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車子不堪重負停在了路邊,他們只能被迫下車往旁邊的樹木里跑去,那些佣兵也全部下車,緊追其後。
槍林彈雨快速的上演,有些人的手臂還有臉頰都被劃傷,幸好子彈沒留在體內,不然必然中毒。
「靠,老子跟他們拼了」唐斯辰咒罵著。
看著她把背留給自己,他微微的愣了一下,什麼時候開始她會把背留給自己了,生在黑道中的人都知道,背對著一個人是絕對的信任此人,因為背後是最容易被偷襲的地方。
許寒模到了濕潤,她知道他受傷了,扶著他靠在牆壁上,她掏槍就沖進了白煙里,眼眸里第一次出現了嗜血的氣息,「他媽的,竟然傷我的人,想死是不是,老子做了你」
雖然他不在意別人的心情,但是他喜歡听到許寒說她在意他的情緒。
夕陽西下,橘黃色的顏色渲染了天邊,突然,一群鳥兒振翅高飛——
他驀地地回頭,眼神犀利的望著她,里面充滿了冷冷的光芒,「最好叫他們把嘴巴閉緊一點,不然到時候誰也救不了她們」
所以自己必須全力以赴才行,稍微的掉以輕心自己就可能會死。
槍聲響徹星空下,血液的氣息也慢慢的蔓延開來。
「斯辰」江波臉色一變,快速的上前擋在他的面前,一把將他拉到樹干的後面。
知道非洲之星被盜,黑人震怒,一把捏碎了手中的酒杯,眼里閃過殘暴——
看到這樣的畫面,尹天剛想拉住沖出去的許寒,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一條紅外線打在她的身上,微微的皺眉他想也沒想就跨出去站在她的身邊。
「小心一點,能從黑人手中逃月兌,並且殺了黑人的手下,說明這些人還是有些本事,千萬不要掉以輕心」旁邊的一個男人渾身充滿了殺戮,讓人看了不由的顫抖。
許沫一邊對付殺手,一邊觀察著許寒的一舉一動,當看到她的動作越來越遲鈍的時候,許沫的心提到了嗓子口,就因為分心她的手臂被子彈擦傷,她捂著傷口快速的隱蔽在樹干的後面。
許寒笑得極度的諂媚,就怕她不知道自己的意思,幸好許沫也不是笨蛋,一看小寒這樣做了,幾乎是立刻就反應過來了,她不由的長嘆了一口氣,算了,既然小寒不願意她在繼續詢問,那麼她也不再追問。
他們的殺手團體,現在黑人發出了通緝令,被他們幾個人接下來了,現在他們要做的就是把他們交給黑人處置,然後收錢走人。
江波點點頭,現在小寒對抗著最厲害的敵人,她才是最危險的人。
頓時,許寒嘴角抽搐不已,這個男人會不會太欠抽了啊!還感激呢!真想踹他一腳,但是也只是想想而已。
尹天掏出槍對著還在地上掙扎著爬起來的人,毫不留情的補上了一槍,血液噴射而出,漸在周圍的樹葉上,連他的褲管上也沾惹了血跡,但是他眼楮都不曾眨一下。
其他的幾個人也面面相覷,看來也很難消化這樣的事情,堂堂的許家大少爺竟然娶了一個男人當新郎,兩人又不是同性戀。
「許寒——」殺人一般的聲音從旁邊響起,她的身體一抖,一只手就揪住了她的耳畔,她急忙的求饒,「我錯了,放手,疼」
但是解決掉了一個,後面還有無數個殺手替補上,所有他射出一顆子彈就有無數個子彈回擊他的位置,突然一顆子彈打在了他的左肩上,他身體猛的一晃,血液從他的肩膀處噴射出來,頓時染紅了白色的衣服。
該死的,剛才的一瞬間,他竟然無法拒絕那個女人的請求。
看著她表情糾結的模樣,尹天掃視了她一眼,「不用想如何感激我了,我知道你的心思就成了」
江波快速的閃到他的身邊,仔細的觀察著四周臉上有著嚴肅,「撐住,不可以倒下去,這個時候沒人顧得了你」
她不笨,相反還很聰明,只需稍加提點,許寒就知道該怎麼做了,以前雖然她會使毒,但是卻是看心情使用。
