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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著想著,忽然偏離了想題,伸手從枕頭底下模出一面小鏡子來照了眼,對著帳頂,吶吶問道,「可我怎麼就會變成瑾然了呢?我這是怎麼了?
難道說,這是我的另一世?只是之前的記憶全給我忘記了?那我這一世應該是什麼樣的啊?
誒呀,怎麼什麼都沒有人告訴我的,我什麼都不會啊。這可怎麼辦啊?」
妙錦模著腦門,想了一圈又一圈,忽然又想回了正題,「對了,我現在是未婚還是已婚啊?瑾然不會搞同居試婚的吧?哦,好像古人都沒這樣的哦,嗯,應該不會。」
捧著鏡子對著里頭的人兒細細端詳一番,就郁悶了,「可是,我就算換了一副長相,也還覺得很孩子氣呢,我怎麼可能嫁得這樣早呢?」
心念一轉,忽然又道,「不好,听說古人都嫁得很早很早的,說不定瑾然現在不只嫁了,還連孩子都生了快一打了呢。怎麼辦怎麼辦,萬一瑾然生了孩子,我要怎麼辦啊,我自己還是個孩子呢,天吶,我可不會帶孩子啊,救命啊,饒了我吧,我不想給人當後媽的……」
妙錦瞎緊張了好一會兒,躺直身子,繼續琢磨,終于是有了些建樹了,「我是不是應該找個人來問一下?可我要怎麼問呢?問我是不是已經有孩子了麼?可這問的是不是有點白痴了,萬一我真有孩子,那哪有像我這樣連自己孩子都會忘記了的媽呀;可要是沒有,那豈不是羞死人了?」
抱著被子羞澀了一番,復鎮定下來,「唔,看來,還是得先從瑾然的男朋友那里下手。可是瑾然的男朋友我還不知道人家叫什麼名字呢?話說哦,瑾然的這個男朋友吧,可真是太內向了,我說什麼他都不說話,被我罵了也不出聲,忽然叫我覺得我好像對他太過分了些。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平日里讓瑾然罵習慣了,所以練就了一副好脾氣?」
忽然嘆了口氣,「他再好有什麼用呢,他再好也不是我的呀,我的男朋友是酥糖……」
翻了個身,抱著枕頭,喃喃低聲,「酥糖,你現在在做什麼呀?我好想你哦,你想我了麼?
酥糖,你說我還能回得去麼?我真的離開你了麼?在那個世界的我……真的已經死了麼……?」
說到那個死字時,妙錦忍不住就哭了起來……
隱隱的抽泣之聲響在靜寂的夜里,一如平常的宮怨幽幽。
「皇後娘娘?皇後娘娘……」
妙錦抬起淚眼,落地燈下,一名粉裝的宮女愁眉深鎖地跪在了她床前。
乍看一眼,有些面善,仿若似曾相識;細細瞧來,梨花著露,模樣真真生得俊俏。
妙錦止住哭泣,訝異地看著那名粉裝宮女,「你怎麼了?你怎麼哭了?」
同情心瞬間泛濫,「誰欺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