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一日張元、吳昊兩人剿敵無數.傍晚時分.接到大帥.延伸到天盡頭的各種物資.不用看帳溥嘴巴已經歪了.看了帳溥後.吱格一聲.眼白上吊.當場樂暈了過去.
當夜林帛綸下令.把所有的真金白銀搬到自已的臨時帥府.指定放入自已的房里鋪起金床銀桌.往里金床上一躺.打死也不起來了.
大宋.臨安府.
「大捷……」
「大捷……」
四日後.捷報入都.穿黃披紅快馬手持捷報.入城撩喊:「河北收復、河西收復、鳳翔、慶陽、平陽、大名歸國……」
「嘩.」
「嘩.」
隨著快馬疾喊.酒館、茶樓、戲院等.不管在忙什麼的齊奔出大街.難于置信.前段才多久收了河南.現在河西和河北全都收回了.有沒有這麼驍勇善戰啊.
捷報一路自北城吹入南城.剛下朝的諸吏听到如此大捷.相齊呆愣.隨即嘩然往宮里再掄奔而入.
項定前步剛跨入御書房.後腳捷報就至.急促轉忙拾起捷盒.奔入房內拿起對應鑰匙.奔出房坐在御椅上.急促抖擰開後.厚厚的一疊捷報也不嫌多.拉開細細便瀏了起來.
魏賢征眾閣遠見皇上低頭看捷.輕步入了書房.張張歡喜老臉齊相扭來看去.一個輕咳都沒有.靜靜挺等著.
「好.」大段的時間過去.死寂里忽一聲大贊.細細看完捷報.項定手掌御桌立起.張臂對眾高呼:「朕的江山收回大半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群臣歡喜連天.門里門外齊相跪呼:「先皇護佑.皇上鴻福.萬歲萬歲萬萬歲.」
「嗯.」項定歡喜無比.布滿皺紋的老臉不停點落.坐落御椅笑道:「前日朕才剛從汴梁返回.今日林愛卿就送來如此大捷.還未一月不僅剿滅北廷勢力收回河南故宮.今日是攻克西防二司.河北河西齊歸.曠世奇才.曠世奇才吶.」
滿房之人皆眉開眼笑.點頭不斷.恭祝之聲源源不絕.
傾聆祝賀.項定是喜上眉梢.喚停眾臣.手指笑問:「林愛卿之功無人可及.朕該給他什麼才好.」
閣內皆為老狐狸.林大人本就得天獨厚.現又戰功彪凜.如此喜問.再是會意不過.皇上是效仿先太祖.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向海東原本領儀同三司.後得罪了林帛綸被貶至吏台候補.現領著三司政事.前是閣中.現也是閣中.左右沒什麼差.差就差在得罪過那位大爺.無時不刻是惴惴不安.現聞皇上詢問.馬上出例喜道:「皇上.林大人一表人才.迫力無比.就是天上紫微下凡.助我大宋開創百年盛世.說話林大人早是宗親.領候爵之印.如此大功可躍三級.直接領親王之位.我朝歷有所出.也不必另行再議.從此國泰民宇.昌隆蒸蒸.」
親王之位本就是要給他.不過現在就給.以後壓不住了.項定點點頭卻是不語.
翰林學士承旨豐太碩內心惶惶.眼見皇上舉棋不定.急忙跪稟:「林大人之功歷代罕有.其功功在社稷.林大人效皇上三軍之重.出征擊寇本是其職.皇上曾恩賜過河朔北軍要職自定.此已經是賞了.先賞而後建功.足可擬平.也不必另行再賜.」
給那小子河朔各職是不想束縛他手腳.所用皆也是一等一佳.單此唯人善用便是自已所不能.前面的戰役已經沒賞了.現在如此大仗平下.自已要不賜些什麼.世人如何瞧他.此不是落了個賞罰不明昏君名目嗎.
項定正岑間.皇甫懷宗向衛七雄投去一個眼色.
衛七雄領著同樞密院事.正是皇甫懷宗的下屬.又與皇甫煙是執友.哪里會不明白.心里暗笑老頭子太過著急了.趕緊出例跪稟:「皇上.林大人屢建奇功.單就未月收復大片疆域便無人可及.微臣與林大人頗有些交情.林大人天性隨和.閑雲野鶴.他是不會眷戀這些虛名的.縱然林大人不眷虛名.然兵將皆看在眼里.皇上是該有些言語的.」
皇甫懷宗听的直點頭.這就對了.三軍將士都看在眼里.打下如此巨大仗.不封個一公半王豈能說得過去.
項定左右觀看眾臣.嗯了一聲道:「諸位愛卿互有道理.此事容朕再思.眼下最主要的須派遺重員入駐各州郡.民生一世切不可亂.著內閣擬詣發放赴任.」
「是.」諸臣呼應.跪地磕頭再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目看諸臣離開.項定再拾起捷報歡喜細觀.混小子就是個金塊.塞在哪里都管用.才多久.百萬兵馬十年干不了的事.他七萬兩個月就干完了.得重重賞才是.可是又不能讓他太驕.該如何賞才好呢.
