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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酒?娘子你怎麼知道我偷偷藏了烈酒?」李錚十分詫異地問道,「要來何用?」李錚深知自己的妻子是何等的聰明所以他也明白喬姐兒是絕對不會說無用的話的。
「婆婆……」喬姐兒只是稍微猶豫了那麼一下下,最終她還是決定將這個偏方說出來,「用烈酒給武哥兒拭擦全身,這樣能將體內的寒氣逼出來,風寒也會隨之痊愈的。」
「這……這恐怕不妥吧。」李母活了大半輩子了從來沒听到這種方子,不敢輕試。
「先問問大夫能否行的通?」李錚插嘴道,他是絕對相信自己的老婆說的任何話的,何況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孩子這麼一直燒下去不是嗎?
李錚不等母親首肯,就一迭聲的請來大夫,將喬姐兒說的方法告之了大夫。
大夫撫著花白的長胡子,「這法子前所未聞,恐怕不行。這樣也不大妥當,萬一適得其反就糟了。
李媛兒听了忙說道,「是啊,娘,不要用這個辦法。我怕武兒受不住。」她只有這麼一個寶貝孩子啊,風險太大的方法她不能試,她絕不能拿武兒的生命做賭注。
「那孩子情況如何?」李母身體本就虛弱,此時更是頭痛欲裂了。
「這高熱再不退,恐怕就危險了……」大夫的心情也很沉重。他知道這孩子對大小姐的意義。李家大小姐只有這一個孩子以後估計也不會再有了,所以這個孩子是極其珍貴的。
李媛兒听後眼前一黑、身體晃了一晃,幸好身邊的丫環扶了她一把,這才沒有倒下。
「媳婦,這方法你是听誰說的?」李母再三權衡後,轉頭問道。
「以前听我娘說過。」喬姐兒胡亂地瞎編了一通,她總不能說自己是來自未來的,腦袋里就有這法子吧?!
李母閉了閉眼,咬咬牙道,「媛兒,我們就試試這個辦法。有什麼後果我來承擔。」如今也只有死馬當成活馬醫了,與其死等著走到絕路還不如拼上一拼,或許能柳暗花明也說不定。
如今的李媛兒早就沒有了主意,「姐姐,就听娘的,姑且試一試吧!」李錚也加入了勸說的行列。
所有人的視線都盯著李媛兒,等她這個做娘親的做最後的決定。
李媛兒的神色沒有任何變化,掙扎了半天吶吶地說︰「就照弟妹的方法做吧,武兒如果有什麼事我這個做娘親的也只好認了。」這事關系到武兒的性命,萬一有個好歹就讓她來承擔。
李錚趕緊讓人取出那幾桶私藏的烈酒過來,倒在盆內又放了些溫水進去。喬姐兒親自抱起武兒,解開衣裳抖著手給他擦拭著那火紅的身體。
在場的人要幫忙,卻被喬姐兒狠狠一把推開,她不想讓家里其他人背負著萬一失手後的負罪感。在場的所有人的眼楮度都莫名地有些紅,呼吸也都緊張了起來,眼楮更是一眨不眨的盯著床上那雙眼緊閉渾身發紅的孩子……
李母在心里不住的念佛,求菩薩救救她的外孫兒。
喬姐兒不知擦拭了多少遍,只知道一遍又一遍地擦拭,就連胳膊都沒有知覺了,也不知過了多久,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流逝,漸漸地孩子的呼吸慢慢地平穩了下來,就連臉色也沒有那麼紅了。
大夫見狀面露喜色,搭了脈,過了良久才笑道︰「這高熱退下去了,終于退下去了。」
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喬姐兒露出如釋重負的神情,李媛兒大喜過望身體一軟癱在了丫環身上。李母眼楮紅紅的,感謝菩薩保佑,李錚長吁了口氣,渾身都松懈了下來。
武兒終于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