唐斯辰撩了撩額前的發絲,失笑的開口,「傳聞許少爺在鳳藻市最出名的就是吃喝玩樂,但是想不到今天讓我們大家大開了眼界,小寒,你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其他的人一听全部激動的吹著口哨,這一下什麼都可以不用顧忌了,「殺,我要將他們全部殺死」
許沫他們沉默了,因為他們同樣震驚。
所有的人都紅了眼楮,就像是被激怒的豹子一般,真正的殺戮開始了,唐斯辰的血越流越多,沒動一下血都沒擠了出來,他的臉上蒼白一片,汗珠打濕了襯衣。
他不說話,譚勛也不介意,他走到他的對面坐下,「為什麼要偽裝?為什麼要偽裝成小寒的妻子?」
原本他們在之前還做了很多的準備,結果全部沒用上就把他們逮住了,真是讓他們失望,這六百萬美金來得太容易了。
雖然白霧暫時擾亂了佣兵的視線,但是很快他們就適應了這樣的環境,並迅速的做出最快的反應。
「現在他們都被我們瞄準了,如果敢動一下,我就爆了他們的頭」長相粗狂的男人不在意的輕哼。
話語剛落,不等他反撲,尹天毫不留情的扣下了扳機,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倒在腳邊的人,勾起一抹很冷很冷的微笑。
她躲在他的背後,專注在自己的手上。
許寒明銳的察覺到譚勛不著痕跡打量尹天的目光,微微的皺眉,生怕他看穿尹天的偽裝,能成為‘梅斯’里面的尖子,必然也有過人的本事。
「以前我只是覺得疑惑,畢竟他的氣勢太過于強勢和霸道,但是剛才我誤闖了浴室,剛巧踫到他在洗澡,所以我就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了」譚勛陳述自己的看法。
一時間,空氣里盛滿了擔憂和殺氣。
尹天也感覺到譚勛的目光,但是他不動聲色的坐在那兒。
許寒揉了揉被捏疼的耳垂,嘟著嘴無辜的開口,「你也知道我被逼婚了,結果我的新娘在結婚前幾天跟她的情人跑了,但是那個時候請帖已經發出去了,各家老大都到場,老媽沒有辦法,看到尹天受傷了,見他長得不錯,扮個女人也很像,所以就」說完,她心虛的模模鼻子。
在離開山頂的時候,尹天掃視了她一眼,她依舊帶著招牌式的微笑,又恢復成了平日的樣子,他微微的勾唇一笑,手插在口袋里,蕭殺的氣息消失了,慵懶的氣息籠罩著他。
「別動,一動就被爆頭」譚勛急忙提醒,現在不知道有多少把槍在不遠處對準著他們每一個人。
「姐,你快點和他們離開」許寒抽出手,背靠在尹天的背後,看著許沫嚴肅的開口,「快點走——」
那邊的槍戰更加的激烈,兩個人跟許寒對峙著,她的手臂被其中一人的子彈擦傷,她後退了一步快速的反擊。
許寒快速的模出一節試管,里面裝的是幻覺密林里面她收集的毒氣和毒藥,剛想打開投放在空氣里,卻被尹天一把按住了手,「現在還不是時候,分量不夠,如果你現實釋放,最多只能撂倒一部分人」
她不會輕饒了他們,一定要留下命才行,她一出去就跟那個有著強烈殺戮氣息的人杠上了,槍槍想要那個人的命。
曾經以為是他們中最弱的許寒,這一次卻全靠她才能順利逃月兌。
「如果你現在倒下,我會瞧不起你的」尹天剛健的站在她的身後,穩住了她的身體,做她堅實的後盾。
「我知道了,謝謝——」許寒很開心,她知道尹天是在教她,不是見人就使毒,也不是隨時都使毒,要一毒命中。
他們現在唯一的武器就是搶,是完全沒有辦法跟佣兵的武器比的,她唯一可以用的就是毒了。
她將手中的試管往前面的空中一拋,尹天緩緩的抬起手臂,瞄準試管輕輕的扣下扳機,瞬間,試管碎裂,里面的藥水在接觸到空氣的那一刻,就悄無聲息的蔓延在這里面,隨著風力漸漸侵入他們的鼻子里,不遠處的人影一個個的單膝跪倒在地上,身體晃動。
