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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發生的小插曲,讓本就對宮宴興趣寥寥的幾人變得更加沉默。
有兩個身穿粉色宮裝的女侍緩緩走來,其中圓臉的那人盈盈一拜道︰「陛下特意賞了御酒。」說著,從旁邊女子托著的托盤上拿起純金的酒壺,率先走到晁揚身邊。
「謝陛下!」晁揚端起酒杯,朝蕭穆所在方向一拜,一飲而盡。
他以前來過宮中,知道規矩,其他人見了,免不得依樣畫葫蘆。
最後才輪到凌寒,看著她仰頭喝完,兩個侍女才悄然退去。
晁妃一直留意著這邊的動靜,暗中朝身後比劃了個手勢。
很快,有女侍不小心弄灑了酒,將蕭逸風的衣袍弄濕了大半邊。蕭逸風罵罵咧咧地離席了,自有女侍給她領路。
凌寒對這邊的狀況並不知情,心不在焉地與姜可可說話。
「凌寒小姐,請借一步說話。」忽然,身後側傳來一道平淡無奇的聲音,眾人都望了過去。
那女侍長相普通,在眾人的注視下,目光閃了閃,顯得有些局促。
凌寒疑惑道︰「你找我什麼事?」
「回凌寒小姐,我是三公主身邊的貼身侍女,她讓我過來請你,說想跟你談一談。」
三公主就是蕭媛媛,凌寒朝主席那邊看了一眼,果然沒有看見蕭媛媛。想到當日的事情,她也覺得有必要跟她解釋一番,如果可以,她不想與蕭媛媛變成陌生人。「好吧,麻煩你替我帶路。」
姜可可跟著站了起來,「我陪你一塊去吧!」
凌寒回頭朝她一笑︰「不用了,我和三公主是好友,馬上就回來。」說完,徑自跟著已經走出幾步的侍女離開了。
寧致的目光一直追尋著凌寒的身影,直到她拐進一條綠蔭遮擋的花園小徑。不知道為什麼,心中很是不安,可是想到平時凌寒與蕭媛媛相處的情景,又覺得凌寒不會出什麼事情。
滿月復心思的他自然沒有發現,周青一直在默默觀察他。
皇宮里五步一景,亭台樓閣,凌寒不動聲色地跟著帶路女侍,心中卻記下了來時之路。
那女侍領著她停在一處偏殿門前,垂頭道︰「凌寒小姐請進,三公主就在里面,奴婢在這里守門。」
凌寒盯著她瞧了兩眼,見她並沒有任何異樣,這才推門而入。
側殿里陳設很簡單,四個角落里各擺著半人多高的青花瓷瓶,里面是叫不出名字的艷麗花朵,散發出淡淡的清香。
大殿里沒有一個人,當中豎立著一張長長的屏風,朦朦朧朧的,仿佛有人站在後面。
「媛媛,我來了,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凌寒朝里面走了兩步,提高聲音道。
「砰!」一聲巨響,屏風忽然被人從對面推倒,露出衣衫不整的蕭逸風來。只見他原本蒼白的臉染上了異樣的潮紅,眼里滿是情-欲,見到凌寒,他喉嚨里發出興奮的聲音,直接踩著屏風朝凌寒撲來!
中了圈套!
凌寒心里咯 一下,轉身就往殿外沖。
雙手用力一扯,門外竟然落了鎖!
黑亮的杏眼里閃過鄙夷,難道那人以為鎖了門,就可以困得住她嗎?凌寒神色一凜,心中默念武靈附體口訣……
身體沒有任何變化,凌寒大驚,神識內視,這才發現阿裴竟然陷入了昏迷!就這麼短暫的功夫,身體突然變得無力起來,體內迅速升騰起一種難耐的燥熱……
「嗯……」她試著喊出聲音,出口時卻化作了誘人的申吟!
是酒有問題?不,如果酒有問題,寧致幾人不可能安然無恙,那人的奸計很快就會暴露出來……
身後傳來粗重的喘息,凌寒強自鎮定下來,朝一側閃去,視線在那猶自散發著香氣的大花上掠過!
回頭看蕭逸風,他似乎神智已失,雙眼發紅地追著她。
凌寒漸漸焦急起來,不知道那花香都有什麼作用,體內靈力空蕩蕩的,連奔跑都十分費力。但是,為何蕭逸風還能如此敏捷地追著她?如果被蕭逸風抓到,恐怕……
空蕩蕩的房間內沒有可以讓她躲避的地方,儲物項鏈里倒是有匕首弓箭等物,偏偏她根本沒有力氣去拿,更糟糕的是,體內的燥熱感越來越強,繼續下去,不等蕭逸風撲過來,她恐怕都要忍不住迎上去了!
