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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球忽的碎落,露出里面的二人來。
凌寒被裴初陽緊緊抱在懷里,俏臉酡紅,微微腫脹的紅唇,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方才有過何種*光。
視野驟然開朗,凌寒從詫異中回過神來,狠狠地一推裴初陽,掙月兌了他的懷抱。
裴初陽玩味一笑,看著她在水里撲騰。淬煉結束,七彩池水便如普通湖水一般,不再托浮著池中之人,凌寒不諳水性,沒了他的支撐,一時極為狼狽。
余光中,靠著洞壁的少年忽然朝水池奔來。
裴初陽轉身看了鄧肯一眼,一把將凌寒重新抱起,陡然躍出水面,直接飛回岸上。
鄧肯呆愣地停在湖岸,不知道該想什麼,看什麼,做什麼。
凌寒剛剛嗆了幾口水,站穩後立即狠狠瞪了裴初陽一眼,體內靈力運轉,再加上姜可可的幫忙,衣服很快就干了。
「提升了多少級?」姜可可露出淺淺的梨渦,笑著問。
凌寒看了看周圍,發現除了鄧肯,其他人都在盯著她,只不過,雲驚天應該已經知道了,笑的合不攏嘴。
「現在二十三極了。」她也是剛剛運轉靈力時發現的,想不到,短短幾日淬煉,竟然能提升這麼多。
姜可可現在是二十級的修為,提升幅度與蕭逸雲一樣,是眾人里僅次于凌寒的。不過她並沒有覺得不舒服,拉著凌寒的手直說恭喜。
凌寒勉強笑了笑,說實話,她現在沒有心情思考實力提升的事情。
那個意外的吻,鄧肯的無視,讓她陷入了迷茫。
她不清楚裴初陽是怎麼想的,為什麼要吻她,那不是只對喜歡的人才做的事情嗎?裴初陽會喜歡她?怎麼可能!他就是喜歡欺負她,他就是依仗她打不過他,有事求他,所以才那樣欺負她!
可是偏偏,她竟然生不出仇視厭惡的情緒!
罷了,若是沒有裴初陽,她可能堅持不下來,那個強勢的吻,就當是他索要的謝禮吧,並沒有任何意義,何必再想。
接下來便是鄧肯了,凌寒突然有些愧疚,她被別的男人親了,剛剛又是那副樣子,鄧肯怕是猜出來了吧?
七色冰蓮已經盛開了大半,空間里的香氣越來越濃,恭喜完凌寒後,眾人又開始了打坐修煉。
雲驚天和裴初陽低聲討論著什麼,凌寒瞥了二人一眼,有些忐忑地朝鄧肯走去。
他就那樣閉著眼楮靠在洞壁上,遠離眾人,竟然有種淒涼的感覺。
凌寒難過極了,一向溫和愛笑的他,怎麼變成了這副頹廢的模樣。
她用自己擋在身後的視線,小手試探著握住了鄧肯的大手。
鄧肯忽的睜開眼楮,狠狠甩開了她!
他的眼楮里滿是憤怒,凌寒被驚得後退一步。「學兄,你怎麼了?」
鄧肯死死盯著凌寒微腫的唇,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抬手伸向她的臉,凌寒本能地側身躲開。
于是鄧肯的手就停在了半空中,一雙琥珀色的眸子黯淡下來。
「呵呵,你終于連踫都不願意讓我踫了。」
苦澀的表情,苦澀的聲音。
凌寒听不懂他在說什麼,身後就是雲驚天二人,她怎麼能讓他做出太過親密的舉動?