這個沉默寡言的尹天才是高手,剛才他一路護著許寒,以她為中心擋在她的周身,而且剛才靈敏的步伐那穩健的氣息,是那麼的鎮定。
許寒躲在一顆樹的後面,看著場面的激烈,眉頭緊緊的皺著,「該死的,再繼續下去,不死也殘」
不一會兒,他們兩個就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害。
觀察了環境,尹天已經大概掌握了整個局面,他知道如何做才能最大化的重創敵人,也知道如何做才有勝的把握。
但是很明顯優勢開始偏斜,殺手兩人協作許寒的體力明顯越來越不支了,她知道自己撐不了多久了,顯然對手也看到這個,所以開始打游擊戰,輪流與許寒抗衡。
連一向表情很少的江波,此刻都不由的開始重新打量起許寒來,他擦拭著自己的手槍,斂下眼眸,此人以後如果成為自己的敵人,必定是一個可怕的對手。
此刻的她是絕對的認真,她的紅唇抿得緊緊的,沒有平日的吊兒郎當,也沒有了隨意,她只剩下認真。
如果是上一世自己還能輕易的把他解決,但是今生自己缺乏實在鍛煉,這具身體本身的能力根本比不上前一世,所以一時間她還沒辦法解決掉他,而這個男人就是在刀口舌忝血過活的人,為了錢他一定會全力以赴。
小寒的確還不適合結婚,她太隨意了,做事也懶懶散散的,現在確實不適合給一個女人幸福。
「如果把他們交給黑人,我們可以得到六百萬美金,原本還以為黑人通緝的人會多厲害,結果我們還來動手他們就敗下陣來了」一個精瘦的男人手持著沖鋒槍對著許寒,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微笑。
听到聲音,原本溫馨的房間瞬間被打破,兩人快速的出去,就看到一抹光源從不遠處的高處打在譚勛的身上,那是一條紅外線,如果譚勛動一下,下一秒就會被槍擊。
說完,快速的捏碎一顆藥丸,隨風飄散,頓時樹林里面白煙飄起,白霧籠罩了這里的一切,暫時讓大家隱蔽起來,攻擊短時減少了,趁此機會,江波跟唐斯辰見此機會快速的隱藏起來,然後快速的往後面撤退。
對持久了許寒的喘息越來越急促,汗水從額頭滑下,她的體力快要到極限了,畢竟對手是天天這樣鍛煉著,而她卻沒有。
今天他一定會抓到他們交給黑人,拿到那六百萬的美金。
「憑你也想殺我,做夢」他渾身冒著殘怒,全身戒備,如果憑這個公子哥也能殺他的話,那麼他也不用在這行里混了。
尹天深深的望著她一會兒,轉身坐在沙發上緩緩的閉上了眼楮,陽光從窗戶灑進來落在他的身上,徐徐生輝。
因為這個男人被人追殺,如果身份泄露,很可能把殺手引來,而為了不讓身份泄露,他很可能動手解決掉知道這個秘密的人,不過還好,這個男人還沒打算動手。
「你很在意我生不生氣」尹天挑眉的望著她。
「不要意氣用事,先離開這里再說」譚勛臉上充滿了冷靜,他快速的解決掉一個個逼近的殺手。
「小寒,走——」許沫抓住她的手腕。
「到底是怎麼回事?——」
「有些事情不是你該知道的就不要問」尹天冷冷的開口。
許沫氣憤的望著她,要不是剛才她看到譚勛驚訝的沖出浴室,她跑過去詢問,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原本是譚勛以為浴室沒人闖進去,結果發現尹天竟然在里面洗澡。
听到聲音,尹天慢慢的睜開眼楮,透明猶如水晶一般的眸子沒有看他一眼,只是隨意的坐在欄桿上,望著不遠處的天邊。
突然,尹天慢慢的勾唇揚起一抹極淡極輕的微笑,原本還剩下的余怒漸漸的消失得干干淨淨,原本冷靜的臉龐漸漸變得有了絢麗的柔光,一時間,許寒都看呆了!
