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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點了點頭.林帛綸側對親軍道:「去找金矮.狠狠的罵一通.要不是諸將求情.本帥定把他滾上三滾.以後招子放亮點.」
「是.」
「等等……」親衛轉身時.林帛綸急忙喝住.「搬一箱銀子給他送去.把陸少群如何攻破延安原原本本告訴他.銀子就賞探營所有人馬了.」
「是.」
諸將狐疑相覷.沒領罪還反賞了.這……也太爽了.
這探營的組建近千人.個個都五尺不到三寸.整就個土行孫營.賊一樣的眼耳.性子也怪的夠離奇.打他們罵他們.還不如狠狠臊一臊.氣堵胸口.一定會跟自已過不去.下次若有再失.不用他下令處決.八成氣急攻心等不到斬令自刎了.矮子就是這種猴性.
說話間.太陽高升.跟神棍預測的一模一樣.南風開始又吹了起來.悶熱中遠遠一匹快馬急來.瞧馬匹上那個五尺加三寸土行孫.不用想就知是哪里來的了.
眾將菀爾.晚上不能說鬼.白天不能說人.探營人馬來了.
前來不是金矮.僅只是名探兵.急奔上城樓跪稟:「啟稟大帥.副帥清剿了風翔路、臨兆路等敵軍駐寨.于渭水下令蘇小、宇文康兩位將軍堅水閉路.正在渭水與南軍對峙.」
「夠牛啊.」林帛綸挑了個眉.哈哈笑看眾將.調侃道:「這南軍可真夠安穩的.昨晚這麼鬧哄哄的.他們還能一覺睡到天亮.」
大帥與司徒元帥不合.所有人都知曉的.雖然沒笑.卻是把臉板的僵硬.黃寬仁稟道:「大帥.恐怕兩位都使擋不住司徒元帥.」
「當長輩.司徒浩絕對是個好爺爺.可是當元帥心腸是軟了點.」林帛綸揮退探馬.招來張搖椅置于城樓前.對大伙說道:「各位將軍去用膳.趁機歇息一下.等副帥回來.隨我到大名落府.」
「是.」諸將齊聲喝應.昨天晚膳大家都沒胃口吃飯.忙了一整夜.肚子早餓的咕咕響了.河北、河西終于拿下了.而且是大獲全勝.南軍百萬干不了的.他們不僅干完了.而且還干的無比的淋灕盡致.
鳳翔路.渭水.
此段河域是黃河向西南開出的叉枝.雖說是叉枝卻也極大.水流雖然沒有黃河的濁蝕.仍然湍急滔滔.
此時河中二千余艘戰艦.艦上各種兵甲密布.個個盯大狠目瞪著十余丈前岸上大量弓軍和重軍.鴉雀無聲里.唯有滔滔浪水嘩啦之聲.
蘇型宇文康嚴陣于待的三萬兵馬前方.嘹台、堡壘、土寨四下弓軍拉緊著利箭.投石車巨石就緒.只等一聲號令.馬上開火.
破曉時分司徒浩便听得稟報.說是對岸亂哄哄的.當時以為敵軍移寨.不料天亮起時.無數探馬整齊來報.全都指向北軍踏過河北.向西襲掃.驚詫陌名急率百萬雄獅前來支援.誰知……
司徒浩皮笑肉不笑似眺巡分延堤岸的北軍兵馬.目往各處嘹台而看.笑聲對身邊的諸將道:「兩位小將軍擺出來的架式是要與咱們同歸于盡.」
一旁的大將軍們臉色和碳有一拼.听得大帥笑言.個個臉皮繃的死緊.洛少司咬牙恨道:「竟敢如此以利對準大帥.豈有此理.」
「嗯.」司徒浩點點頭.雖說北軍與南軍.可他仍然是大元帥.是前方將軍們的上憲.當即開聲吆喊:「兩位小將軍.你們用這等利刃對著老頭.不太好.」
蘇型宇文康馬上抱拳深躬.卑微喊道:「兵戈指向老元帥實屬罪過.然末將領元帥軍令.一入鳳翔馬上堅守.實在不敢輕易放行.還請老元帥稍等.末將已派快馬前去請令.」
「堅守那是針對敵軍.豈能如此對待大帥.」曹才雷咆.劍舉他們怒喝:「還不快把弓箭放下.火退開.」
「放下弓箭.」宇文康揚手喝令.弓箭雖然收下.兵馬卻不散退.他卑微喊道:「老元帥.將軍們.末將只是小小的都指揮使.你們要殺要割.末將只能听之任之.然北軍戒律之嚴.小小一點過錯便是斬殺.末將領命前來.大帥只說堅守.卻未有言是否放行老元帥.還請老元帥諒解.」
北軍軍戒極嚴.條條都是斬決.大家皆知.司徒浩深信不疑.點點頭攔住暴怒的眾將.笑道:「諸位將軍勿須如此.兩位小將軍也是奉令而行.既然鳳翔已經收復.多等一會與少等一會兒無礙.」
「是.」就是這個問題.諸將的黑臉染上幽幽臊紅.猛虎大將軍黃勇疑惑:「大帥.這……我軍擁有百萬.卻渡不過區區一條渭水.北軍僅有三十余萬.對岸則皆金國猛團.這……」臊紅老臉左右而看.搖了搖頭困惑道:「北軍是如何破敵過河.又是如何行軍至河西地區的.」
司徒浩重重一嘆.觀看河岸上的黑鎧兵馬.蒼老地搖了搖頭.語重心長道:「諸位將軍.此便是實力相差.單就探報一事.我軍遠不及小帥爺矣.」
群將听得這席喪志之言.一時不知如何說道.默然重重嘆息.