「學兄,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我感覺你不高興?」凌寒小聲地問。
以前都是鄧肯哄著她,帶她去城里各處游玩,凌寒就覺得,兩個人在一起,就該是那個樣子了。鄧肯從來沒有生過她的氣,如今他不高興了,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
鄧肯輕輕笑了兩聲,只是那笑聲,充滿了諷刺意味。他直直地盯著凌寒,盯著她的嘴唇,「他是不是親你了?」
凌寒的臉,刷的紅了起來。她想說沒有,但是唇上腫脹的痛感告訴她,這種謊言太拙劣了。
她羞愧地低下頭,「他替我療傷,突然就……我推他了,可是推不動……」想到裴初陽的霸道無賴,凌寒只覺得十分委屈,又擔心鄧肯因此不理她。
若是放在村里,要是一個姑娘被人親了,她的名節也就毀了,要麼嫁給那個男人,要麼就要被村中婦人指著脊梁骨罵。當然,凌寒在學院里生活了幾年,她知道,貴族並不是太看重這種親熱,在拉凡德學院里,她不止一次看見情侶躲在樹叢里擁吻。許是因為對方是裴初陽,凌寒心中的抵觸並不是十分強烈,連她都說不清這是什麼感覺。
鄧肯低頭,看著凌寒濃密的睫毛不規律地閃動,就像那日在梧桐樹下,她也曾這樣。他忽然覺得好諷刺,忍不住又問了一句︰「你推不動他,那你可以使用虎刃技能啊,難道他還能任由你的虎刃刺向他,而不躲開?」
凌寒詫異地抬起頭,對上鄧肯惱怒的眼楮,喃喃道︰「他在替我療傷,我怎麼能傷害他,況且,那個時候,我……」
「你也沒有想到是吧!你根本就是不反感他親你!是啊,這又不是你們第一次親密了,要不是冰球忽然破開,說不定就算他要月兌你的衣服,再要一次你的人,你也不會反對,你……」
「啪!」
空蕩的山洞里,忽然響起一聲清脆的耳光。
雲驚天抬起頭,朝兩人站立的方向望了過去。只見鄧肯頭歪向一側,右臉上有明顯的紅印,凌寒背對著這邊,看不見她的表情,只能看見她不停顫抖的肩膀,不知道是在哭,還是在生氣。
收回視線,瞥一眼神色平靜的裴初陽,雲驚天壓低聲音道︰「你做的太……丫頭和他生氣了。」
裴初陽無聲地笑了笑,「你不是反對他們二人嗎?這樣豈不正合你的心意?」
雲驚天訕訕地撇撇嘴,忽的想到什麼,伸出一根手指指著裴初陽,「我警告你,不許你打凌寒的主意,我不是反對鄧肯,我是反對她分心男女情事!」怎麼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啊,鄧肯就算黏著凌寒,也只能趁著寒暑假的機會過來,要是換成裴初陽,無論是近身機會,還是手段,他都比鄧肯強的不是一星半點啊!不行,他得小心盯著裴初陽!
裴初陽看了看那根精瘦的手指,沒有說話。
周圍徹底安靜下來。
凌寒難過極了,鄧肯怎麼能那樣說她?好像她是一個放蕩的壞女子,可以任由別人欺凌一樣。如果裴初陽真的要……她肯定會不顧一切掙月兌他的,況且,裴初陽不是那種人,鄧肯怎麼能如此猜忌他們?還有,什麼叫不是第一次?
她看也不看鄧肯,深深呼吸幾次,盡量心平氣和地解釋︰「他不是那種人,我也不是你想的那樣……放蕩,那個吻就是一次意外,我不願意,但是也沒辦法,事情發生就是發生了,若是你因為這個原因不想跟我在一起,我不會強求,但是請你不要污蔑我們,我跟他之間清清白白,沒有你想的那麼齷齪!」
因為憤怒,委屈,她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
「哼,清白!」鄧肯猛地轉過頭,抓住凌寒的手腕,不顧她疼的掙扎,繼續逼問︰「你說你們清白,那日從雪洞里,你跟他是最後上來的,你們在下面都做了什麼,為什麼你的嘴唇破了,連衣服也換了?別告訴你們兩個人都受傷了!」
凌寒忘記了掙扎,不可置信地望著鄧肯因憤怒而顯得扭曲的臉,那往常愛笑的唇上下開合著,說出的話卻像一把刀子,割傷了她,割斷了曾經相處的一幕幕。
他溫暖的懷抱,燦爛的笑容,無微不至的體貼,難道都是假的嗎?原來在他心里,她就是那種人?
她想告訴他,那日她傷的有多重,要不是寧致和裴初陽及時趕到,恐怕他就再也看不到她了。她想說,她的嘴唇是因為她忍著上藥的痛苦咬破的,她換了衣服是因為原來的那身被磨損的不能穿了,裴初陽則是與四階冰蛛打斗了一場。
可是,她顫抖著說不出口。
鄧肯的這種猜忌,是對她的侮辱,也是對裴初陽的侮辱。已經過了這麼久,他一直悶在心里,他不問她,就證明他確信無比,他不想听她的解釋!
為什麼兩個人會變成這種樣子呢?
不過,原因已經不重要了。
呼吸好像變得困難起來,有些事情,明白是一回事,做到又是一回事。曾經他給了她無數關懷溫暖,讓她覺得就算所有人都不理她,他也會站在她身邊,可偏偏,他曾經對她越好,現在他傷她就越深。
凌寒仰起頭,她想再仔細看看這張臉。
琥珀色的眸子,英挺的鼻梁,略瘦的下巴。跟最初相識的時候,已經有了很大的差別。
被她這樣注視著,鄧肯忽然有些慌了。她的眼楮太過明亮,純淨的如兩汪清泉,特別是里面的清冷,竟然與那個人有幾分相似。
「鄧學兄,既然你如此不開心,我們就分開吧,謝謝你曾經的照顧。」
說完,凌寒燦爛一笑,仿佛就像初見一樣。
不等鄧肯開口,她輕輕轉身,走到姜可可身邊坐了下去。
心疼地厲害,不過沒有關系,明天,一切就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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