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在冰涼的冰湖湖面,所謂冰湖,就是一個四季結冰的地下湖泊。那里陰暗潮濕,寒氣很重。雖然我穿著很厚的棉衣,但是兩個膝蓋仍然針扎般的刺痛。刺骨的寒風,侵襲著我每一根神經。
大約半個時辰過去了,我已經接近極限。丹田的氣息都變成冰冷的,意識也逐漸模糊起來。這時華華焦急的又跑了回來。
「堂主,宮主說讓你趕快起來。堂主您快起來吧。」華華手里拿著一床棉被,給我披上。我倔強的推開她,並把棉被扔在地上。
「堂主。」華華哭了起來,「你怎麼這麼倔啊。」
我仍然堅持跪在冰面上,雖然知道自己這個擰折不彎的性格讓自己吃了不少虧,但是江山易改稟性難移。過了不久,飛鷹也問訊趕來,他強行的將我抱起來。我別扭的掙月兌他的懷抱,堅持跪在地上。
飛鷹又要用強,我氣急敗壞的說︰「你再用強,我永遠不再理你。」飛鷹知道我的個性,嘆了一口氣,轉身走了。
又過了不久,我的意識更加渙散了,渾身凍得幾乎都沒有知覺了。這時我感到有一個熟悉的臂膀把我抱了起來,他的氣息是那麼溫暖,那五官分明是李元吉。我猶猶豫豫的喃喃自語,「是你……」
話還沒有說完,我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我緩緩睜開雙目。飛鷹碩大的臉出現在我的面前,「喂,你干嘛啦,離我這麼近,嚇死我了。」我叫道。飛鷹是個大近視眼,大概是個迷糊的老鷹。
飛鷹沒有回答我的話,急忙的走了出去。不一會兒,百變書生笑著走了進來。我別過臉去不理他。他笑著坐在床前道︰「我霧海除了鳳兒你沒有人敢這麼對待本座,可是我偏偏就喜歡你這個樣子,呵呵。「
「我就是不理你,你下令把我殺了吧。」看見那張酷似李元吉的臉,我的淚水流了下來。
「呵呵,」百變書生捏了捏我的鼻子,「看看哭的這麼丑,一個是我最喜歡的鳳兒,一個是被我就了救命的心月復,你們這麼對我,該哭的應該是我吧。算了,算了,那件事我不追究了好不好,小氣鬼。」
我被他揶揄的話逗笑了,想想自己也太過任性,想起身給宮主道歉。百變書生笑道︰「算了吧,別假惺惺的,你知道不知道以你現在的功力,在凍個半個時辰,冰湖里的寒氣就會讓你武功盡失。
反正我現在也沒有武功,我心內竊笑。
「你,你叫飛鷹吧。」宮主又恢復了冰冷的面孔,飛鷹一躬身道︰「正是,屬下。」「你是怎麼當屬下的,你主子說不讓你踫她,你就真讓她在那凍著,你是榆木腦袋啊?你就那麼怕他不理你嗎?」飛鷹听了此話,連忙跪倒身軀道︰「屬下失職,請宮主責罰。」
我連忙拽拽宮主的衣襟小聲的說道︰「真的不怨他。」「好了,你出去吧,我有話跟你們堂主說。」
「是,飛鷹告退。」飛鷹誠惶誠恐的退了出去。
當室內就剩下我們兩人,我掙扎著要起來,百變書生連忙摁住我道︰「鳳兒,剛才我給你把脈怎麼發現你氣息不穩,難道你最近都沒有練功嗎?」听了這話,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得勉強說道︰「烈鳳貪玩,最近顧不上練功,反正我底子好,回去再煉也不遲。」
「還有,李元吉是誰啊?」百變書生臉色陰沉不定。天啊,我不會是在昏迷之中叫了某人的名字把。我一時間無言以對。
「據我所知,他是樓煩太守的四子吧。我對李家的事情也知道一些,這個李元吉我熟悉的很,他是一個狡詐的角色,鳳兒你不會是傾心于他吧。听宮主的話,忘了他吧。」百變書生面色凝重。
我尷尬的吐吐舌頭,試探著問道︰「宮主跟他很熟,他真的很陰險嗎?」
「現在是我在問你,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宮主嚴肅的說。
「我只是見過此人而已,,宮主怎麼會那麼想。只是我覺得宮主和他長得有些像,所以才在昏迷之中叫他的名字。」我心虛的說。
「我怎麼會像那個庶子。」宮主鄙夷的說。
「什麼庶子,」我迷糊了。
「鳳兒,你發誓跟他沒有什麼,如果你說謊的話,李元吉會死于亂箭之下。」
看著宮主嚴肅的表情,我的心莫名其妙的漏跳了幾拍。難道宮主和李真有什麼過節。
算了,那和我又有什麼干系,李元吉的死活跟我也沒關系。于是我虔誠的說道︰「我發誓,如果我對李元吉心存愛慕,李必死于亂箭之下。」本來以為不過是一個仇人的死活,我心里不會太在意的,可是話說了出來為什麼一些心慌呢?
「宮主熟悉他嗎?」我有點好奇,
「算是吧,此人城府極深,又善于偽裝,而且心胸狹窄,睚眥必報。以後你離他遠點。好了,鳳兒你早些休息吧,如果還是覺得冷,讓下人加個火盆。」
我本來還想讓華華來陪陪我,但是看著宮主陰沉著臉,又把話咽回去了。華華你真行,弄個字謎讓我猜,「貞觀」與「二」是什麼意思呢?
