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樹梢 斷橋

作者 ︰ 玉樹芝蘭

()國慶假期過去之後,簫樹臣回了北京。夏小月也回到正常的學習軌道上來。由于簫樹臣的出現,並高調地陪夏小月上課,給夏小月省掉了很多煩惱,再也沒有男生給她遞情書,電影票。夏小月的日子過的平靜又忙碌。不過再怎麼忙,她每個星期都三都會給蕭樹臣寫封信,告訴他自己在一周內都做了些什麼,和學校里發生的一些新聞事。簫樹臣極少回信,但是常常給夏小月打電話,有時候兩人講電話可以講一個多小時,一直講到宿舍阿姨不停催促,夏小月才不得不掛電話。

寒假的時候,簫樹臣沒有回來。大一暑假的時候,簫樹臣沒有回來。大二的寒假簫樹臣依舊沒有回來。夏小月很奇怪,為什麼簫樹臣不回家。他父母不是在家嗎?她在電話中問簫樹臣,簫樹臣回答的很含糊,說北京才是他的家。明顯地他不想和夏小月討論這個問題,夏小月也不好再問。宿舍里的同學開始陸續有了男朋友,進出都是成雙成對的。夏小月就更加思念簫樹臣。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對著簫樹臣的照片看很久才能入睡,有時候夏小月都懷疑自己是不是中了毒,簫樹臣給下的毒。

4月29號那天,簫樹臣終于又一次從天而降。中午放學的時候,天空下著小雨。夏小月和曾麗華一路小跑著回到宿舍,剛跑到宿舍樓下,就听見有人叫她「月兒。」她忙停下腳步,循聲望去,在一邊大樹底下站著的一個戴墨鏡的年輕人,見夏小月看他,他摘下墨鏡,微微一笑。夏小月一愣,隨即跑著撲了上來,兩人摟在了一起。

「很想我了?」簫樹臣問。

夏小月不吭聲,停了一下輕輕地說︰「你不是說五一你們要出去旅游的嗎?」

「是啊,我這不是來上海旅游了嗎?上去拿一下換洗的衣服,我們馬上出發去杭州。」

「現在?」夏小月有些不置信。

「是啊,洛楓在學校東大門等我們。杭州那邊酒店都訂好了。」

「那你等我一下,我馬上下來。」夏小月說著,松開抱著簫樹臣的手,往宿舍樓上跑。

「慢點,別摔著。」簫樹臣在後面喊。

兩人來到東大門口,夏小月沒看到洛楓。「人呢?」她問簫樹臣。

「在車里。」簫樹臣說著,帶著夏小月來到一黑色車小轎車旁,他敲了敲窗,車門打開了,洛楓從車上走了下來,一起下來的還有一個女孩子,夏小月沒見過。

「你好!小月,這是我朋友張雅雲。這是夏小月。」洛楓介紹說。

「你們好。」夏小月微笑。

「上車吧,我們出發。找到路了嗎?」簫樹臣說。

「找到了,路線圖已經給你標好了。」洛楓說著把一份地圖遞給簫樹臣。

簫樹臣進了駕駛室,洛楓和他朋友進了後座,夏小月坐在副駕駛位置上。

「誰的車啊?」她問簫樹臣。

「借朋友的。午餐呢?」簫樹臣說。

「在這,剛才我們已經吃了,這是你們的。」洛楓說著從後面遞了一個袋子給夏小月,夏小月接過一看,原來是肯德基的漢堡和雞腿,洛楓又從後面遞了兩杯可樂過來。

「中午先將就著吃點,晚上我們在西湖邊上吃好吃的。」簫樹臣笑著對夏小月說。

「你什麼時候學會開車的。」夏小月看著簫樹臣。

「很小的時候,不過那時候沒駕駛證不敢開。」

「現在你有駕駛證了?」

「當然。」簫樹臣一邊說,一邊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小本本遞給夏小月「給你檢查一下。」

夏小月打開一看,果真是駕駛證,領證時間還是去年八月份。夏小月把駕駛證還給蕭樹臣,打開食品袋「你要吃什麼?」她問簫樹臣。

「我一個漢堡就行了,早上在飛機上吃了,還不餓。」

幾個人在車上說說笑笑,時間過的很快。除了在上海市區有些堵車外,其他地方還算一路暢通。到達杭州香格里拉酒店的時候,才下午3點。進入大堂,簫樹臣和洛楓去辦理入住手續,夏小月和張雅雲就去洗手間,等她們出來的時候,洛楓和簫樹臣正竊竊私語,見她們出來,兩人都及時閉上了嘴。「你們在說什麼?」夏小月問。

「沒什麼。」簫樹臣神情看上去有些不自然。「這是你們的房卡,在八樓802.」

「你們在哪?」張雅雲接過房卡問。

「十樓。我們先去房間放好行李,然後去西湖玩。」洛楓回答。

夏小月和張雅雲來到八樓,打開fang間。

「哇哦,好漂亮啊。」張雅雲大叫到,跑進房間。夏小月在後面關上房門。房間很大,除了兩張床外,靠窗還放著兩張休閑椅和茶幾。正對著床的桌子上放著電視。電視旁邊是一面很大的落地鏡子。站在窗邊,西湖的景色一目了然。

