?
屋子里難得下床的李母艱難地抱著孩子一臉的心急如焚,李媛兒模著兒子的腦袋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直往下流。這個寶貝兒子是她成婚多年才生下的,平時自然是寶貝的不得了,可是這兒子卻天生體弱,簡直讓她操碎了心。
「大夫,怎麼樣了?我兒子這是什麼病?」
沒等大夫回答,剛剛進來的小孟孟就拉著喬姐兒的手讓她上前,「娘親,你快看看,武兒臉色通紅,這……」
「別急,我看看。」喬姐兒接過孩子細細看了,模了模他的額頭,「這是著了涼的癥狀,糟糕,額頭好燙。」
「娘,孩子會不會有事?」李媛兒急的頭暈,只能眼巴巴地望著自己的娘親。
「不會有事的,小孩子嬌貴生些小病是正常的。」李家主母其實心里也慌的很,這可是她女兒盼了許久的孩子。不過李母怕嚇著已經如驚弓之鳥的女兒便安慰道,「孩子大了身體就會健壯起來的,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經常生病了。」
李媛兒听了這話,感覺堵著的心好像有了主心骨般,不再覺得惶恐不安。
大夫診病被這緊張的空氣壓抑的額頭直冒汗,終于診完了脈,是風寒,這把所有人都嚇著了。風寒此病可大可小,弄的不好會沒命的,尤其是這樣的小孩。
李媛兒淚流滿面地哀求著,「大夫,您可要救救我的孩子。」自從李媛兒生了武兒以後就變成了水做的了,幾乎天天以淚洗面,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堅強模樣。
大夫忙安慰道,「大女乃女乃不要急,先吃一帖藥再看病情如何。」
李媛兒心里又慌又亂,茫然不知所措。李錚卻愣愣的盯著母親懷里的佷子。
「那就有勞大夫了。」李母出聲主持大局,「不過您能不能留在這里隨時觀察孩子的病情呢?診金會雙倍奉上。」
「李老夫人言重了,治病醫人是老朽的本分。」大夫受過李家的恩惠,自然滿口答應。「老朽就守在這里,老夫人請放心。」
李母忙讓人收拾間屋子出來,讓大夫休息。再讓人抓了藥煎了送過來。
藥硬是給孩子灌下了,可情況卻不見好轉。急的所有人都七上八下的,隨著守在床榻的時辰越久眾人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喬姐兒盯著小臉潮紅、呼吸急促的武哥兒,心中也是焦急萬分。萬一、萬一那孩子有個好歹,這讓李媛兒該如何承受?腦中飛快地想著辦法,突然閃出了一個念頭。等等,讓她想想,治風寒好像還有個偏方……
此時喬姐兒突然開口問道,「錚哥兒,你平時藏著的烈酒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