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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肉到地的聲響傳來,壤起一片塵土。
藍蓓寒眯著眼楮,嘴角帶著一絲滿足的笑意,安靜祥和的躺在地上,只是脖子處是一道觸骨的傷口,正有鮮血汩汩流出。
而令狐靜依眼楮赤紅著,手中握著一把沾著血的匕首,此時的身體正是抹喉的最終動作。看見藍蓓寒到地,手中的匕首 當一聲落地,身子踉蹌的向此時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藍逸臣走去。
而此時暈倒的項笑天也漸漸轉醒。
「逸臣……」她抱起他,讓他靠在自己的懷里,手慢慢扶上他蒼白的臉。可是,手就像與她作對般,總是偏離預想的軌道。
原本眼楮一直緊閉的人兒,仿佛感覺到心愛的人在呼喚一樣,慢慢的睜開眼楮。「靜依……」可是,剛說出兩個字,一口血便從嘴里溢出來。
令狐靜依的手更抖了,不知該放到哪里。「逸臣,我來了,靜依來了……」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讓他真實的感受自己的存在。
都是自己的不好,明知道那個女人不會善罷甘休,還是將他留在這個偏僻的小院中,是自己,都是自己。
看著眼前,嚇得小臉煞白的女人,藍逸臣心中好滿足好滿足。手慢慢的撫模著她的臉。她是自己的妻主,是自己愛的人,是自己寶寶的娘親。
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嫁人,可是,自己何其的榮幸,遇到了她。
她說自己是她的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還說,等忙完了,她要給自己一個盛大的婚禮,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他藍逸臣是她令狐靜依的夫郎。在沒有遇到她之前,這是自己連想到不敢想的夢。
「靜依……對……不起,我……沒能……呃……」一口血噴油而出,染紅了令狐靜依的胸口。
「不,你不要說了,現在我帶你去看大夫,你不要說了,等你好了,我會一直陪著你,讓你一直在我身邊和我聊天,而且我們還要舉行婚禮,我已經都想好了,我們在瀲灩樓舉行,你穿著紅紅的嫁衣嫁給我……」
「不……不……靜依,你……你听我……說完……」他的胸口劇烈起伏,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看著眼前虛弱的人兒,就如一縷青煙,仿佛下一秒便會被風吹散,抱著他的手慢慢收緊,像要把他嵌在自己的心里、血里、肉里,永不分開。
「好,好,我听著,我听著,無論逸臣說什麼,靜依都會听,都會……」
听見她的話,藍逸臣慘白的臉上露出一抹滿足的笑。「靜依,對……不……起,孩子……孩子離……開了。以後……你要……好好的……生活……」
「不,不,逸臣,孩子沒了,我們還會在有的,相信我,我們還會再有的……」
「靜依……我愛你……無……悔……」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貪婪的看一眼這個自己深愛的女人,慢慢的閉上沉重無比的眸子,抬著的胳膊也輕輕的從她的臉上滑落。
靜依,逸臣好想跟你永遠在一起,永——不——分——離——
「轟——」項笑天踉蹌的後退幾步,發軟的身子被洛慕扶住。
「哈哈哈哈哈……」這是什麼冤孽,自己犯的罪要讓我的兒子來為我承擔。他沒感受過一天的母愛,沒有看過自己的女乃父一眼,每天除了練武還是練武,手破了,腿折了,他不喊一聲痛,不落一滴淚。
曾經問他為什麼不哭,他看著自己說‘師父,我是父母的孩子,他們一定不想看到不堅強的我’。逸臣,自己的孩兒。
「唔……」一口逆血噴涌而出,便失去了所有的知覺。
「項前輩」洛慕擔憂的看了一眼呆呆的令狐靜依,然後抱起項笑天向方宇那里掠去。
瞬間,剛才還熱鬧的小院,只剩下令狐靜依和藍逸臣。
她就那麼呆呆的看著懷里的人,那麼深情專注。仿佛懷里的人依舊沒有離她而去般。時間就這樣靜止了,只剩下兩個安靜的人兒……
「方宇,老大現在怎麼樣?」脾氣暴躁的田英第一個開口,神色中是深深的擔憂。
剛從房間出來的方宇,淡淡的看了一眼所有人,輕輕的搖搖頭。
所有人更加擔心了。離出事那天已經三天了,從那天昏迷後,直到現在仍然沒有醒來的跡象,如何不讓人憂心。
「方宇,你這個大夫怎麼當的啊,竟然連老大的癥狀都解決不了」田英怒了,三天了,她女乃女乃的,現在還沒把老大弄好,是不是不想混了。
方宇忍不住翻翻白眼。「不是我不想讓老大醒來,是老大不願醒來,我也沒有辦法呀」治病救人,最難醫的病就是病人的心結,是她自己不想痊愈,就是再好的大夫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田英郁悶了,自己不願醒來?轉身,進屋。
眾人都被她的動作弄蒙了,也都跟著田英進了里屋。
田英很是氣憤,怒氣沖沖的走到令狐靜依的床前。開始——大罵。
「靠,令狐靜依你還有沒有一點責任心,你讓我們都跟著你,你卻他媽的在這里給我裝睡,你是想死還是不想活了?」
眾人瞬間石化了,田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