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T恤加花色沙灘褲,白色背心配碎花短裙,自搭夫妻情侶裝,勾肩搭背的坐在候機廳等著。
七點三刻的飛機,此時離登機還有半個小時。
一人一台筆記本,慕子陸在工作,余暖薇則在看秦海瓊寫給慕子陸的計劃書,將她在放假之間提出地幾個方案都采納了進去。
「雅瑞這些日子的銷售額怎麼樣?」余暖薇問道。
「推出了很優惠的套裝,不但沒有下滑,銷售額反而更好了,不過那款賣的一直不錯的面膜到真的是不怎樣,估計要等新廣告推出了才會有所起色吧。」
「薇可的銷售呢?」
「不錯,薇可的東西價廉物美,就算天天敷也不覺得心疼,而且配方也是出自頂級配方師之手,又跟雅瑞是同廠制造,在制造工藝上完全堪比大牌,就是沒有宣傳和奪人眼球的賣點。」
「薇可的賣點就是平民,不過卻是差點害慘了雅瑞。」
「在這一行,同廠制造很正常,雅瑞的原材料都是從外國進口的,只是在國內生產而已,很多國際上的大牌都在發展中國家設有工廠,雅瑞這次就當是花錢買個教訓,那款面膜一開始推出時沒有過多的宣傳,卻想不到賣得非常好,意外的收獲讓我們忽略了後續的宣傳。」
「現在再補也來得及,不過那個泄露公司機密的人不能放過。」
余暖薇的眼中有鋒利的寒芒閃過,慕子陸一悸,眼前出現了一副余暖薇在游戲里裝備加身,光芒四射的女神模樣,幸好,現實中的余暖薇很強悍,但沒有游戲里那麼凶悍。
就在兩人一邊聊天一邊等飛機的時候,穿著一身黑色透視裝,帶著茶色大墨鏡,雙唇妖艷如血的霍亦舒踩著十公分的黑色細跟涼鞋微笑著走了過來,她就像是一朵妖治的曼陀羅,周圍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所吸引,久久都移不開視線。
「余小姐,」霍亦舒紅唇微啟,將手中的咖啡遞給了余暖薇,「霍亦舒。」
「你是霍氏的人?」余暖薇驚奇地問道,她認出了霍亦舒就是那天在滴水洞里跟蘇娜在一起的冷眼女郎。
「那天的生日宴我正好在外國拍戲,沒來得及趕回來參加,不過事後听霍舒同提起在生日宴上發生的趣事,倒是很想跟余小姐認識一下。」霍亦舒手里的咖啡依然伸向余暖薇,看樣子,似乎她不拿,她就絕不收回一般。
「幸會。」余暖薇不得不接過霍亦舒手里的咖啡,客套而疏離,因為她提到了那天生日宴上發生的事,所以余暖薇一點都沒有想要再跟她聊下去的意思,還似乎想要趕人。
霍亦舒卻似乎是一點都不在意,還微笑著打量起一旁的慕子陸,欣賞帥哥一向是人生中最大的樂趣。
「霍小姐還有什麼事嗎?」余暖薇不客氣地道,雖然霍亦舒帶著大墨鏡,可是余暖薇卻能感覺到,墨鏡之後的目光是多麼的玩味和露骨,如果她用這樣的眼神看別的男人,她沒意見,可如果她所感興趣的男人是她老公,那就是萬萬不行的了。
「余小姐是要跟男朋友一起去旅游嗎?」霍亦舒雖然在跟余暖薇說話,可是目光卻是依然緊盯著慕子陸。
「是。」余暖薇惜字如金的道,這個時候的她已經達到快要瀕臨爆發的邊緣。
「那真是可惜了,如果霍謹之知道了,恐怕一定會很傷心的。」霍亦舒淺笑嫣然,可是余暖薇的卻是驀地一緊。
拿著咖啡的手輕輕一顫,看起來蓋得挺牢的蓋子卻是在這麼輕輕一晃之下掉了,而杯子里的咖啡又是滿的快到杯口,竟是灑了一點出來。
「小心。」霍亦舒驚呼一聲,一把便抓住了余暖薇的手腕,她手上的力道很道,余暖薇只覺得自己的手被一股大力推得猛地一顫,杯子里的咖啡一下子被晃了出來。
咖啡滾燙,余暖薇和霍亦舒同時驚叫一聲,余暖薇只覺得霍亦舒的手猛地用力,手中的咖啡杯拿捏不住,掉到了地上,而杯子里剩余的咖啡全數傾倒在了她露出來的光潔的腿上。
余暖薇的臉一下子變得煞白,痛得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霍亦舒沖被這個突然情況嚇得呆若木雞的慕子陸喝道︰「還不快扶她去沖冷水。」
慕子陸被霍亦舒一喝,立馬醒悟過來,將余暖薇抱起,往洗手間的方向沖去。
霍亦舒的唇邊漸漸溢開一抹冷笑,趕緊將掉在地上的咖啡杯撿起後故意扔進了離著有點遠的一個垃圾箱里,又折返回來收拾好余暖薇和慕子陸的東西,交給了在附近巡邏的地勤,讓他拿著東西去洗手間里找兩人。
「請乘坐從上海飛往沙巴的第XX號航班的乘客請注意,現在開始登機,請前往X號登機口,謝謝。」
伴隨著播報員標準的普通話,有乘客陸續起身前往登機口,霍亦舒吹了吹紅腫的手背,拉著行李箱前往別處的登機口,她要坐的那架飛往日本的飛機還有五分鐘就要起飛了。
一邊走一邊打電話,她摘下墨鏡,狹長妖嬈的眼中眸色漆黑,帶著一種說不出的鬼魅。
經過簡單的冷水沖洗之後,慕子陸將余暖薇送去了醫院,幸好燙傷的部位沒有衣服的覆蓋,不然,恐怕此時腿上那大面積的紅腫要血肉模糊了。
醫生讓余暖薇住兩天醫院,掛點水,預防傷口感染,還配了藥膏,估計到時候好了也要褪一層皮。
「現在怎麼樣,痛不痛?」慕子陸關切的問道,用棉花棒沾了藥膏替余暖薇涂上。
「有一個地方更痛。」余暖薇冷然一笑,指了指心口。
「怎麼?」慕子陸的動作一頓,不明白她的意思。
「霍亦舒遞給我的那杯咖啡,觸手一點都不覺得燙,而且要不是因為她,我也不會將整杯咖啡都倒在我的腿上。」余暖薇冷笑著,這一路上,她早就將幾個奇怪的地方都想通了,霍亦舒的出現,就是為了讓她受傷然後去不成沙巴,不過也難為了她的苦肉計,把自己的手也故意給燙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