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得種種構想都已成熟,朱海便開始籌備再次召喚九式,這一次,他打算直接在祝城中的總觀中進行召喚!反正他眼下也已算得上是一手遮天,順便能借通天教主的神念之能,來對這九陰之下的異物進行徹底壓制!
但就在他即將點燃召喚幻先生的信香的時候,忽然從冀州傳來消息,說是大商的新都已經築好,天下諸侯盡皆入都朝拜,蘇侯已然動手,而前來傳旨的天使即刻將至。
說實話,朱海很不想听紂王這便宜老子的命令,但是飛廉卻隨附了一封信來,說是聞太師出征歸來以後,聞說了自己的行為後很是有些不滿,因此在朝中刻意打壓,連大王的看發也漸漸有些改變,若是此次貿然行事,只怕會將先前的努力付諸東流。
朱海本來對那王位興趣缺缺,他目下在商朝大臣的眼中,只是個無權無勢的破天侯,手底下的人已傷亡得不足三千,但是其實已是這方圓數千里的實際統治者,那權勢幾已在往日的犬祝之上!他本是睚眥必報的性子,听了飛廉信上的介紹,心中大怒,並且也知道若是不去,只怕就立時會與大商決裂,因此還是將手上一切事務停滯下來,兼程趕往新都朝歌,倒是雲霄听了這消息十分惱怒,總覺得朱海又在玩什麼拖延時間的把戲,好容易才解釋清楚,但雲霄心中疑竇依然,借口保護他的安全之名。也要同他一道進入朝歌。
這一路行去,越是靠近朝歌地地方。對待朱海越是冷漠,不過這也難怪,為官者最要緊的就是識大體,知風向,眼見得紂王雖未明言,但大商太師與皇後一系已擺明態度不喜此子。那麼還有誰敢觸此霉頭?
朱海入得新都之前,卻是無一人前來接駕,眼見得一道入都地一方小諸侯也有人迎接,旁邊從人都有些憤憤不平的味道。朱海卻只是冷笑,直接駕馬入城,那門口甲士狐假虎威的呼喝著竟敢出來攔阻,被朱海一馬鞭直抽得在地上慘呼打滾!
好在進去以後,飛廉終于急急趕來,直接引他回了新都府邸——佔地卻是極小,只怕還不到原來的十分之一。還未坐穩,已有將士持虎符傳來聞仲軍令︰要他將麾下甲士人馬盡數交還原來部隊編制。不得有誤!
來傳令那將領不卑不亢,意態從容,更不多言,端的是叫人想拿他把柄也拿不住。朱海肯輕易就範?微微閉目,淡淡的道︰
「不知道是太師地軍令大還是王上的旨意大啊?」
此將名為鄧忠,乃是聞太師的心月復愛將。聞言一怔道︰
「末將只是來傳令的,其他事情均不知曉。」
他早就听聞這三殿下刁鑽凶狠,因此竟是直接將話題岔開了。
朱海卻懶洋洋的躺在軟榻上冷笑道︰
「我手下的五千人馬,乃是父王親賜給我復仇之用!太師想要我軍權?笑話!我這次回來,還要在軍中將人馬補齊呢!」
鄧忠未料到這位三殿下竟敢不奉令!他自知身份不足,不敢抗辨,只能不再多言,施了個軍禮便走。朱海這時候心中怒氣稍緩,才將飛廉請過來,細細詢問當前情形。
原來遷都之前。諸事繁多,紂王雖然貪酒。但此時還是頗為勤政,因為過分繁忙的關系,也就漸漸的將飛廉疏遠了,等到諸事妥帖,聞太師卻又歸來,有他坐鎮王都,連紂王此時面對遷都時候,諸侯送來的上千美女都只能忍痛遣散,暗自檢點,飛廉連去逢迎了幾次才知道其中厲害,當然是嚇得噤若寒蟬。
這時候忽然听得一個清冷的聲音道︰
「原來聞仲在人間如此威風。」
朱海回頭一看,正是雲霄,他心中微訝道︰
「你怎會來管這等凡俗中事。」
雲霄輕哼了一聲道︰
「不來看看,怎知道你這滑頭又有沒有搗什麼鬼?」
說著閃身行了回去,她地體態輕盈,尤其是先前那輕哼的神態,竟現出一種別樣地女兒家的嫵媚神色出來,飛廉已是不顧風度的驚得連酒杯都從手上滴了下來,好一會兒才連聲道︰
「殿下當真是好算計,好算
若將此女送進宮去!不要說黃妃,就是姜後大王只怕之內廢了。」
朱海听了忽然雙眼圓睜,那表情竟是飛廉從來也未見到過的,帶了兩分好笑,三分畏懼,倒有五分憐憫。飛廉好笑的道︰
「殿下何必做出如此表情。」
「哦!」他忽然想明白似的,撫掌奸笑道︰「這等極品,殿下自然是要先留用教好以後,玩膩了再上貢地了。」
朱海此時的臉色已是異常古怪,他猛然向前一撲,就將飛廉推著直接撲出了屋子外面,空中遽然有一道極其銳烈的白光由上自下,直插了在先前飛廉所坐的席上!
