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心里還一直在怨恨著。」慕子陸嘆息了一聲,伸手想要去撫模余暖薇被打的臉,卻被她冷冷的目光逼著尷尬地移開了手。
「我為什麼要忘記,是她教會了我什麼叫做人情冷暖,我讀得明明就是法律,可是我做的卻是化妝品的工作,為的只不過是想以後工作上能幫到你,免得讓你媽覺得你娶我一點用都沒有,沒錯,我是幫到了你,可是卻抵不上她在生日宴上見到夏芊芊的第一眼。」
余暖薇自嘲地笑著,她的努力在有的人眼里根本就一文不值。
有的結,並不會隨著時間而解開,只會越結越緊,慢慢成為一個無法解開的死結。
余暖薇眼中的嘲諷是那麼的明顯,慕子陸的目光在觸踫到她銳利的眼時猛地一縮,那雙眼中帶著濃濃的恨意。
「你知道的,我不是那樣的人,而且我媽也根本就沒有跟我提過有關夏芊芊的事。」慕子陸急急地辯解道。
「不是她不想提,而是她根本就還沒有找到借口,慕太太可是很要面子的,我跟了你那麼多年,她豈能讓別人抓到把柄說她嫌貧愛富呢?」余暖薇冷冷笑著,可以說,她對慕媽的了解要遠遠多過于慕子陸對他媽的了解。
「余暖薇,你夠了,她是我媽,也是你婆婆,你能不能尊重她一點。」慕子陸俊逸的眉擰起,聲音也陡然的拔高了。
「那她什麼時候尊重過我了,從她想要把夏芊芊推給你的時候起,她就再也不是我婆婆了。」余暖薇也大聲地吼道,只覺得一口氣悶在了胸口,堵得發慌,堵得發痛。
「我說過了,我跟夏芊芊之間只是同事,你和霍謹之鬧出那麼大的事,我都沒有懷疑過你,你就不能信任我一點嗎?」慕子陸坐在茶幾上,煩躁地道。
「信任,慕子陸,你讓我怎麼信任你,三周年結婚周年晚上的電話,夏芊芊那一聲聲的子路,如果只是同事,用得著這麼親切嗎?」余暖薇捂著胸口,略帶幾分英氣的眉痛苦地皺在一起,將藏在心里的話說了出來,並沒有意料當中的釋然,反而覺得自己的心似乎更痛了幾分。
「電話?」慕子陸的臉上露出了迷茫的神色,思索了良久後才想了起來,「我當初不就向你解釋過了,她那天在公司里加班到很晚,只是打電話告訴我一聲那份計劃書做好了,就這麼簡單,根本就沒有其他什麼事。」
「是啊,一個員工做好了計劃書,居然還要向老板匯報一聲,她是小學生們,還是你這個老板對待每一個員工都像對自己的老婆一樣?」
「喂,我公司里還有男人的,我可沒有那個方面的興趣。」
「不要嬉皮笑臉的,嚴肅一點。」
「老婆,我現在真的很嚴肅,我必須澄清你剛才對于我的懷疑,我……」
慕子陸一邊說著一邊偷偷湊近余暖薇,還試圖去模她的手,卻被余暖薇一巴掌打斷了他下面的胡扯。
「閉嘴,不要岔開話題。」
「老婆,你可憐可憐我吧,」慕子陸一不做二不休,一咬牙撲進余暖薇的懷里開始撒嬌,「現在已經是北京時間12點了,加上今天,我已經連續五天在一天之內又睡覺又起床,這對于一個人來說是很痛苦的一件事情。」
「你也就只有五天而已,我卻是在你公司上班的兩個多月的時間里,每一天都要看著一個女人領口的位置永遠在胸部以下,裙子的長度永遠都只到大腿根部,還要忍受她每天在我的老公面前晃來晃去,連我都叫我老公的全名,她憑什麼就要叫他名字的後面兩個字?」
慕子陸看著余暖薇以一種近乎于說繞口令的方式在一口氣的時間里控訴了長度一百字的關于夏芊芊的罪狀,面不改色心不跳還不帶喘氣,讓他很懷疑她在讀大學的時候是不是選修了說相聲。
「其實她這麼穿衣服已經有好幾年了,習慣了就好。」慕子陸弱弱地道。
「什麼,你已經偷窺了人家的胸部和大腿好幾年了?」余暖薇又一巴掌扇了過去。
「冤枉啊,不是偷窺,是她自己穿那麼少的,不看白不看。」慕子陸說著還伸出他的咸豬手,抓著余暖薇睡衣的領口往下一拉,探頭就向里看去。
「臭流氓……」余暖薇大喝一聲,舉起雙手,預備將慕子陸的那張臭皮囊給拍扁。
「老婆,不要打臉。」慕子陸哀嚎著,將臭流氓的本質發揮到極致,將他那張臭皮囊硬生生藏進了余暖薇的34B里。
這個時候余暖薇才知道自己有三個地方完全比不過慕子陸,身高、體重和力氣。
余暖薇漲紅著臉拼命掙扎,可無奈,被慕子陸死死地壓在身下,而那個罪魁禍首還乘機動手動腳,伺機揩油。
「慕子陸,你這個混蛋,快給我起來。」余暖薇氣急敗壞地叫囂著,可是某人卻根本就把她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你不是說很累了要睡覺嗎,快點給我滾到床上去。」
某人在某個軟軟的懷里蹭了蹭,斜斜地露出半張俊臉,一臉的愜意享受,敢情是想就這麼賴著不起來了。
「慕子陸,我要被你壓得喘不過氣來了。」余暖薇咆哮道。
「騙人,說話中氣那麼足。」慕子陸睜開眼來,眼眸中都是竊竊的笑意,那張平日里總是帶著一絲冷漠的俊雅的臉,此時卻是顯得充滿了孩子氣。
唇角上揚,笑容一點一點的溢開,那雙點漆般的黑眸中卻是漸漸彌漫開水霧,水霧越聚越多,化成滴滴水珠,滴落在慕子陸漸漸收斂笑意,有點驚慌失措的眼眸中。
「暖暖……」慕子陸捧起余暖薇的臉,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慕子陸,你是……我的,我的。」臉上淚水斑駁,聲音也帶著哽咽,卻是說得異常的堅定,對于余暖薇來說,慕子陸是她這輩子再也不能失去的唯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