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屋里出來,已是華燈初上,街上一片繁華。按照簫樹臣的意思,先找飯店吃飯,然後再去超市采購物品,夏小月卻不肯,既然買鍋買碗,自己開伙,為什麼還要浪費錢呢。簫樹臣爭不過她,只好和她一起去超市大采購。兩人在超市足足逛了一個多小時,才買齊所需物品。把所有東西搬上五樓,兩人又累出一身汗。夏小月拿出毛巾,洗發水和沐浴露又把簫樹臣趕去洗澡,自己開始做晚飯。夏小月的動作很快,簫樹臣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夏小月已經把晚飯放在茶幾上了,一份干拌面,一盤涼拌黃瓜,一盤西紅柿炒蛋。簡單的菜式,在簫樹臣吃來卻是美味無比。吃完飯,夏小月收拾碗筷,簫樹臣就把口袋里的錢全都掏了出來,放在茶幾上清點,還好,還有五千二百六十元。這個月的生活費應該夠了。他把二百六十元放回口袋,把五千元放在桌上。同時把自己的工資卡也放在桌上,工資卡里應該還有上個月半個月的工資。夏小月從廚房出來,看著桌上這麼多錢有些發愣,問他︰「干嘛把錢放在桌上呀?」
「上繳領導啊,以後你就是家里的最高領導兼家庭財政部長。家里一切費用由你安排。」簫樹臣笑著說。
「我身上還有錢呢,你上次放在酒店一千元我還沒用。」夏小月說著,從行李包里拿出一個小本本,打開,然後一邊開始寫,一邊說︰「日期,明細,支出,收入,結余還有備注。」
「你在干嘛?」簫樹臣覺得奇怪。
「記賬啊,今晚在超市購物八百二十三元五角,結余,你這里是多少錢?」
「五千。」
「那就是結余六千三百五十四元。」夏小月一邊說著一邊把數字填了上去。
「這是我的工資卡,每個月10號,我的工資都會打到卡上,然後到15號,好像也有些錢會打到卡上,那應該是獎金之類的。密碼是我們的生日。」
「那你身上不是沒錢了?」
「還有些,等我用完了,我再找你拿。以後中午我都在單位飯堂吃,那是免費的。晚上回家吃。」
「好,我什麼時候可以上班?」
「我明天打個電話去問一下,看能否這個星期就去上班。」
「你早上幾點上班?」
「八點,我明天早上七點半出門。別整理了,趕緊洗澡睡覺,今天一天累壞了。」簫樹臣說著捂著嘴打了個哈欠。
「那我馬上去鋪床。」夏小月說著,把剛買的席子拿到房間打開,用熱水擦了一遍,然後把新買的薄被鋪好,等她忙完出來,簫樹臣已經倒在沙發上睡著了。她輕輕地走到他身邊,看著他的睡顏,心里就滿滿的感動,這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少爺,今天確實累壞了,他為了她,住這麼簡陋的屋子,上班要騎車子,她相信他一定非常非常喜歡她。想到這里,她輕輕俯,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簫樹臣動了一下,伸手攬住她,眼楮卻沒有睜開。
「樹臣,起來,去床上睡。沙發上睡會不舒服的。」夏小月輕輕地拍了拍他。
「嗯,知道了。」簫樹臣答應著,卻依舊攬著她。夏小月輕輕拿開他的手,拿出睡衣,進了衛生間。等她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簫樹臣已經睡在床上了。她悄悄地走進房間,關了燈。房間並沒有黑暗,外面的路燈透過薄薄的窗簾照了進來,她怕吵醒簫樹臣,便小心翼翼地在床邊躺下。簫樹臣卻一個翻身摟住她,把她往中間拉了拉,「睡這麼邊,半夜掉下去怎麼辦。」
「我以為你睡著了。」
「本來是要睡著了,但是想到還有事沒做呢。」
「什麼事啊,我能幫你忙嗎?」
簫樹臣輕笑了起來,咬著夏小月的耳垂,手卻捂上夏小月的胸前的豐盈,揉捏了起來,「說你笨,還不承認,今天是我們安家的第一天,當然也是洞房花燭夜。你說我要做什麼?」
「可是,下午不是已經」話沒說完,嘴就被封住了。簫樹臣一邊親吻著她,一邊很熟練地月兌下她的睡衣,暗淡的光線照著夏小月曼妙的身子,光潔如玉,細膩如凝脂,豐盈的胸部,平坦的小月復,這一切都讓簫樹臣如痴如狂。他抱住夏小月一個翻身,夏小月就到了他上面,「我覺得還是這個姿勢好。」他一邊說著,一邊讓夏小月緩緩地坐了上去。有了下午的經驗,夏小月就知道自己要怎麼做了,她主動挺動著自己的身子,一對**隨著身子的挺動,跳躍著。她的主動,差點就讓簫樹臣失控,他一口咬住她胸前的蓓蕾,協助她激烈地運動起來。一會功夫,夏小月就體力不支,身子軟軟地失去了力氣。簫樹臣卻變得瘋狂劇烈起來,他一翻身,重新把她壓在身下,加重了自己的動作,滿意地看著夏小月在自己身下輾轉申吟甚至輕聲哀求。直至夏小月再也無力承受,才釋放了自己。
