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晴緊緊捏著手中的被單,眼中的淚惶然的落入孟自寒的口中。
孟自寒猛地停了下來,一把推開了初晴。
「我不需要一個索然無味的玩偶。」
孟自寒拾起地上的衣服,隨便披在身上後就想離開冷亦閣。
「你答應過我會放了蝶衣。」
孟自寒停滯了一下,接著走出了冷亦閣。
初晴絕望的躺在了床上,空洞的眼神中蓄滿了淚水,但她卻拼命地不讓眼淚掉落。
自從那天後,初晴便再也沒有見過孟自寒。
「蝶衣,我做錯什麼了?」
初晴望著渾身是傷的蝶衣,心里滿是委屈,雖然他不懂為何孟自寒會如何生氣,但是她卻知道是因為自己。
「你沒有錯,錯的是這個王府,我們本不應該生活在里面。」
蝶衣望著滿臉憔悴的初晴,心里很是後悔。當初是自己硬要攛掇初晴答應嫁給王爺的,可誰知道男人的心果然都是會變得。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離開吧。」
蝶衣想了想,其實初晴早有離開的打算,只是一直找不到時機,現在王爺也已經不愛初晴了,而他們開「懸壺濟世」以來所賺的銀兩,應該已經夠他們離開王府生活一段時間了。
「離開?去哪兒?」
「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吧。」
「好。」
初晴望見了蝶衣眼中的欣喜,然後點點頭答應。
***
「白公子,蝶衣有一事相求。」
「說吧,有幫忙的地方我一定盡力。」
白蘇涼望著躺在床上的暗夜羅,知道她已無生命之憂,心中大石便也落下。
「我跟初晴想離開京城。」
「離開?她舍得嗎?」
白蘇涼回想起他們之間的幸福模樣,嘴角邊滿是苦澀。
「其余的還請公子不要細問,蝶衣只問公子可有辦法?」
「京城滿是孟自魅和孟自寒的眼目,想要離開談何容易?」
「那公子的意思就是不願幫忙羅。」
蝶衣也清楚地知道京城里面守衛森嚴,而白蘇涼和暗夜羅又是朝廷欽犯,但她跟初晴兩個弱女子根本沒辦法離開。
「如果你們真的做好了離開的打算,那白某願意幫忙。」
白蘇涼終究是不忍心拒絕任何有關于她的要求。
「那蝶衣就代替初晴先謝過公子。」
「你們準備什麼時候行動?」
白蘇涼轉身望著毫無生氣的暗夜羅,朱唇輕啟。
「未免打草驚蛇,我們今晚就離開。」
「好。」
蝶衣跟白蘇涼商量完畢就回到了軒王府,初晴默默望著窗口發呆。
「初晴,你來看看還有什麼東西忘帶的?」
初晴望著眼前的三大包,嘴角牽強的動了動︰「該帶的都帶了,不該帶的也帶不走。」
蝶衣放下手中的包袱慢慢的走了過來,牽起了初晴的手︰「若是你舍不得王爺,我們就不離開。」
初晴搖了搖頭,她已經沒有了留下來的理由。
「若是真放心不下,就去見王爺最後一面吧,我在冷亦閣等你。」
初晴望著周圍熟悉的景物,心中不免充滿不舍,點了點頭,既然下定決心要離開,那就不讓自己留遺憾。
提起裙擺慌慌忙忙的往書房跑去。
「王爺人呢?」
到了書房門口,初晴才停下來喘兩口粗氣。
「回王妃,王爺剛去了夕瑾郡主那兒。」
「那我去那邊找他。」
夕瑾心里掩不住的失落,但她還是覺得去見他一面。
「恭送王妃。」
每走一步心里就疼一下,腦海中浮現的總是他們恩愛的場面。
可是卻抵不過自己的親眼所見。
此刻,孟自寒微醉的靠在了夕瑾的懷里,而夕瑾輕聲安撫著有些不安分的他,地上的酒瓶零零落落的撒了一地。
初晴捂住嘴,傷心地跑開。
「怎麼了?初晴,你這是怎麼了?」
蝶衣急忙拿出手帕,替初晴擦拭已經哭花的臉。
「我們馬上離開吧。」
初晴斜靠在蝶衣的懷里,不願多說剛剛所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