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向關靖腦袋猛力一點,「所以當你捅死袁氏父子時,無波死水就活過來了。自龍門開始,我們就一直跟著你,不過那時三門主看你極重,大家都奈下了心。可誰知,你竟然去找長小姐,且還如此的厚顏無恥。」
「你才厚顏無恥。」被人身攻擊,林帛綸當即噴過去一嘴口水,超級不爽道︰「秦武、秦陸,還有滬州那個長的貪樣的官爺就是你們三門主?」
驚見沫液飛襲而來,向關靖側腦一躲,險險躲過,心驚驚點頭。「是呀,隆興事完後,長小姐前來找我,給了我十顆圓鐵球和一塊玉令,讓我暗中跟你到臨安,若皇上要斬了你,就請出玉令救你一命。」
「這娘門。」呸了聲,林帛綸心里難受,想不出自已有什麼讓她如此在乎的,超級不爽罵道︰「真是水性楊花的表子,都有未婚夫了還朝三暮四,瞧見了看我不活活奸死她。」
世上敢罵長小姐表子的獨自一家,敢對長小姐這麼齷齪的也別無分號。曾听得傳聞他在饒風嶺破口大罵長小姐表子表了,本來還不怎麼信,現在親耳听到,著實是服了。
向關靖心里突兀,老臉弱弱,額頭泛黑,急急低聲哀道︰「林兄您老心里罵就可以了,能不能當我沒听見啊?」
「怎麼?」不明白大家干嘛那麼怕她,不過就是個表子有什麼好怕的?超級不爽喝問︰「听說臨安城有個混帳東西叫長孫華舜,在哪里?帶我看看到底長的有多潘安在世。」
「什麼?」听的不怎麼清楚,向關靖皺眉想了想,「林兄,你說的是項華舜吧?華舜皇孫並非復姓長孫,卻是太子謫長,正是長皇孫。可是能連著喚的除非是華舜尊長,他人不可這麼喚。」
「啥?」林帛綸怔忡,感覺不太對勁,皇上五十幾歲,太子最多就三十左右,那麼這個長孫不就是十四五歲嗎?
「干!」不論怎麼想都覺的是頭被騙光光的蠢豬,凶惡吼問︰「這個項華舜多少歲?婚配了沒有啊?」
林兄突然如此凶惡,向關靖嚇了一大跳,連忙搖頭道︰「十三歲,沒听過有婚配。」
嘎崩一聲,林帛綸牙銀斷裂,切齒仰天雷咆︰「林…緣…茵!」
這時兩人已經來到了城門口了,四下的侍衛和百姓駭聞這聲咆哮,皆嚇的心髒上卡,不知所措愣看踩雷而出的伯爺,糊涂姑女乃女乃如此聖仁怎地就惹到他了。
時際晌午,四下青樓還沒開張,站于河欄旁吹了會兒涼爽河風,林帛綸窩火消下,啟步瞟了一眼向關靖,便來到了昕雨樓門前,扭頭疑問︰「你真的沒嫖過秦憐憐?」不讓他開口,掄起掌拳砰砰砰捶啪吶喊︰「**了,開門了,**了……」
向關靖一怔,還沒憂苦說出真的沒有,他大爺已經不要臉沒有皮地拍打起了門板。
白日青樓正歇,突然如此驚憂,四鄰皆開門探腦而出。向關靖在臨安可是有頭有臉人物,咋見眾多事錄老鴇探看,猝然間血氣上涌,臉紅如猴屁,昕雨樓大門才啟了小縫,便拉著仍在不要臉吶喊**的大爺往里塞入,心里郁悶的有夠可以,壓根就不知曉這個東西是從哪里鑽出來的,皮肉竟厚成這般程度,實乃天下一奇。
開門的是老鴇,正訝異時,走出的姐兒堆里兩道柔聲同時訝起︰「伯爺(向少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起來的巧萱萱和秦憐憐。
「呵……這……」向關靖已經臊的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了,抱抱拳揖了一下,語無倫次歉道︰「吵醒大家真……真是對不住。」
「啪!」林帛綸幾乎沒有猶豫,對準他下俯後腦勺揚掌重啪,大爺懷里掏出一條金燦燦條子,咧咧罵罵︰「前來光顧生意還道你娘個歉啊!」隨手把金條往呆怔的老鴇身上扔喊︰「安排房間,就說話那兩娘門侍候著了。」
「呃?啊!是……是。」老鴇反應很是遲頓,連續三個錯愕回過神來,捧著金條便換了副嘴臉,讒媚無比往樓梯忙邀道︰「上面先請,上面先請。」
他拉住向關靖,斜目瞟了一眼巧萱萱,但見面帶愕愣不似作假,心里嘀咕了一句,跨步就往樓頂 而上。
昕雨樓的貴房很多,可林帛綸別的房不選,偏偏就進了那一夜听琴看舞的房里。老鴇自然緊跟在後遞茶倒水熱絡之極,再三安撫告罪後,這才掩門急急便離開了。
老鴇一走,向關靖再也忍受不住了,一對眉頭高高皺起,「林兄,你到底是要干什麼?」
