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不能逃避的噩夢,因為天使和魔鬼只有一線之差。
只是大半天,莫少卿不在,寬敞的別墅里邱海心只覺得空悶。站在二樓書房向外眺望,後山的梨樹早已經掛滿金黃的梨子,隱現在綠色的枝葉里,招惹喜愛。
喝完黑褐色的中藥,邱海心換一雙帆布鞋,背起布包,隨身攜帶一把瑞士軍刀,穿過半人高的灌木叢,向梨樹林深處走去。
盛夏的樹林,枝葉茂盛,遮蔽半分午後的日光,只剩星星點點落下,留給樹底廢道上的雜草。
梨樹不高,可要摘到梨子,邱海心也只得爬樹。小時候她是個皮猴,沒有淑女的意識,現在依舊如此。蹭蹭的爬上樹丫,坐穩,邱海心一顆一顆的摘下梨子放在布包里,口袋里的手機卻是不合時宜的響起。
周劭勛現在在別墅里等她,邱海心臉色不由變得難看。想起昨天老中醫的話,她的心底的恨意汩汩的翻騰,了又不敢發作。只得從樹上滑下,原路返回。
周劭勛曾經是她的天使,可後來,她才知道,天使之不過是魔鬼幻化出來的仁慈。
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走進大廳,邱海心放下布包,徐子豪站在餐桌邊,臉上有不明意味的勉強,看到她回來,瞥過廚房里挺立的背影,回房。
「回來了?」疑問的語句,有的是陳述的口氣。藥渣在指尖碾碎,周劭勛沒有回頭,黑色的襯衫在透進廚房的陽光里散發著寒涼。
不答,邱海心悄然往後倒退開距離,一雙黑瞳里說不出的情緒,是害怕,是厭惡。
瀟灑的轉身,抽出手帕擦干淨指月復上的渣質,周劭勛目光如蛇,森然陰鶩,「想要生孩子了,和誰?」
「周先生,我家不歡迎你,請你出去。」鼓足勇氣,邱海心暗自抽出腰後的尖刀,握緊,警惕的盯住周劭勛的動作。
透亮的玻璃門,反映出邱海心的小動作。周劭勛薄情的揚起嘴角,眼角掠過的疼痛沒人看得到。假動作晃過,果斷扼住邱海心握刀刺來的手腕,反手,奪下丟棄在地,周劭勛一雙美目赤紅,「和誰,你和誰在一起了,說!」
刀落地的聲音 當,清脆,她在他的面前永遠不會得勝,只要周劭勛和從前一樣繼續狠下去,她的手立刻就會斷掉。「周劭勛,你滾,你滾啊,我恨你,恨你!」癲狂的踢打,想起曾經的羞辱,邱海心像只發瘋的野貓,誓死捍衛自己可憐的希望。
「他要了你是不是,是不是!」毒蛇的辛狠,是地獄的煉火。周劭勛揪起人,不管自己被抓傷,鉗制著邱海心托上樓。熟悉的房間可已經不再是他記憶里的擺置,男人的氣息充斥在房間里每個角落。周劭勛壓腿,甩手扯下皮帶綁緊人,粗魯的扒開邱海心的衣服。「我給你的自由太多了是不是,邱海心,我等你自願把你給我,而你竟然把自己的純潔給別的男人,我要殺了你,殺了你!」扯開自己的襯衣,周劭勛直接壓上去,掰開邱海心咬緊的牙關,白色的藥丸強制著要人咽下去。「沒關系的,海心,我要你現在真正的完全屬于我,完全屬于!」
毒品和催情藥的混合藥丸,是她曾經熟悉的味道,淚水終是止不住,落下來。邱海心掙扎,像是垂死月兌水的魚,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