汗水越來越多,幾乎打濕了她全身的衣服,她的身體忍不住晃動了兩下,她緊緊的咬住下唇堅持住,這時一只結實的手掌扶住了她的腰肢,她的背靠近了一堵溫暖的胸膛里,她知道是誰!
小寒快要支撐不住了,自己又幫不了她,頓時許沫心里無限的自責。
‘轟——’巨大的聲音響起,樹干被炸飛,窗戶的玻璃的全部被震碎,樹干被炸得粉碎,碎石四處散開,唐斯辰、譚勛他們被波及,震倒在地,身上多處被擦傷,唐斯辰的月復部甚至被尖銳的碎樹干插中,頓時血就涌現了出現,他緊緊的咬著牙齒。
她在意他生沒生氣,很好,了解到這個事情,莫名的尹天的心情一下子就變好了。
听到他這話就知道他暫時不會跟譚勛他們計較了,她笑得無比的燦爛,急忙的點頭,「我知道了,我保證他們一定不會說的」
譚勛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一句話都沒有說,但是眼楮卻落在沒有說話的尹天身上,許寒給他一個很大的驚訝,但是更多的驚訝卻是在尹天的身上。
大概十幾分鐘,兩抹身影再一次出現在他們的視線里,兩人的身上掛了少許的彩,但是卻可以看出並沒受什麼重大的傷害。
「我們回別墅」尹天冷靜的開口,話音剛落,就快速的朝佣兵的方向跑去,許寒快速的跟在他的身後,不曾多問就知道他的想法,別墅現在一定防守空虛,而非洲之星一定就在那棟別墅里。
許寒斂下眼眸,紅唇緊緊的抿著,然後快速的回答,「迷藥,雖然只是迷住一會兒,但是卻是最快見笑的,只要散播到空中,聞到肌肉會暫時被麻痹到」
殺手感受到血腥味,他們身體里的殺戮的分子開始興奮的顫抖,眉宇間的殺氣越來越重,他們越來越興奮和激動,幾乎不能控制自己,就像是被打了毒針一般。
听完,許沫差一點吐血,竟然是這麼狗血的事情,舅媽也真是的,竟然連這事也干得出來。
許寒快速的從地上爬起來,看著手中的試管,眼楮清亮如初,嘴角勾起一抹頑皮的微笑,和尹天對視了一眼——
剛才被追殺的時候,所有人的氣息都凌亂了,只有他還是那麼的平靜,處事不驚,他不該的,但是他卻做到了——
「我知道——」唐斯辰知道這個時候如果倒下,就會拖累人,「你去幫小寒,我這沒事,我不會讓自己死在這里的」
「閉嘴」尹天冷冷的掃視了她一眼。面但以被。
尹天掃視了她一眼,輕輕的溢出一句,「幼稚」然後繼續往前面走去。
「如果運用的好,就算你的功夫不行,你想要在絕境保命是絕對沒有問題的,但是用毒也要用在刀刃上」尹天認真的望著她。zVXC。
許寒的速度很快,絲毫不落在後面,而且手起刀落,將半暈的佣兵一路解決過去,瞬間,更多的人影倒下——
最大的敵人現在跟許寒在對持著,誰也沒有放松,全神貫注的投身戰斗。
「不惜一切代價,把鑽石奪回來」
尹天肩膀一抖,許寒的手臂滑落,他緩緩的起身往房間走去,許寒急忙的跟上前去,當門關上的那一刻,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喂,你生氣了啊,這事可不能怪人,是你自己洗澡不小心,竟然忘記了把門鎖上,結果被譚勛闖進來看到了」
這一刻,他猶如地獄的殺手一般,絕對是沒有人情的,一聲聲的槍聲響徹天空下。
尹天薄唇微微的緊抿,突然他一把抓住許寒的手腕,「你什麼毒最強」
她揚起一抹絢麗的微笑,激動的抓住他的手臂,水眸里蕩出水漾般的光彩,被她這麼注視,尹天的有點不自在的移開目光,但是眼眸里的寒光卻漸漸的柔和了一些。