「你肯定給我下毒了,否則為什麼我會樂此不彼呢?」得到滿足的簫樹臣緊緊地擁著夏小月在她耳邊低低地說,夏小月卻昏昏睡了過去。
盡管累的不行,第二天一大早夏小月還是早早起來給簫樹臣準備早餐。簫樹臣上班後,她先把昨天的衣服洗了,然後又趴到床上睡了一覺,一覺醒來已經中午十二點多了,就把早上剩余的稀飯吃了,然後開始打掃衛生。她把整個屋子全部洗涮了一遍,一直忙到下午四點多,開始煮晚飯。晚飯煮好很久,簫樹臣都沒有回來,夏小月等的心急,就走到樓下小區門口張望,一直到八點多,才看到簫樹臣一身是汗地跑了過來。
「媳婦兒,等急了吧?」見夏小月在門口等他,他很高興上來抱住夏小月,夏小月臉一紅,輕輕地掙月兌,這是大門口呢,人來人往的。簫樹臣就牽著她的手,一起往家走。
「怎麼會這麼晚呢?」夏小月關心地問。
「我走回來的。中午把車還給伯伯家了。」
夏小月心疼了,這麼遠的路,多累啊,「要不你先上去吃晚飯,我出去買自行車。」夏小月停下來說。
簫樹臣看了一下時間,「還是一起去吧。」兩人又轉身向外走去。
兩人買了自行車回到家,已經九點多了。夏小月趕緊把晚飯端到茶幾上,簫樹臣從沙發後面拿出兩個小凳子,兩人坐下吃晚飯。
「我工作的事,今天你有打電話問了嗎?」夏小月問。
「問了,他們說還要再等等,因為原先說是七月底的,怎麼,這麼急著想上班啊。」簫樹臣放下筷子看著她。
夏小月有些失望,她倒不是急著上班,只是沒事待著覺得無聊。吃過晚飯,夏小月收拾碗筷,簫樹臣就去洗澡。因為心里有事,他洗完澡就回房間躺下,夏小月以為他累了,也沒進去打擾他,就在客廳里看電視。說實話,她也不敢這個時候進房間,就怕簫樹臣又要有所行動,最近實在是太頻繁了,她就有點擔心他的身體,如果天天這樣折騰,肯定會累壞的。
簫樹臣躺在床上,想著心事。剛才夏小月問工作的時候,他沒敢說實話。原先她的工作,是陳伯幫忙找的一家出版社,做文案翻譯。但是他今天打電話給陳伯的時候,陳伯一個勁地道歉,說出版社已經招到人了,短時間內不需要人。簫樹臣明知道他說的不是實話,可是也沒辦法,只好把電話掛了。不用想也知道,陳伯這樣做,肯定是得到女乃女乃的指示。那麼夏小月的工作,只能靠他們自己想辦法了,身邊的熟人或朋友都不可能給他幫忙。
煩惱的事總是結伴而來,夏小月的工作還沒解決,簫樹臣自身在單位也苦悶起來,上班的時候,他沒有任何事可做。同事們都有意識地避開他。剛開始幾天,他還以為自己性子冷傲,沉默寡言,同事們不和他接近,于是他就主動和同事搭訕,看見同事很忙,也主動要求幫忙。然而對于他的主動,同事們更是客氣的拒絕。簫樹臣就搞不清狀況,直到有天下午下班,他剛要離開辦公室,一個新調來的同事叫住他︰「簫樹臣,今晚不是有突擊任務嗎?你怎麼能下班呢?」話音剛落,一支筆砸到他頭上。「要你多嘴。」扔筆的小組長方強站了起來「簫樹臣,今晚任務和你沒關系,你可以下班了。」方強說道。
「為什麼和我沒關系,誰把我開除了嗎?」簫樹臣心里冒火,語氣也就比較惡劣。
「你別生氣,也別冒火。我們也是奉命行事。說實話,我們也委屈,你也看到了,我們大家忙的屁滾尿流的,而放著你這麼個高材生,在這里輕松自在,什麼都不做。你有沖我們發脾氣的時間,還是去問問上面為什麼吧。」方強說完又坐了下來,把卷宗翻的 啪響。
簫樹臣听著話就明白了,一定又是女乃女乃的意思,他一下子沖出辦公室,準備回家和女乃女乃理論。這時電話響了,他一看是北京市內的電話,怕夏小月找他,忙接听。卻是洛楓。這讓他很意外,也有點內疚。洛楓到北京幾天了,他還沒時間和他聚一聚呢。洛楓問他有沒有空,要不要一起吃飯,簫樹臣心里正窩火呢,就一口答應了,兩人約好見面的地點,簫樹臣就掛了電話。電話剛掛,簫樹臣就有點後悔了,夏小月還在家里等他吃飯呢。他站在路邊上想了想,給小區居委會的王大媽打了個電話,請她幫忙,給夏小月帶個話,今晚公安局有任務,可能晚上不回來了,讓她早點休息,不要等了。王大媽答應了。簫樹臣這才上了輛的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