「蕭逸風,你趕快離開,否則我x後必定殺了你!」凌寒強行壓抑住足以焚身的yu火,威脅道,希望能喚醒蕭逸風的理智。
可是她哪里知道,二人所聞到的花香,正是陰陽香,乃是一種極其霸道的春-藥。中了陰陽香,男子血脈賁張,理智盡失,只能憑本能與女子歡好,女子則渾身無力,任由男子采擷。
大殿里,但聞男子粗重的喘息,還有兩人踏踏的奔跑聲。
凌寒已經快要沒有力氣躲閃了,她開始絕望……
「 !」旁邊的木窗突然被一股大力撞破,露出一條大碗粗的黑蛇來,前面兩個猙獰的蛇頭直奔蕭逸風而去!
「周青……」凌寒喃喃出聲,沒有想到,她會來幫她。
可是不等她徹底放松下來,雙頭蛇的身子猛地一震,竟被硬生生地扯了出去!
凌寒臉色一白,從破洞處踉蹌而出,正好看見一個佝僂的灰衣老者將雙頭蛇狠狠甩了出去。雙頭蛇狠狠地撞在地上,勉力掙扎了兩下,忽的消失了。
看著一步步朝她走過來的老者,還有已經追到門口的蕭逸風,凌寒徹底陷入了絕望。
宴席上。
「噗!」周青突然噴出一口血來!
她捂著胸口朝寧致道︰「凌寒中了圈套,就在東南的偏殿里,你們一去就能看見!」許是怕他們不信,她將奄奄一息的小型雙頭蛇喚了出來。「我剛剛派它跟去了……」
姜可可二話不說,與華蓋一起跳上朱雀,化作一道紅光而去。
寧致臉色鐵青,朝晁揚拱手道︰「還請晁兄看在相交一場的情面上,替我們向陛下解釋一番。」話音未落,人已乘青龍而去。
他趕到的時候,姜可可、湯渺、華蓋正在與一個灰衣老者糾纏,視線匆匆一掃,直接跳下青龍,破門而入。
黝黑的地板上,凌寒衣不蔽體,無力地仰倒在地面上,紅唇已經被她咬出血來,空洞的眼無助的凝視著上方。而蕭逸風,正拉扯著她的腰帶,一只手還在她身上游走……
有青光從他手中**而出,擊在蕭逸風身上,直接將他撞到了數丈之外,沒有了動靜。
寧致迅速召出一件長衫,替凌寒披上,一低頭,才發現她雙頰酡紅,身子也是滾燙的。他迅速抬頭,在看到四角擺放的陰陽花時,連忙屏住了呼吸。
「帶我……去……見……裴初……陽……」凌寒雙手忍不住攀上了寧致的脖頸,借他身上的清涼,勉強恢復片刻理智,斷斷續續道,身子卻開始抵著寧致摩擦起來。
寧致大震,身體立即就有了反應。可是看著這樣的凌寒,他反而心疼地厲害,再也不敢多想,再也不敢耽擱,踏上青龍揚長而去。那些人想要陷害凌寒,絕對不敢在驚動他人的情況下對姜可可等人下死手。
眨眼間,青龍已經到了學院門口,老李頭看見兩人的情景,目光一閃,破天荒地讓他坐在青龍身上飛了進去。
寧致懷里的凌寒,早已喪失了理智。
她只知道有個人抱著自己,不同于她的熾熱,那人身上無處不是清涼的。她想模他,卻被人攥住了雙手,于是她換成唇,去親他的脖頸。那個人渾身一震,緊接著,她就感受到身下多了一處硬邦邦的東西。好像很熟悉這種感覺,她本能地用自己柔軟的**去摩擦那里。
寧致聲粗氣重地抱著凌寒趕到裴初陽的住所前,萬分復雜的敲了門。凌寒在這種時候提出要找裴初陽,是寄希望于他的醫師能力,還是……
裴初陽打開門時,便看見凌寒披著男子的長衫,整個人都掛在寧致身上。
他渾身倏然散發出一種凌厲的氣勢,漆黑的眸子如寒冬的深夜,冰冷……
雙手一伸,毫不費力地把凌寒拽到了懷中。凌寒只覺得新的身子更冷,立即貼了上去,雙眼氤氳,紅唇輕啟,發出無聲的邀請。
裴初陽心中一震,冷冷抬頭去看寧致。
「凌寒遭人陷害,中了陰陽香,幸好我們去的及時……」寧致閉上眼楮,顫抖著道。
裴初陽徑自抱著凌寒去了樓上,連門都沒有關。
回到臥室,他立即扯去凌寒身上的長衫,待看清她里面已經被撕毀的外衣,潔白細膩手臂上的青色指印,眼中瞬間爆發出嗜血的光芒來。只是,看著迫不及待纏上他的凌寒,心里又恨又憐惜,毫不猶豫地進入了她的身體,一次又一次與她痴纏……
寧致靜靜地站在門口,不知道該走該留。
很快,樓上傳來凌寒的聲音。那聲音與他平常听見的不同,似乎是痛苦,又似乎是解月兌,一聲一聲,清晰地落進他耳中,化成利箭,讓他痛不欲生。
良久之後,那聲音依然未歇。
他默默地帶上門,緩緩轉身,望向拉凡德皇宮的上方,臉色閃過毅然之色。(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