他們的動作幾乎都暴露了,沖鋒槍沖著他們的位置連連發射,火力十足的子彈幾乎是擦著他們的身體滑過,汗珠從江波的額頭落下,滴落在地上,他身上的衣服幾乎被汗水打濕了。
「每走一步,都是我自己願意的,我知道我在做什麼」看著許沫,她認真的開口,靠在許沫的肩膀上,撒嬌的開口,「別擔心了,我已經長大了」
一時間,大家都沉默無聲,他們的心跳還沒有恢復,似乎還不能相信剛才所看見的,今天的許寒帶給他們太多的驚訝了,一個人跳下車子,一個人炸掉路面,用自己瘦弱的身體為他們擋下了一切。
以前她一直表現出來的都是隨意的,似乎就是一個只會吃喝的二世祖一樣,但是今天的許寒卻是那麼冷靜和有膽量,眼里的認真和堅強是他第一次從她的眼里看到,這是絕對的臨危不亂。
許寒快速的配置著藥,全心全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手指速度奇快,很快試管里冒出了淡淡的白煙,她遞了一顆藥給尹天,他不曾詢問她是什麼,就快速的吞了下去。
‘啪啪啪——’巴掌聲響起,兩人望過去就發現許寒靠在牆壁上,笑眯眯的望著他們,「我還以為能瞞不過,想不到還是被譚大哥看穿了」
他靠在敏銳的听覺觀察著周圍的情況,眼里是絕對的犀利,渾身都泛著嗜血的氣息。
這一次,許寒的徹底的無語了!
譚勛心里也感到驚訝,剛才他們在上面看的清清楚楚,他們之間配合的默契讓人驚訝,「他們應該還有事要做,他們知道在干什麼,我們在這等他們」
緩緩的斂下眼眸,他將她圈在自己的身前,站在她的背後替她擋下一切,如果背後有人偷襲,死的人也會是他,而她會毫發無損的。
尹天斂下眼眸,不著痕跡的擋下她大半的身體,手一伸抓住了她的手腕,示意她冷靜,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不留活口——」和許寒對峙的人,冷冷一笑,殘酷的聲音在煙霧中傳播,向其他的人命令著。
一群殺手再一次潛出,殺氣滿布在天空,太陽漸漸的隱密在雲朵後面,似乎是被這股陰霾嚇到了。
而站在山頂高處的許沫他們震驚的望著下面奔跑的兩人,「他們要去那里?」
「好,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暫時放他們一命,別太感謝我了,因為這是第一次也會是最後一次」說完,他一副理所應當的望著她。
尹天靠在牆壁上,血順著牆壁滑下,但是他的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一絲的痛苦,白霧擋不住他的視線,他始終觀察著許寒的一舉一動,絲毫不曾離開她的身上,必要的時候他會沖過去擋下一切。
尹天雙手環胸的靠在牆壁上,修長的腿靠在一起,帶著幾分的貴氣,似乎是在等待什麼。
陽光下,尹天坐在沙發上繼續翻著雜志,而許寒斜靠在他的身上,拿著手機玩著游戲,房內安靜無聲,但是氣氛卻是那麼的融洽,斑斑陽光跳躍在紙頁上,映襯著兩人完美的側臉。尹天沒有吹她,只是做好防衛的工作,全心全意的守護著,這一刻他們似乎充滿了默契,配合的那麼的完美。
必須有人留下來擋住,不然今天誰也離不開,佣兵的實力她知道,因為上一世她也是里面的一員。
「遲早要教訓它一下」許寒抬起手做一個打槍的動作。
