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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後來,儼然一副想哭模樣,「你不知道,我都沒做好心理準備,我還不想死的,可是,可是我卻忽然死了,都還沒來得及跟酥糖說一聲的,他一定覺得我太不夠意思了……」
听得映月一臉懵然,「娘娘……?」
妙錦抹了把心酸淚,揚起臉兒道,「不過,你放心吧,雖然我沒有你那麼文縐縐的,但是好死不如賴活著的道理我還是懂得的,我一定會好好活下去的,我一定要想辦法變成另外一個人再跑回去找我的酥糖的。我是一定要把酥糖再要回來的。」
看著妙錦堅定的神情,映月更是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了,「……」
妙錦瞥見了映月手里還緊緊抓著一個小瓷瓶,湊上前就想把那小瓶瓶給抽出來,「這個是什麼?鶴頂紅啊?長什麼樣的呀,我看看我看看。」
映月收了手心,將那瓷瓶攥得更緊,倉促道,「映月回頭就把它扔了。」
雙手背在身後,將那鶴頂紅藏了起來,「娘娘既然答應了映月會好好活下去重新面對一切,那就要說話算數。映月會永遠陪著娘娘的。」
妙錦瞅著映月眉眼清麗,誠摯不渝,也跟著心情舒暢了起來,「嗯,映月,你算是我在這里結交的第一個朋友了,我好開心哦。來,映月,你來,」
妙錦往床里邊挪了挪,拍拍身邊空出的床位道,「你來陪我一起睡覺吧。」
映月起身步躊躇,「娘娘,這,這不合規矩的。萬一,萬一皇上來了……」
妙錦方想問「皇上」是誰,在把話問出口之前,眨了眨眼,忽然便想了起來,似乎瑾然的男朋友好像就叫「皇上」,她當時便想的是「皇上」這名字可真是……相當容易叫人誤會啊。
「皇後娘娘,」映月一聲輕喚,分明尋常,卻把妙錦凜了不輕,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原來這所謂的「皇上」就是跟皇後娘娘配一對的那個「皇上」啊。
那照這麼說,她這個皇後娘娘豈不也就是傳說中的國母了麼?
這個,這個……
妙錦原來還反應遲鈍的以為那些都只是什麼稀奇古怪的名字來著呢,敢情她這是已經嫁做人婦了啊?竟然還是她想都不敢想的「至尊紅顏」啊。
妙錦立時來了興致,一面想著要不要這麼離譜的,一面又實在有些按耐不住心底的新奇與激動了。
是忽然覺得,仿佛一切開始變得有意思起來了。
又听映月道,「皇後娘娘,映月就在床邊陪著娘娘,娘娘快躺下歇息吧。」
妙錦被映月扶著睡下,卻是毫無睡意地拉住映月的手,道,「映月……」
欲言又止的神情,叫映月有片刻的怔忡,「娘娘怎麼了?」
妙錦臉上攢出一朵笑來,「沒怎麼,我就是忽然想問問,你會一直一直都陪在我身邊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