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面塞,龍無雙則是一面掏,折騰的庫房是狼籍滿地,可懷里卻半塊金條都沒有.一會兒筋疲力盡了,林帛綸郁悶停下抱捧雙手,斜目怒瞪搗蛋姓龍娘門。拉牛牛然龍無雙自認無錯,抬頭挺胸不甘示弱反瞪回去,半點都不屈服。
「好吧,你贏了。」瞪不過她本來就很大的雙眼,林帛綸勇于認輸,袖里卷著兩塊大大地金條,一臉措敗轉看痴呆的總管,皺眉問道︰「你怎麼不去稟報少爺或夫人前來阻止?」
「這……」瞠目結舌的魏總管木頭腦袋不怎麼消化得過來,痴呆了好片刻,急急躬身回稟︰「家里曾有五位少爺,小少爺未束冠時夭折了;二少爺和大少爺六年前戰死了;三少爺三年前也在戰場生不見人死不見尸;夫人心痛病逝後,四少爺便去五台山出家了。現在家里除了老爺,已經沒有人了。」
听著,林帛綸整個人怔忡,忽然被一股悲傷吞噬了,萬萬沒想到老魏的五個兒子,四個死了,一個卻遠離了俗事,老來孤零零的一個,真他娘的太悲催了。
「身為丞相怎麼樣?有錢又怎麼樣?」跨出庫房,他回頭看了一室金銀財寶,呸罵了一口,大步如風往外卷了出去。
奔出了表面虛華的魏府,林帛綸朝天空深深吸了數口氣,轉身對沉默的寶貝說道︰「走,咱們去見見這個飛賊,知曉他家在哪里嗎?」
「知道,就在不遠處。」似也為老魏深感悲哀,龍無雙點了點頭,不多話地領著自家夫君往向府緩步輕去。
過了數條玉道,抵達了棟豪華可卻無侍衛宅邸,大門閉的緊緊,宛若廢了般。林帛綸狐疑,跨步上了台階,扣起門環,當咚當咚就咆哮吶吼︰「有沒有人啊?向關靖找你去**了。」
咚咚咚!這聲巨大的**讓龍無雙滑下台階,漂亮臉兒盛著茫然,隨後紅潮大股來襲,左右窺瞧也是震驚的過往行人,面紅耳赤嚷喊︰「夫君!怎麼可以這般喚人。」
「我就是和他在妓院認識的,不這樣喚要怎麼喚?」林帛綸一臉無辜,沒臉沒皮對憤怒的小母貓攤手聳肩,眼見這顆小腦袋紅通通的,嘿嘿道︰「你先回府,我和他說點事,等一下去找你。」
話落,轉身繼續拉起門環,咚當咚當配合著敲咆︰「向關靖,**了;向關靖,快出來;向關靖,**了……」
這麼聲聲吶喊,喊的本就不多的行人齊圍了過來,個個伸手指指點點,嗡嗡嘖嘖私語。
龍無雙哪里受得了?就算是想裝白痴也沒這個臉裝起,咬唇瞪看一眼不會羞恥的自家夫君,囑了句,便提著裙襟闖出包圍人君,快步向著家里奔跑離開。
「誰啊,誰啊……」在四下大量的道德敗嗡聲中,向府關緊的年朱門吱呀作響,一名總管打扮老頭臉龐青紅,沒好氣破口大罵︰「亂喊什麼?我家少爺怎麼會去……去……去哪種地方,別胡說八道。」
剛見著人就被劈頭蓋臉吼罵,林帛綸很是無辜模了模鼻子,他確實是在妓院認識向關靖的啊,怎麼就不承認了?揚聲朝里面的花園咆喊︰「向關靖出來啊,一起去**啊……」
「喂喂喂……」
「福伯……」
老頭大聲喂時,向關靖終于面紅耳赤出現了,喚停了家里總管,苦笑跨出大門道︰「林兄,樓里這時還沒開呢。您小聲點,小聲點。」
「沒開就把它叫開,不知道有錢的是大爺的道理嗎?」剛剛在老魏家里模了兩塊金條,林帛綸財大氣粗扯過他手臂,沒皮沒臉對著圍觀指點的人群咆吼︰「今個兒我請了,爺別的沒有,就是錢多。」
林帛綸的臉皮舉世罕見,他半絲都沒覺的丟人。可向關靖卻不同,老臉訥訥染著臊紅,低著頭鑽過圍觀人堆,哪里吭得出半聲,任他扯著就往城門大步跨了去。
逃離了圍觀人群,過了朱雀道,向關靖赤臉微緩,想得這位大爺無端端跑自個兒家門吶喊**,自已八成已經露餡了,訥訥陪笑道︰「林兄,今個兒怎麼這麼有雅興呀?」
「這種雅興我不只今個兒有,天天都倍兒猛武。」猥褻嘿嘿兩聲,林帛綸熱籠地橫臂搭上他雙肩,如在搞基yin笑道︰「關靖呀,你老實說,秦憐憐是不是讓你嫖過了?」
「沒有,絕對沒有。」向關靖汗腦猛搖,偷偷瞥瞧旁邊那對審訊犯人的雙眼,腦門滑下顆超級大汗,弱弱陪笑道︰「林兄,你今天只是約關靖去逛青樓嗎?」
林帛綸露裂血盆大嘴,雙眼則是眯起狠視,嘿嘿陰惻惻點頭,「對啊,不然你以為呢?」