她知道姐想要干什麼?質問尹天那不就是找死嗎?這個男人發火起來自己也不一定能壓制得了他,而且那個男人該死的傲氣,肯定不會給姐面子的,一旦發怒起來說不定還會出手的。
他微微的揚起臉龐,淡淡的陽光落在他的側臉上,睫毛猶如彩蝶一般翩翩起舞,格外的精致唯美。
許沫咬牙的望著她,看著她疼得皺起眉頭,她放開手望著許寒,「這麼大的事情你竟然瞞著我,想死是不是」
「哈哈,都快死了口氣還這麼囂張」一聲嘲諷的聲音由不遠處慢慢的傳來,密林里走出去七八個人,全部手持著槍對著他們。
「但是他們已經逼近我們了」許寒收回試管,快速的拿出槍回擊。
白煙漸漸的散去,周圍的環境慢慢的清晰起來——
笑聲還沒來得及消失,一陣白色的煙霧從許寒的周圍散出,四處飄散,原本還清明的空氣一下子就變得白煙籠罩,原本還狂妄的他們一下子就變了臉色,胡亂的開槍。
幾人沒有回酒店,而是住在了一家偏僻的小木屋旅館里——
樹林里的白煙在漸漸的消退,原本隱藏在白霧後面的樹木漸漸的清晰了起來,腳步聲越來越近,殺氣也越來越密集,似乎就踏在耳畔一般。
‘嘎嘎——’嘶鳴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天空,許寒快速的抬頭就看到,那只高傲的烏鴉在天空盤旋,依舊是那麼的不屑望了她一眼然後就飛走了。
許寒不在意他冰冷的樣子,雙手環胸的靠在柱子上,看著譚勛微笑的開口,「希望這件事你能保密,不要讓其他的人知道——」
尹天捂住傷口,看著許寒的狀況,他垂在身側的手漸漸的收緊,撐起身體往許寒靠近,眉宇間是絕對的嚴肅。
「姐」許寒撒嬌的望著她,快速的挽著許沫的手臂,睜著小鹿般無辜的眼楮望著她,可憐兮兮的模樣。
看著一直冷傲坐在欄桿上的男子,許沫不明白看起來尊貴的男人為什麼願意當小寒的妻子,她不認為小寒壓制得了他——
那速度和力量完全不是一般的槍可比的,是最新款的新型武器。
許寒無所謂的聳聳肩,臉上的無所謂的微笑,「我現在又不想結婚,但是他們又不停的逼我結婚,我就將計就計了,等事情處理完了,家里面也不逼我結婚了,我就可以跟小天離婚了,多好的事情啊」
「當然」許寒沒有深思他這一句的含義,只是單純的把心里的想法說出來。
這里面必定有什麼隱情,如果真有隱情,那會不會給小寒帶來麻煩,不,不行,不可以讓小寒牽扯進去,必須要跟尹天講清楚,她上前一步還沒來得及開口許寒就一把挽住了她的手臂,「姐,你餓沒餓啊,要不要我陪你去吃東西啊,好了,我們去餐廳喝一杯咖啡好不好」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他們措手不及,場面巨變,他們快速的後退,眼前的能見度不足一米,在這種情況下很容易被暗殺。
他們對視了一眼,臉上充滿了輕狂的微笑,狂妄的笑聲在周圍散開——
‘踫——’槍聲響起,慘叫出現,這一聲慘叫讓不明情況的人更加的恐慌,全部都持著槍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周圍。
望著他的背影,許寒氣得牙癢癢,隨即又快速的追上他的步伐,卻發現他的嘴角隱隱的掛著一抹微笑,頓時,她也笑得越發的燦爛。
他們坐在外面的露天陽台上,幾人的身上都髒兮兮的,但是大家心里都不由的松了一口氣,看著他們的表情,許寒滿臉的微笑,此刻大家都活著,真好!
