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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一身傲骨,鐵血豪情;娘娘將門之後,也是虎父無犬女。皇上隆寵,太後歡喜,鳳凰于飛,人生得意。一段大好的姻緣,可如何卻就弄成了今日這步田地啊……」
「……」
妙錦這回可就傻了眼了,只任映月抱著她哭泣,實在反應不來,怎麼映月只是陪著瑾然讀書而已,可她說出口的話就已是足見文才了。那那那……那個瑾然豈不是一等一的才女了啊?
妙錦先自慚形穢了一下下,跟著就倍感壓力啊。這要是叫人抓住了要她賣弄個文采可怎麼辦啊怎麼辦,自己不是瑾然啊,那恐怕是遲早要露陷了的。
妙錦先覺慚愧後感頭疼,對著扒住她大放悲聲的映月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映月越哭越是覺得傷心,哽咽著道,「娘娘,人道,死生容易事,所痛為知音。映月身份卑賤,不敢與娘娘妄論何微薄情誼,但在映月的心里,乃是上下無別,同寒兩知。」
哇,上下無別,同寒兩知?好有才啊。
妙錦贊嘆完了後,心里莫名一陣感動。
「娘娘,縱然再退一萬步,這螻蟻尚且偷生,娘娘你可萬不能再想不開了啊,娘娘……」
唔,原來瑾然是自己想不開了,然後就做了傻事啊。
妙錦听了映月的話,然後就自以為然地覺著自己已經把事情想了個明白了。妙錦迅速反應了這個信息的同時,被映月抱著這麼一通痛哭下來,再是跟映月不熟也忍不住要開始陪著一起哭了,不知所措地伸手輕輕拍了拍映月的後背,哄孩子似的道,「哦哦,不哭不哭了,你哭得我都想哭了,可是,可是我又怕我哭花了臉就要不好看了。我知道映月你是個好姑娘,可你看我不是也沒事麼,我好好的在這里呀,你還哭什麼呢。」
映月哭得傷心了,哪里又一下就停得下來。
妙錦卻只以為是自己不會哄人,安慰人的話還說得不夠到位,而據她的生活經驗告訴她,一般情況下,想要讓人家不傷心難過,最好的辦法就是告訴對方自己比她還要淒慘的,通常來說,這樣以後對方再傷心難過也會覺得心里安慰許多。
妙錦這麼琢磨了一下下後,便對映月道,「我其實比你們可憐多了,從小我爸媽就離婚了,他們各自都有一個自己的家,只有我是多余的,我小時候就爸不疼媽不愛的,」
妙錦眼里閃著淚光,話卻說得平靜,「長大後啊,好不容易遇上了個我喜歡而且也足夠喜歡我的大男生,可是啊我卻沒福氣消受了……」
說到後來,儼然一副想哭模樣,「你不知道,我都沒做好心理準備,我還不想死的,可是,可是我卻忽然死了,都沒來得及跟酥糖說一聲的,他一定覺得我太不夠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