任誰瞧了他大爺銳利審目也不會這般作想,向關靖心底升股茸茸毛刺,頭皮發麻笑道︰「林兄,您老有話就問,關靖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沒事,沒事,別緊張。」逼的他心里發毛,林帛綸沒啥事拍了拍他弱肩,收回手臂往前走著,漫不經心問道︰「昨晚你一直跟著我嗎?」
「啊!」剛剛放下心,這句話令向關靖蹦起,快哭地瞧看這個口口聲聲說沒事的家伙,不知怎麼說道,「林兄是如何知道的?」
「最近血光之災太多,早上我去廟里卜了一卦,祖佛說的。」嘴巴裂開,看著呆怔的向關靖,調侃道︰「還挺準對不對?」
向關靖啞然了半會兒,徹底服了,豎起顆手指頭嘆道︰「林兄實乃高人,關靖服了。昨夜之事全是巧合,我夜探時洽巧听得打斗聲,見到你後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這才現身出了手。」
林帛綸點了點頭,疑問道︰「那個炸雷是怎麼回事?你從哪里弄來的?」
「這……」高人就是高人,一眼就瞧出非同凡響,向關靖嘆息了一聲說道︰「小時我體弱多病,後來機緣巧合踫見了師宗,師宗說關靖雖然體弱,可卻是個好骨格,剛好適合練秦門絕學。」說道,伸直雙手,對著呈弓形的手臂調侃︰「原本沒那麼彎,是練了模鬼手和十八路擒龍爪所至。」
林帛綸見這雙手骨都下垂了,點了點頭,想得雙兒那陰風掌可以把整條手臂都扭了過來,頓時唏噓不已感嘆︰「這武功還真是博大深精啊,什麼玩意都整的出來。我家那婆娘練了個什麼陰風掌,剩至可以把整條手臂都扭曲的不成人樣,那才叫厲害,你這雙手不算什麼。」
聞言,向關靖愣了愣,狐疑瞧看這位大爺,奇怪的站定腳步,扒開自已的衣服,露出胸前巨大的老虎道︰「林兄,你可認得這只九紋虎?」
「呃?」忽見他當街坦胸露ru,林帛綸有點不好意思地往大街左右觀瞧,羞恥道︰「你這家伙竟敢當街露胸,還不快收起來,讓人瞧見了還要不要臉了?」
向關靖啞了,眨了眨眼瞧他一臉認真,心想他大爺著滿街人都敢吶喊**,露個露就不要臉了?啞口無言合上衣服,疑惑問道︰「林兄,難道你真的不認得這只老虎?」
他把坦胸合上了,林帛綸大大地松了一口氣,不太爽罵道︰「老虎有什麼不認得的,恐龍長啥樣子老子都知道。」
「恐龍?」什麼東西?向關靖一臉糊涂,心想這位爺都和龍小姐如此親昵了,卻不知四門之事,著實是奇了。當即呵呵笑問︰「林兄,不知你可曾听過這麼一首詩。」問落,開聲便吟︰「懷壁身堪罪,償金跡未明。龍蛇是一路,虎豹屢相驚。斬遣虞羅急,終知漢法平。須魯連箭雨,為汝御連城。起舞酬花花不語,邀懷向林林暢飲。將軍不好武,稚子可成文。神劍來自宗祖庭,脈訣傳從四友君。」
聆听此詩,林帛綸立馬就想起饒風嶺,當時林緣茵救出自已時,嘴里念的就是這首。好奇萬分問道︰「這詩有什麼內意嗎?」
「當然有。‘龍蛇是一路,虎豹屢相驚’說的正淮南龍門、饒風嶺祈門、北清河秦門和黃昏山文門。」說道,呵呵笑了出聲,搖頭再道︰「四門全是親王爺的姻戚,不過因為龍門和秦門自古就有嫌隙,偏偏龍妃和秦妃又結義金蘭,接著又全都是姻親,便成了既不能互咬又不能不恨的矛看關系了。」
「這個……呃,夠亂的。」有點明白了來路,林帛綸撩起兩喉笑,指問道︰「你還沒告訴我炸雷是怎麼回事呢。」
向關靖顧左右而言就是不想說,偏偏這個大爺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刻意的,輕輕嘆了一聲道︰「我秦門自二十年前就不停在尋找突然失蹤的四門主,五年前長小姐送來一位病婦,佐證此病婦正是四門主之妻,居于岷江畔,十五年前岷江發大水,門主獨女失落,門主傷心遍處尋找,從此未歸。此自我門便分為兩路,一路尋四門主,一路尋四小姐,關靖正巧是尋四小姐這一路人。」
「這個和炸雷有關聯嗎?」林帛綸听的糊涂。
向關文靖不答,卻幽幽看著他,想了想指著他懷兜道︰「林兄,你知道曉你懷里此柄寒月刀有多久沒出現了嗎?」
「啥?」听得此言,林帛綸怔了怔,賊眼咕嚕一轉,弱弱問道︰「不會是二十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