她放開許沫的手走到尹天的身邊,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看著他依舊無動于衷的坐在那兒,心里暗暗一笑,幸好這個男人還沒生氣。
「要不是剛才誤闖了浴室,我還不知道小寒的妻子竟然是男人」聲音突如其來,另一抹身影出現在走廊上,譚勛眯起眼楮打量著陽光下的他。
他一出聲就暴露了他的位置,沖鋒槍對準他瘋狂的掃射,他險險的避過,但是身上被多處被擦傷,他連連的後退——
江波眉宇一斂,快速的沖上前去,想要解決掉越來越靠近唐斯辰的殺手——
許沫走過去,坐在椅子的扶手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質問的開口,「你什麼時候功夫這麼厲害了,我怎麼不知道」
一心一意的注視著對手的許寒沒有察覺到有人將槍口對準了她,粗狂的男人勾起一抹冷笑,眯起眼楮瞄準她,輕輕的喃喃自語,「你可以去死了」
她的微笑讓大家一愣,全部不由的望著她,連眼楮都不曾眨一下,許寒微微一愣,不解大家為什麼這麼看著她,模了模臉,發現手指上還真是髒乎乎的,她不好意思的笑笑,「的確有點髒,等一下我就去洗澡」
突然尹天一把將她摟入懷里,擋在了她的前面,接著他身體猛的一震,血花從他的肩膀處再一次盛開,他薄唇一抿拖著她往旁邊一閃。
突然,他的身體一僵,原本瞄準的槍口也漸漸的放下,身體一動也不敢動,因為他的後腦勺上頂了一把槍,尹天殘笑的站在他的身後,「想要她的命也看你夠不夠格,記住,她不是你可以殺的人」
‘踫——’一顆子彈穿透空氣擦過譚勛的身側,釘在柱子里,深深的彈痕劃過。
還是先把姐支開比較好。
好好的培養,許寒今後絕非池中物,因為她不招搖,懂得收斂鋒芒——
「太胡鬧了,男人娶男人這算是什麼事啊」許沫忍不住翻白眼。
唐斯辰看著那抹穿梭在樹林間的許寒,驚訝的連下巴都合不上了,「剛才是許寒嗎?她一下子怎麼變得那麼聰明了,而且一下子就將一大半的擁抱給撂下了」
「原來是這樣」許寒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竟然洗澡的時候被人看到了,你真是的」
他們快速的跟許沫他們會合,雖然這些殺手解決了,但是一旦知道非洲之星被盜之後,更多的殺手將會涌來。
處在興奮的許寒沒有發現尹天的異樣,她快速的放開他的手臂,在身上的口袋里四處翻找著,「你注意一下四周的情況,給我拖延一下時間」
看著他一個人閉著眼楮坐在沙發上,許寒湊到他的身邊,臉上依舊是燦爛至極的微笑,感受到她的靠近,他睜開眼眸微微的偏過頭就對上了那雙燦若星辰的眼眸,他們都看盡了對方的眼里——
「是誰,出來,來了何必藏頭藏尾的——」唐斯辰望著不遠處的樹林吼道。
看著許沫險險的躲在一旁,身上的衣服也多處殘破,心提到了嗓子口,她快速的閃到許沫的身邊,擋在她是什麼,眼神犀利觀察著周圍的一切,「姐,快點帶他們走」
「譚勛——」唐斯辰驚呼。
她拍了拍許寒的肩膀,輕輕一笑,「你知道自己再干什麼就好」
白煙中,他們你爭我奪,誰也沒有先傷到誰,許寒躲在一顆樹干的後面,快速的換了一個彈夾,這個男人的確有一些本事。
粗狂的男人提著槍狂亂的掃射著,根本就不管掃射的地方是否有人,他殺紅了眼楮粗俗的開口,「他媽的,有本事就跟我光明正大的打,你們現在放煙算什麼本事」
睫毛已經被汗濕了,她輕輕的眨了眨卷翹的睫毛,輕輕的勾唇一笑,「答應我,不要讓他們死,我知道你有能力保護他們安全離開」
雖然這個男人現在的功夫不行,但是她知道這個男人就是有本事能帶姐離開這里。
「你想用自己做餌把他們解決掉,你很容易死的」尹天眯起眼楮望著她干淨的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