夏小月走進衛生間,里面也很大。一疊雪白的毛巾整齊地疊放著,洗發水,沐浴液一切應有盡有。她洗了把臉走出來。

「小月,這床真舒服,你躺躺看。」張雅雲叫到。

夏小月在床上坐下,床墊非常柔軟,真的舒服。「住一晚不知道多少錢。」夏小月有些擔心,這麼漂亮的房間,價格肯定不低。

「又不要你掏錢,干嘛這麼擔心。」張雅雲有些不屑。

門外有人敲門,就听得洛楓在外面大喊︰「你們好了沒有,好了下去了啊。」

「來啦。」張雅雲說著起來開了門,和夏小月一起離開fang間。

出了酒店門口,沒走幾步路就來到西湖邊上。五一假期還沒開始,西湖邊上的游人並不多。

「你看,三潭印月。」夏小月興奮地指著湖面叫著。

湖面上有著三個像香爐一樣的壇子。「那是干什麼用的?」洛楓問。

「在八月十五這一天,遠遠地月亮會照到那三個壇子的洞洞里,然後再在水里倒映著,就形成了好多個月亮。所以叫三潭印月。」夏小月解釋說。

「難怪我現在什麼都看不到。你怎麼知道的,以前來過?」洛楓很好奇。

「沒有,書上是這麼說的。」夏小月笑笑。

「書上還說什麼?」簫樹臣笑著問。

「還有斷橋殘雪。」

「這個我知道,許仙和白娘子。」洛楓接口說。

「斷橋出自唐朝張祜的《題杭州孤山寺》雲︰樓台聳碧岑,一徑入湖心。不雨山長潤,無雲水自陰。斷橋荒蘚澀,空院落花深。猶憶西窗月,鐘聲在北林。」夏小月笑道。

「看不出來啊,夏小月,你還挺博學的。」洛楓稱贊道。

「那當然,我老婆,一般人能比嘛。」簫樹臣笑著摟住夏小月的腰。

「你少得瑟吧。八字還沒撇呢。我們要去劃船,你們要做什麼?」洛楓很看不上簫樹臣自得的樣子。

「我們先去斷橋那里看看。六點在西湖一號結合啊。」簫樹臣說著帶著夏小月往斷橋方向走去。

「我們為什麼要先去斷橋,而不是去劃船?」夏小月覺得有些奇怪。

簫樹臣笑笑並不答話。兩人來到斷橋橋頭,簫樹臣撫模了一下夏小月的頭,笑著對她說︰「你剛才對斷橋的來源說的很正確。但是並不能成為它出名的原因,你知道她真正出名是在什麼方面嗎?」

「不是冬天雪景嗎?所以叫斷橋殘雪。」夏小月有些不解了。

簫樹臣笑著松開摟著她的腰,牽起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兩人走上橋。

「你還沒告訴我,斷橋為什麼出名呢?」夏小月問。

「斷橋以情出名。相傳相愛的男女如果牽手從橋的這頭走到那頭,那麼他們一定會白頭偕老,幸福一生。」

「這是你編的吧?」夏小月的臉有些紅了。

「當然不是,你看橋上的男女是不是都是牽手的。」

夏小月仔細看了一下前後,還真是這樣。

「我們一來西湖,就先走斷橋,表示我們很有誠意,心誠則靈,我想我們一定能夠永遠在一起的。」簫樹臣微笑著。

一行清淚從夏小月眼里流了出來,她停下腳步輕輕地問簫樹臣︰「你為什麼這麼肯定,要是你以後遇見比我更好的女孩,如果以後你後悔了,怎麼辦?」

「在我心里,你就是獨一無二的。我是真的非常喜歡你,非常想你。」簫樹臣說著在夏小月的額頭上親了一下,用另外一只手擦掉夏小月臉上的眼淚,握著夏小月的那只手始終沒有放開。

兩人走過斷橋,簫樹臣輕輕吁了一口氣「以後我們就是夫妻了,你就是我媳婦了。」

「誰是你媳婦。」夏小月瞪了他一眼,滿心的歡喜,忍不住也笑了起來。

簫樹臣看了下時間,才四點半,離吃飯時間還早。兩人就去劃船。

「奇怪,為什麼湖里沒有荷葉。」夏小月。

「為什麼要有荷葉?」

「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這是楊萬里的詩,就是講西湖荷花的。沒有荷花西湖不就沒有這道美景了嗎?」

「現在有啊,只是不在這里,離這里還有一段路呢。我們明天去看。」

「你怎麼知道?你又沒來過。」夏小月不信。

「我當然知道,現在景色叫曲苑風荷,不過現在還沒有到荷花盛開的季節。只能看看荷葉了。」

「你又是從哪里听來的?」

「電腦資料查的。」簫樹臣信心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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