光芒四射後,良久才露出一個深達數丈的土坑,屋子內更是仿佛被台風肆掠過一般,到處狼籍,飛廉的上下牙關已是「得得得得」的敲擊了起來——要是自己還坐在那里悠然品茗,
朱海卻在此時將飛廉用力一推,大叫道︰
「快跑。」
自己卻猛然向右邊虛空中撞去,那看似空曠的地方,卻忽的現出裊裊白衣,雲霄滿面怒容,深吸了一口氣.一頭秀美的長發頓時無風自動.激揚飛散,她只斬金斷玉地說了兩個字︰
「讓,開!」
朱海緩緩搖頭道︰
「你不能殺他,這個人對我很重要,何況他也是無心之過。」
雲霄怒道︰
「此人辱我太甚,就是上天入地,我也要必欲殺之而後快!」
朱海一時頭大,不過這也只能怪飛廉嘴賤,他看著雲霄的一頭秀發已若黑色地瀑一般披散下來,半遮住了略現蒼白的容顏。披落的黑發在勻細的脖子上,形成一種令入怦然動心的美姿,心中不禁一真躁熱,喝道︰
「既然如此,你先殺了我吧。」
雲霄奇道︰
「我殺你干嘛」
朱海很認真的道︰
「其實先前飛廉的話,有幾句卻也說正了我的心聲。你這等極品女子,我是不會放棄的。」
雲霄臉色陡然漲得通紅,當頭一袖拂來,這可不是輕描淡寫的一下,朱海卻是不閃不逼,反而前趨,硬受了一擊,吐了幾口鮮血大聲道︰
「我有錯嗎?我鐘情于你,愛慕你犯了很大的罪過嗎?」
雲霄其實本不想傷他,見其重傷嘔血,先前的恚怒已是漸漸消失,忽又听得他的質問,一時間竟是無言以對,她本單純,只覺得世間男子多為憎嫌,直到年余之前,被朱海在額頭上輕輕一吻,便發覺頓時道心蕩漾,雜念橫生。此時忽又對上了朱海那雙桀驁不屈的眸子,那麼深邃難測的緩緩靠了近來,鼻中聞到的是混合的血腥的男子氣息,卻不覺得如何難聞污穢,反倒有一種說不出的強烈異常感覺,一時間,腦海里竟是一片空白!
朱海見到這等天賜良機,怎肯輕易錯過,直接便伸手去將她拉住,肌膚相接,朱海的感覺是冰涼,雲霄卻覺得一股灼熱直透入深心之中,,數十年來尚是首次與男子肌膚相接的她,低低的嬌吟一聲,只覺得那灼熱若星星之火一般,瞬時便將渾身上下燒了個通透,本來一直固守的道心立時破潰。
朱海覺得掌中小手溫軟如棉,而鼻中嗅到的也是少女絲絲的體香,心神蕩漾之下,手上加力,便將她拉入自己的懷中,向她微微顫抖著的櫻唇上吻去。
雙唇相接,連相互之間的鼻息體溫也作著密不可分的融匯交流,那是一種距離縮短到了極至的密接感覺。仿佛能夠延續一生一世也似的,朱海正自心神迷醉間,忽然覺得眼前白影晃動,然後臉上**辣的一痛,耳中也是嗡嗡作響。抬頭看時,懷中的佳人已是若雲一般冉冉飄去。
看她離去的模樣,已然絲毫沒有了一貫的從容與輕靈,給朱海的感覺卻是若一只中箭驚慌遁去的小鹿。
朱海哈哈大笑,雖然中了一袖挨了一耳光,心中卻是十分快慰的,忽听旁邊有人出聲道︰「恭喜殿下一親芳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