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學期開始了,剛開學第一個星期池清和範雨還是要去上課的,用他們的話說是剛開學給老師一個面子,當然第一個星期點名也比較頻繁這也是他們去上課的原因,除此之外他們還是想見見各位老師,算是初步了解一下各科老師的脾氣,至于他們以後怎麼樣就很難說了。
這天劉思暖和她的同學秦時月下了課剛出教室就被範雨給截住了,範雨往她倆面前一橫,說︰「美女,有沒有空啊?找個地方聊一聊?」
劉思暖看上去還面帶喜色,很是客氣地對他說︰「哦,我認識你,你跟池清是一個宿舍的吧?」
「是又怎麼樣?」範雨表現得並沒有像劉思暖那樣客氣,態度也有些傲慢。
「那我不知道我倆你到底找誰呢?」見他這態度劉思暖又恢復了平靜問他。
「找你!」範雨指著劉思暖說。
「找我?找我有什麼事嗎?」
「當然有,只是需要借一步說話。」
範雨這乍一出現本來就讓劉思暖覺得有些突兀,再一听他說這種話更讓她好奇起來,她對秦時月說︰「你先回去吧,放心,沒事。」
秦時月還不放心的看了看範雨,走時範雨還對著她的背影微笑著揮了揮手作了一個再見的手勢,劉思暖問︰「去哪里說?」
範雨說︰「現在是午飯時間,恰巧呢我又沒帶飯卡,如果不介意的話你請我吃頓午飯吧,一份蓋澆飯加一杯可樂就行。」
「請吃飯可以,不過我要知道你跟我要談什麼?」
「反正跟池清有關,這樣總可以了吧。」
兩人去了第三餐廳,劉思暖照範雨的意思給他買了一份蓋澆飯和一杯可樂,自已也是一樣,剛一坐下範雨就先吃了起來,完全沒有理會劉思暖,好像對面坐得沒有人一樣,完全忽視了她的存在一般,劉思暖只是用吸管攪動著可樂,見他還不說話,她有些坐不住了,急道︰「別光吃不說啊!」
「說,說……」範雨吸了一口可樂,還抿了一下嘴,問︰「你和我們家小欣是高中同學吧?」
「小欣?你是說若欣嗎?」
「對。」
「是啊,怎麼了?」
「那你知道她家住哪里嗎?因為每次我問她她都不告訴我。」
「如果你再繼續問她的事我想我們可以走了,你最好跟我說說池清的事。」劉思暖變得嚴厲起來,也沒了耐性。
範雨夾了一口菜,放下筷子,說︰「對,對,談池清,你是不知道啊,池清昨天都哭了。」
「哭了?為什麼?」
「為我們導員唄。」
「你們導員怎麼了?」
「我們導員喜歡他唄,當然他也喜歡我們導員,你說他們這麼般配,我們是不是應該努力撮合一下他們呢?」
劉思暖听他這樣一說頓覺個中事情有些復雜,她面容擰成一團,不知想了些什麼,只听她問︰「你還沒告訴我池清為什麼哭呢?」
這一下範雨可得好好琢磨琢磨了,因為他還沒有把整個謊話想完,但他馬上就有了主意,答道︰「我們導員被汽車撞了,所以池清哭了。」
「你們導員又被汽車撞了?」
「怎麼,她以前還被撞過?」範雨說著說著竟把自己給繞進去了,這時劉思暖覺得他說的話有問題,因為那天夏凡被汽車撞是她親眼看見範雨給池清報的信,雖然範雨對她沒印象,但她卻記住了範雨,範雨三言兩語就把自己給出賣了,這一點是逃不過劉思暖的雙眼的。
範雨還一臉疑問相地看著劉思暖,劉思暖也用她的兩雙大眼楮使勁瞪著他看,那雙大眼楮都快把他給看毛了,他覺得自己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他哪里知道劉思暖的眼楮竟是這樣大,瞪了會兒範雨把頭低了下去,劉思暖問︰「你編完了嗎?」
這時範雨有點心虛了,抬起頭來說︰「什麼叫編完了,我說的都是實話。」
「你們導員早就把池清給拒絕了,她也結婚了,這都是池清他親口告訴我的。」
範雨想池清這小子太不地道了,這麼大的事也不告訴自己,讓自己在這難堪,但還是狡辯道︰「不可能,我們導員結婚我怎麼不知道呢?他那是騙你玩呢。」
劉思暖站起來把那杯可樂直接潑在範雨身上,罵道︰「小人,我這就回去告訴若欣,讓她跟你斷絕來往!」
範雨也立馬站起來,望著自己那被潑了一身可樂的狼狽的羽絨服,可樂還在沿著羽絨服往下一滴一滴的滴落著,他面帶怒容的對著劉思暖的背影喊道︰「你們北運人都什麼人啊!都這麼愛往人身上潑東西嗎?」這一喊竟惹得周邊幾個人往他身上看去,其中還有一個胖子長得黑黑的,高高的,凶神惡煞地看著範雨,範雨看到後害怕地坐了下來,看來這位大哥應該是本地人,听範雨這樣說北運人的不好不舒服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上演了這麼一出,他不知道池清和劉思暖之間的關系如何,但他唯一確定的就是池清肯定喜歡他們導員,那天他看到池清和劉思暖在一起,就覺得池清和她在一起不合適,範雨的初衷是好的,但今天這樣一來卻也有偏頗之處,他也氣池清不告訴自己夏凡結婚的實情,讓自己出丑,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劉思暖的火氣現在比他還要大!