劉平來了半月余.眼見大家都灰心喪志.心下著急.抱拳道:「大帥切勿如此說話.北軍雖然勇猛.然若沒大帥安保後方.他也舉步維艱.」
「哦.」正想自已空有百萬雄獅卻沒有半片立足之地時.听得此話.司徒浩抬起頭來.哈哈笑道:「劉賢佷能文能武.這話又是如何說道的.」
劉平輕輕一笑.手向西面道:「大帥您想.北軍開始之戰河南.現踏上河朔了.河朔之西是西遼.北軍若想兵鋒指入河東、山東.西遼可夠他頭痛的了.」
「這……」群將覷來看去.洛少司疑惑:「劉賢佷.西遼與金國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朝滅金趁合其意.何出此言.」
「此言差矣.」劉平笑擺了擺手.分析道:「遼金雖有不共戴天之仇.然西遼已另立門戶.若無完顏泰滅耶律皇宗.蕭母狗如何能擇西立耶律旁宗為皇.現在西遼之皇是耶律噠噠.要是大遼不滅.皇帝再如何的輪轉.也輪不到他身上去.」話落.左右而看.反問道:「諸將軍現在說說.金遼是有仇.還是有恩呀.」
諸將想了想不由的點下了頭.曹才急問:「可是我大宋與金國打了十余年仗.西遼皆無動靜.如何會此時扯我們後腿.」
「嗯.」劉平皺著下巴想了想.好一會兒才道:「西遼立國也僅十余年.前十年他們要平內亂.要治地.十年朝庭穩健.金已侵我大量土地.蕭母狗怕是早就想與我們聯手抗金.只不過沒等到吾皇開口而按兵不動罷了.」
越听越是玄疑.諸將急問:「何解.」
劉平說:「蕭母狗吞我西境罷佔我漢中.只要皇上開口.西遼出兵在契機上西境就屬西遼的了.蕭母狗那就心安理得了.」
「好惡毒的母狗.」諸將皆忿忿不平.洛少司恨道:「她是在逼.因為皇上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大宋滅亡.不得已下只會讓出西境聯手抗金.指不定蕭母狗還想背後一槍.霸我中原.」
「嗯.」司徒浩點頭.有些明白指道:「現在我朝出了支北軍.鋒指所處殘狼嚎啕.姓蕭的知道金敗後.我大宋要收拾的就是她.所以她開始怕了.」
「對.」劉平眼見大家都明白了.眯目道:「蕭母狗滅黑汗和西州回鶻.清剿了余下皇黨所耗就算沒有大傷元力.也不能奔跳自如.修養了十年元氣歸復一些.可是憑現在的實力要對抗大金是不可能的.所以她絕對不願見大宋滅亡.若是宋亡.下一個就是她.現在我宋室出了只北軍.蕭母狗害怕了.此軍遠勝虎狼.其猛其駭人听聞.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司徒浩手指道:「姓蕭的是想保持原樣.等到自已養大養壯.再行圖謀.所以現在金不能敗.宋不能滅.」
「著實惡毒.」翟然明白.群將咒罵出聲.原來他們還是有用的.西面這道口子須得他們南軍去堵住.不然蕭母狗必來扯後腿.諸將齊相抱拳嘆服:「還是劉賢佷看的遠吶.」
劉平微笑擺了擺手.不語觀看前方的北軍.暗想小帥爺何等人物.傳言僅只是二十四齡.那也只大自已兩歲.竟有如此天人之略.能這般迅雷不及掩耳掠奪手段.世上曾出一位.那時他沒見到.只是听了傳說.可是讓他親眼所見的這位.快.真的是太快了.
林帛綸躺在搖椅上晃呀晃.晃了近一個時辰中.終于等到魏清風大車小車來了.火下令蘇型宇文康堵到中午.留下了五萬兵馬駐于各城.自已輕裝打包卷著往大名地區跑路去了.
「什麼.」中午踏上了鳳翔.行軍在路時.前去清剿的人馬返回.司徒浩還沒咆哮.十幾名大將滋的一聲黑臉黑.揚天怒吼:「掏空了.」
「是.」各自去州郡清查的都使返回.臉色陰晴不定稟道:「蘭州、臨洮、鳳翔、平涼、慶陽、延安.各路各寨各道各河各城各鎮.只要是金國駐處.無一例外空空蕩蕩.連半米一草都沒有.只只……」
司徒浩臉黑咆喝:「只什麼.」
一排都使低下頭.「只有百余名被捆綁住的金國官員.」
終于明白剛才北軍為什麼嚴陣于待了.根本就不是在清剿敵軍.而是在做賊.他們空費百萬兵馬.死傷無數最後竟然什麼都沒有.
「在哪里.」板著張狠臉.司徒浩大喝:「北軍人呢.」
「在河中……」
「大隊簡行.諸位將軍火隨我趕赴河中府.」
「駕……」
「駕……」
「駕……」
一伙人駕馬如駕火箭.匹匹朝河中府怒射而去.
(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