「就是**啊。」眼見老鴇離開,林帛綸嘿嘿笑的猥瑣,隨即好奇問道︰「關靖啊,還記不記得上次你和秦憐憐獨自關于房內,而我在外面等的那一夜?」
「當然記得。」向關靖點點頭,心下奇怪,總覺林兄不像表面那樣的yin猥,可是那張臉嚴然就擺明只是來找樂子的。
他點下頭,林帛綸無聊閑扯笑道︰「我還是第一次等人完事,接第二輪呢。那晚我進來時,見著你們把美味佳肴幾乎都吃光了。怎麼?這里的酒菜有那麼好吃嗎?」
聆得此言,向關靖也沒懷疑,笑道︰「此樓的廚子煮的不錯,也說不上是美味,卻還能行。」
「是嗎?」那晚他可是一入口差點就嘔出,這是還行嗎?心里暗自思量,臉上卻是一派閑致,笑著說道︰「關靖啊!你這麼頻繁出入此樓,想必秦憐憐就是就是你們四門主那個被大水沖走的女兒吧。」
「這……」全然沒料到這個永寧伯竟聰明到如此程度,向關靖嚇了好大一跳,瞧看他那雙像是可以把一切看透的雙眼,忽地拍了記額頭,佩服嘆道︰「在南城時對你說過我在尋四小姐,可是卻一直停留于臨安,是我自已露餡了。」
林帛綸哼哼嘿嘿,「皮都破了,能不露餡嗎?」
「唉!」向關靖輕輕一嘆,大方承認道︰「不錯,秦憐憐正是四門主失散的女兒。不論是時間,還是地點,或是年紀全都符合,且還有寒月刀鞘可以佐證。」
「還有呢?」微笑著,林帛綸雙眼寫滿著人不是那麼好糊弄的,磨了磨牙哼哼︰「你們這里的人個個讓人打心底憎厭,老子恨不得都全捉起來殺了。」
這番血腥之言他雖然是笑著說,可听在向關靖耳里,大股寒氣卻從腳底直沖發絲,弱弱詢問︰「林爺,還……還有什麼?沒有了啊。」
「沒有了?」挑起極度危險的眉毛,林帛綸徐徐觀看這個家伙,腦內思索了一番,抿著濃濃笑意掏出老大的遺物,輕輕把玩了一下,猛地抽刀,噗的一聲凶狠把刀刺入矮桌,恨磨牙齒冷笑︰「你們知道這把刀在我身上,可是卻從不問我此刀從何而來?有關于這件前後矛盾的事,我倒很有興趣听听你的狡辯。」
突見他把寒月刀刺入矮桌,向關靖嚇了好大一跳,聆听這番詢問,牙齒頓時陣陣作痛,額頭溢汗忙道︰「林爺您老把刀收起來先,這件事好說,好說。」天啊!自已真的是聰明人嗎?就這麼一會兒,竟兩次搬石頭砸了自已腳,況且還砸的渾然不察。
拔出小刀收回入牛皮鞘內,可卻不收入懷里,隨手往桌面一扔,陰森森冷嘲︰「好吧,也沒什麼事,就听听你的狡辯。」
他收回了刀,向關靖驀然松了一口氣,睇了桌上的寒月刀一眼,簡明扼要道︰「四門主不是我這一路探查的,所以知道的並不是很清楚。唯一知道的是,自寒月刀出現,尋四門主的人就遁著你的腳跡巡查,最後查到了一處軍寨,得知四主門十二年前投了軍,一次被疑為是奸細充了伙頭軍,就這麼十二年過來了。」
林帛綸心里多多少少猜到了,回想老大的魄力和咆吼,直到現在都不禁地縮了個脖子,難于置信感嘆︰「看來老大沒學了你們門的多少本事,當時他若有你一半功武,也就不會被人捅成馬蜂窩了。」
四門主失蹤了二十年,大家也都認為他死了,況且向關靖也沒見過這個傳聞的四門主,並無太大的傷感。搖了搖頭嘆息道︰「林兄你錯了,四門主的武功半點不輸給大門主,只因火頭軍生活安逸,他又刻意隱瞞武功,十余年下來已經肥胖的令人咋舌,武功一並也荒廢了。」
「勤而不荒,是該不斷的練習。」相信這個說詞,因為他從小學到高中,連續十余年每天早上都要做廣播體操,可是自上大學後,短短才荒廢了三年,廣播體操竟然忘的一干二淨。這可是切身體會,半點作不得假。
說話間,廂門吱呀開啟,老鴇在前,巧萱萱與秦憐憐居後,皆已換了霓裳,上前便裊裊施了福。老鴇吆喝婢僕們上酒菜,咯咯上前嬌道︰「公子爺,這大白天的,不知您是要听曲呀?還是觀舞呀?」
林帛綸不語,徐徐挪看前面兩嬌,最後把目光擱在巧萱萱婀娜多姿身上,逼的她垂下眼眸後,冷冷一笑,抄起筷起挾起東西便往嘴里嚼咀。
「這……」老鴇狐疑,讒媚的肥臉卡怔,茫然看著向少爺,見著向少爺眼也盛著疑惑,圓滾滾鈴目睇瞧埋頭苦笑的林帛綸,怯懦輕喚︰「公子爺,您怎麼啦?」[連載中,敬請關注本書由(wap.)正版提供,請支持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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