大名臨時帥府.
林帛綸手肋撐桌.捂抱巨疼腦袋.他躲房里六天.這老頭堵在帥府門口六天.難道是他的不歡迎表現的不夠明顯.
空費百萬兵馬.可卻半糧沒得.就算司徒浩咽得下這口氣.麾下的兵將也咽不下.他沒空是嗎.那行.等著.還就不相信他一輩子不出洞.整整六天.終于堵到人了.司徒浩哪里可能放過.口水立即飛噴.從早噴到午.然後天快黑了.
「行了.行了.」實在受不了.林帛綸怕了他.一手前擋.一手揉著太陽穴.第一百零八遍堅定道:「大元帥.大大元帥.你百萬兵馬都渡不過一條渭水.但是我渡過了.鳳翔這些地方是我打下的.戰利品當然是我的.再說了.我領著河朔總栽之職.黃河以北可是盡歸我所有的.你說的再多.也不能當土匪啊.」
這番賊喊捉強盜的話不僅讓司徒浩睜大老眼.在場的所有人牛鈴瞪的開開.劉平不荀同急道:「小帥爺.話怎可這樣說.兩軍已有先約.河西是我軍爭奪之地.剿獲的所有物資當歸我軍才是.」
林帛綸點頭道:「對.對.對.當時是受不了你們死賴活磨才讓你們出兵.但是別忘了.我受皇上令命前來收復失地.河西你們若打得下來.我也無話可說.可是半月過去了連渭水都踏不過去.機會給過了.現在我收復了河西.你們卻身不搖膀不動反而要來索要東西.說出去能听嗎.」
劉平自剛才見著這位傳說中的北軍大元帥.心里就驚訝無比.他妹妹嘴里所說的才人.金府的一名小役.父親沒有看錯.確有大才.其才還大的讓人委實吃驚.
想當初他還揪過他呢.短短兩月卻已經是堂堂大元帥了.劉平嘆息道:「小帥爺不可否認有天機神略.然而若無我軍阻擋在南.您要收復河西想來也沒那麼容易.所以……」
「劉平.你也太小瞧本帥了.你們南軍老實說.在本帥眼里就是在扯後腿.別自已在臉上貼金.」
南軍諸將見他如此瞧不起.皆然暴怒.齊聲咆哮:「你……」
「住嘴.」司徒浩厲聲喝止.鐵著臉跨前冷哼:「北軍大元帥.你太狂妄了.」
林帛綸努了努嘴.雙掌大攤.很直白道:「東西是沒有的.你們喜歡就留在大名玩玩.但是別給我惹事生非.不然我會不客氣的.」
「哼.」曹才實在忍無可忍了.重聲哼道:「北軍大元帥好大的威風.不知您要如何對我們不客氣.」
「那得看你們惹了什麼非.」說著.林帛綸站了起來.負走跨下帥桌.忽地司徒浩竄前.陰沉著老臉大喝:「林帛綸.你實在太狂妄了.」
「媽的……」剎那間.鏘鏘之聲大作.諸將腰劍齊出.北軍兵衛櫻槍前豎.大廳之內劍拔弩張.撕殺一觸即發.
劉平急聲吶吼:「住手.」
諸將突然起反.林帛綸暗吃一驚.心想這群人饞紅了眼.什麼事干不出來.自已是玉器.他們是瓦礫.兩軍百余萬駐的相近.打起來可不太妙.
「怎麼.」林帛綸冷冷巡看誓要殺自已的眾人.哼哧詢問:「你們要奪我兵權.」
「不敢.」司徒浩老臉煞狠.從齒縫里擠出話語:「北軍大魚大肉.武器精良.胯下所騎的是玉花聰.而本帥的百萬兵馬卻只能饅頭小粥咸菜.刀已生鈍.弓已發繡.馬匹瘦弱.就是百萬怕也難敵北軍三十五萬兵馬.如何敢奪北軍大元帥兵權.」
「五十萬了.」正他.林帛綸眯看對自已哭窮的司徒浩半會.瞧那灰頭土臉樣.卻也有讓人掬一把心酸淚.他這人受得了硬.就是受不了軟.嘆息道:「司徒元帥.朝庭給咱們的糧草皆為一樣.大魚大肉是我搞來的.精食武器也是我搞來的.有本事的吃肉.沒本事的喝湯.有什麼可怨的.」
「小帥爺確實好大的本事……」說著.司徒浩腰前抽出劍.狼狽恨道:「老頭一家五十余口.自認比不上百萬兵馬.今天只想請小帥爺改變主意.不然這五十余口就全送給你了.」
衛兵們見司徒老元帥發狠.嚇了一大跳.整齊收了櫻槍奔到林帛綸跟前擋住.大有你要殺大帥先踩過我們尸身的忠烈.
(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