11夜闌人靜,我想著華華的暗示,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完全沒有睡意。「貞觀,貞觀之治,是說李世民的功績,可是現在還是隋朝,怎麼可能有貞觀之治呢。」我喃喃自語。
我打開窗子想透透氣,突然我發現窗前有個影子一閃,好像是一張人臉。鬼,不會有鬼吧,我一把握住床邊的佩劍。回頭一想要是鬼的話,拿劍有什麼用。我搖搖頭。
我順勢從窗口跳了出去,還真別說火的身體的確有功力,我感到自己身輕如燕,在也不是那個整天被體育老師掛在嘴邊當笑談的唐老鴨慕容紋了。
「什麼人站住,」我大高聲喊道。來人好像沒有武功的樣子,在前面跌跌撞撞的跑。結果被我三步兩步趕上,一把摁倒在地。
那晚的月光很好,可是那真是我一生當中最不希望有月光的一夜了。來人一頭蓬亂的頭發,回過頭來朝我裂嘴一笑。「啊」我一聲驚叫。這哪里是人臉,一張扭曲的面孔上橫七豎八的有不下二十條傷疤,整張嘴都歪到一邊去了。她穿了一件滿是泥污的綢衫,質地應該是很好的。
只听她嘴里發出含糊不輕的聲音,「姑姑,姑姑……」她看到我好像很高興的樣子,那張不能稱為臉的臉充滿了‘笑意’。然後趁我不注意,一把扯下了我掛在腰際的那個從尤三身上拿的那塊八卦型的玉佩。自從離開李家我一直戴著它。我略定了定神,原來她只是一個被毀容的年輕女子,不是鬼。我剛想出口詢問,這時只覺得頸後一涼,然後就軟倒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睡在臥室里。難道剛才的遭遇是一場夢。對了我的玉佩,看著空空如也的腰帶,我可以肯定那絕不是一場夢。那是什麼人從背後襲擊了我,一想起那個情景,我不禁毛骨悚然。
她叫我姑姑,我怎麼會有那麼大的一個佷女。烈鳳啊烈鳳你的身份如此撲朔迷離,你的身世背後到底隱藏了什麼秘密。看來這個霧海,絕非久留之地,再呆下去我難保不露出馬腳。畢竟我不是真的烈鳳。
可是,以宮主的才智,又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他應該不難看出我是個冒牌獲的。怎麼會沒有動作呢。我感到有一張巨大的網在我眼前展開了。
還有剛才那個襲擊我個人,好像目的並不是想傷害我,在這守衛森嚴的霧海總壇,會有什麼人有這樣的能力和動機?
真是要想破頭了。
我一夜未睡,第二天頂著兩個黑眼圈,像一只熊貓。最近我一直在注意宮主的動向,想找機會再見華華一面。可是,今天當我去給宮主請安的時候才發現百變書生已經不在總壇了。告訴我這個消息的居然是飛鷹,他笑盈盈的站在宮主的房門口,手里拿著一封信。
「你現在是宮主的親信了。」我撇撇嘴道。
「不敢,堂主言重了,宮主主要是愛屋及烏罷了。」飛鷹瀟灑的一笑。
我接過了信封,只見上面寫著「烈鳳笑啟」,我無奈的搖搖頭,看上面寫道︰「我的乖乖鳳兒,不要胡思亂想了,為兄有事要到昆侖山坐忘峰一趟,你也不要找安央了,她被我帶走了。你在總壇請自便就好,照顧好自己,如果想回樓煩,就帶上那個傻小子飛鷹回去吧。祝平安。
被宮主這樣揶揄我有點尷尬,可是我也從字里行間感受到宮主對我的關愛。這個霧海總壇我也不想再住下去了,想起昨晚的事情,就心里毛毛的。
也不知道那個傻小子飛鷹是怎麼回事,好像是被宮主委以什麼重任似的,整天都笑盈盈的。我說什麼他都說好。沒事就一個人在那里笑,我真是受不了他了。
離開了霧海我的心情輕松了很多,看著那麼開心的飛鷹,我不忍打擊他的積極性。就出言問他,道底宮主跟他說了些什麼,讓他這麼得意洋洋的。這下飛鷹笑得更加放肆了。惹得駕車的下人都往車里看。
「對了,飛鷹。我說我失憶了你就相信,你不會懷疑我是冒牌的,是帶了**嗎?」
「不會啊,」飛鷹繼續哼著他的小曲。
「為什麼?」我覺得我最近的表現十分的拙劣,怎麼會沒有人懷疑過,難道從前的烈鳳跟我性格很像。難道人世間真的有如此相近的人。
「沒什麼為什麼,誰然你的性格和以前有所不同,但是我每天看到你就知道你一定是烈鳳,因為你身上有一種特別的氣質。任何人都模仿不了。我和宮主也探討過,覺得你最近是有一些變化,而且是變得更可愛了,對下人沒有那麼凶。其他的還和沒失憶以前一樣,倔強,堅強,善良,堅韌…….」飛鷹咬了一口手上的脆梨。
難道冥冥之中自然有一種力量指引著我來到大唐嗎?慕容紋與烈鳳與白雲蝶到底有什麼關系。我在現代是一向不信什麼算命的,可是眼前離奇的命運軌跡又讓我不得不考慮一下這種宿命論。
「飛鷹,你是第一次見到宮主吧。」我試探的問。
「當然,這次托堂主的福,終于見到真佛了。」
「你覺得宮主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小心翼翼的問。
「宮主是世上最有責任心的人,心地光明磊落,是個真英雄。堂主今天怎麼這麼多問題啊?」飛鷹差異的望著我。
「沒什麼,我隨便問問。」我掩飾了一下內心的緊張。
「那你在這有沒有見過一個被毀容的女人。」我實在忍受不了內心的恐懼,出言問道。
「什麼毀容的女人,我沒見過。堂主你是不是想知道宮主到底跟我說了些什麼。如果是就直接問,不用顧左右而言他的。」飛鷹滿不在乎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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