劉思暖氣呼呼地從餐廳走出來,掏出手機就給池清一個電話打過去,而池清又在干什麼呢?池清放寒假回來後還沒有見過夏凡一眼,想見她一面的心思就像那擋不住的洪水一樣一個勁兒地朝外涌,現在他正在夏凡的辦公室門那扒著頭時不時朝里面瞅著呢,但現在是剛放學,找導員的學生特別多,所以只看到四五個學生在那圍著,根本就看不見夏凡本人,倒是夏凡正一條腿搭一條腿上同學生說話,所以池清只看到夏凡的一只腳露出來,夏凡穿得是一雙高跟鞋,池清竟盯著夏凡那只翹起來的高跟鞋直愣愣地瞅了起來,她穿高跟鞋這讓他感覺有些陌生,他想結了婚的女人都應該是穿高跟鞋的吧。他此時還假想了一個情景,他想這雙鞋應該是結婚那天程名給她穿上的,他想象著程名溫柔地拿過她的小腳丫,捏住後把高跟鞋輕輕地給她套了進去……
還在想象著,劉思暖就把電話打過來,把他從想象中拉出來,池清接通後她劈頭就問︰「你在哪呢?」
池清一听劉思暖話中帶刺,明顯感覺到有問題,這要是平常池清肯定會很鎮定地回答,但現在不同,池清以為自己剛才那「鬼鬼祟祟」的舉止被劉思暖給發現了,所以趕緊環顧了一下兩邊,但除了來來往往的學生並沒有發現她的蹤影,但他還是有點害怕地騙他說︰「我在宿舍呢,有什麼事嗎?」
「你現在給我下來,我有事要跟你說!」
池清一听劉思暖的語氣如此之急,以為肯定有什麼事,于是問︰「在哪見面?」
劉思暖看了看周圍,就一個顯著的「建築」︰第三餐廳,但是她卻說︰「去二餐!」看來剛才在三餐的事讓她有些窩心。
劉思暖這時氣已經消得差不多了,就在等池清下來的這段時間她站在二餐前面冷靜地分析了一下,她覺得還是不要說剛才的事了,她想就這樣爭風吃醋的把池清叫過來質問一下有些唐突,畢竟兩人剛談也沒太久,可能還會讓池清對自己厭惡,她想算了,就當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自己如果非要跟他說可能還會越說越亂,但她也不會輕易地放過池清,趁著自己剛才的火勁她也要對池清表達一下自己心里的想法。
池清來到她的跟前,問︰「什麼事這麼急把我就給拽下來了?」
劉思暖雙手插著兜,還是用那雙大眼楮看著他,沒有說話。
池清著急了︰「說啊,到底什麼事啊?」
「我眼楮大嗎?漂亮嗎?」
池清一看這周圍都是來來往往的都是吃飯的學生,談這個恐怕不妥,說︰「不,思暖,咱有什麼事可以找一個沒人的地方,你現在乍一問我這個你是不是真有事啊?有事你說出來咱共同解決,我會幫助你的。」
「廢話,你當然會幫助我的,我現在就是問你我眼楮大不大?漂不漂亮?」
「大,漂亮。」
「嗯,很多人都說我眼楮長得漂亮,那我長得漂亮嗎?」
「漂亮。」
「那你喜歡我嗎?我還沒听你跟我說過一次呢。」
池清想了想不自然地笑了笑,說︰「這也太俗了吧,你到底有什麼事啊?別憋著,說出來對身體好。」
「別轉移話題,我身體好著呢,我現在就想听你說一句。」
池清環顧著兩邊,還嘆了口氣,才小聲說了句︰「我喜歡你。」
劉思暖那緊鎖的臉終于舒張開了,還把雙手從兜里掏出來繞在池清的脖子上,嬉皮笑臉地說︰「嘿嘿,剛才跟你開玩笑呢,不過池清同學,你見過咱們學校哪一對情侶不是在一起吃飯的呢?」說完劉思暖就指著進進出出的大學生情侶,說︰「你看看這,你再看看那……」接著她又一字一腔的問︰「池清同學,請問你吃午飯了嗎?」
「沒呢。」
「那我規定以後除了早飯咱們午飯和晚飯咱們都要在一起吃。」
「這算是什麼規定?」
「你會不會談戀愛啊?都這樣。」說著劉思暖又挽起了池清的胳膊往餐廳走去,池清看上去就像是被劉思暖硬拉著進去的,池清則說了一句︰「那剛才我跟你說的話能不能視為開玩笑啊?」
劉思暖瞪了他一眼,說︰「你敢!」
範雨打從三餐廳吃完飯恰經過二餐,看到劉思暖挽著池清的胳膊有說有笑地進去了二餐廳,範雨憤憤地來了句︰「我這算是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