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巴黎原本應該是溫暖的,但深夜的寒風就像是一枚枚的銀針刺進人的血肉里,在朦朧的細碎月光中,我看見了蘇那被幸福裝點著的臉龐,她現在幸福的靠在那個男人的懷里,我現在是不是該祝福他們?祝福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祝福他們成為了不老不死的吸血鬼伴侶?——黛芙妮手記
黛芙妮能嗅到蘇的恐懼,那是兔子對狐狸,老鼠對貓頭鷹感到的恐懼。而蘇是應該恐懼。她才是剛剛「出生」的新生兒,而黛芙妮已經適應了吸血鬼這個身份,蘇那雙腥紅色的雙眼不停地眨著,她那像是松樹般的眼睫毛上還裝點著被冷風凍結的淚花,看上去脆弱美麗,但她那對露出嘴唇的白色尖牙就不那麼討人喜歡了,吸血鬼在達到一種興奮的狀態時,血色會沖上眼楮,就是猩紅色的瞳孔,蘇現在渴望食物,她現在也是一個很危險的狀態。
「哦,蘇。但願上帝保佑你。」黛芙妮坐在陽台上的圍欄上,一臉的痛心,蘇顯然不能明白,「你為什麼變成了吸血鬼?」蘇天真地搖了搖頭,而這時,一個黑影竄到了蘇的身邊,深藍色的長發在月光下熠熠發光,那雙金棕色的雙眼里透露著危險,「艾德,我就知道是你。」艾德笑著摟住了蘇,蘇的臉上是滿滿的崇拜,「艾德。」蘇那甜膩的嗓音讓黛芙妮打了個寒顫,「她是在上次協會與密隱同盟的廝殺中去世的。」艾德那雙金棕色的瞳孔一直望著蘇的臉龐,一刻也不舍得移開視線,「你轉換的她?」艾德點了點頭,「換做是你,你希望你的愛人就這樣死去嗎?」黛芙妮好笑的看著親熱的兩人,「如果我的愛人注定要死,有何不可?難道要讓他成為像我一樣的活死尸?」黛芙妮的雙眼里滿是憤怒,她不懂,為什麼那些相愛的人都是那麼不可理喻,自己也是,當時為什麼答應勞倫斯成為血族,是為了愛?愚蠢的想法。
「我沒你想的那麼多,我很自私,我只希望她陪在我的身邊。」艾德的視線終于落在了黛芙妮的身上,但是雙眼里滿是悲傷,「‘米若’最近怎麼樣了?」艾德好笑的看著黛芙妮,「你的妹妹的情況你不知道?」哦。原來是這樣,他們都知道她是冒牌的。「我的妹妹早在很早以前就被我殺了。」黛芙妮冷漠的口氣讓艾德打了個寒顫,「她將在下個月與佩文蒂斯完成婚禮。」黛芙妮原本以為自己會安靜的接受著一切,但是心還是難免的疼痛,這是自然的現象不是嗎?一個原本對你告白的男人突然與自己的敵人結婚,是一個有自尊的女人都會這樣的。黛芙妮盡管在思想上一再否認,但是心還是背叛了自己,是吧?一個疑問在自己腦海里盤算。「德貢斯伯爵雖然死了,但他的所有權利都到了佩文蒂斯的手上,只要他們一成婚,就會馬上發動起義,攻擊巴黎的政府,對了,你應該想要知道勞倫斯的事情吧。」艾德的口氣一下子變得輕佻,他的眉毛上揚,像是挑釁,「你最好現在立馬說出來。」艾德聳聳肩,「勞倫斯現在為柏格辦事,簡直就是柏格手下的一個王牌,我上次听到他們聊什麼芙蘿拉的,好像芙蘿拉有一種強大的力量,柏格說那是幫助他計劃的最重要的一部分,勞倫斯要求柏格放棄這個想法,不然就不會幫助他,哦,難道他有新歡了?」艾德期待的眼神落在了黛芙妮身上,黛芙妮金棕色的雙眼瞪大,驚訝地捂住了自己的嘴,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哦?你不知道他有新歡了嗎?這可真是令人歡喜。」黛芙妮已經驚訝地說不出話來,他沒有背叛自己,他沒有!他將自己唯一的弱點支開,就是為了讓自己安全,自己竟然無恥的誤會了一切,就听信了柏格那個混蛋的一面之詞。「哎,可憐的女人,算了,我也不刺激你了,再見。」艾德一下子帶著蘇消失在了黛芙妮的眼前,而黛芙妮還是呆呆的樣子。
黛芙妮跳下了圍欄,跑進了屋子里,翻找著自己的行李,而倫恩還在棺材里睡得舒服,不是還能听到月桂打呼嚕的聲音,黛芙妮終于翻找出了一個木制的小盒子,那是自己先前找巴茲去定制的,打開小木盒,里面就是那個祖母綠的戒指,祖母綠寶石在月光下影影約約閃爍著幽綠色光芒,寶石上的那一抹紅色還是那麼艷麗,巴茲是勞倫斯生前的管家,沒錯,巴茲一直靠著吸血鬼的鮮血活到了現在,他曾經告訴過黛芙妮,這枚祖母綠戒指是每一個瓦倫汀的女主人的標志,在勞倫斯這一代一直沒有主人,巴茲說它在四百年前曾經有過一個主人,就是芙蘿拉,勞倫斯一直沒有背叛過她,他一直愛著自己。黛芙妮將戒指戴在了無名指上,親吻了一下戒面,「謝謝你。」謝謝你一直沒有背叛我,一直愛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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