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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時大吃了一驚,這腳下一滑,一不小心就掉到奈何橋橋底下去了,再然後我就嚇得大喊大叫的,最後的最後呢,所幸我還沒真掉下橋去就先給嚇醒了過來。醒來以後,我就真的什麼也記不得了。」
怕人不信,還特特再強調了一句,「是真的呢。」
再問,「映月,你說這怪不怪呀?」
妙錦硬著頭皮編了這麼一通謊話來誆映月,因為是邊想邊說的,說完了自己都還覺得有些語無倫次,顛三倒四的。
一雙漂亮的大眼楮,滿滿的都是忐忑和期待,盯緊了映月,連眼皮都不敢動一下。惟恐映月不肯相信她說的話。
映月不知是被妙錦給嚇傻了,還是給驚呆了,臉上毫無旁的表情,只楞楞地看住妙錦。
妙錦被映月這麼楞楞一看,哪里能扛得下來,登時心里虛的就跟黃河之水天上來。尷尬地扯了抹笑,開了口,還是問的那一句,「映月,你不覺得這很奇怪麼?」
妙錦不問還好,這一問就把個映月弄得嗚地一聲就又抱住她哭了起來,「我可憐的娘娘啊,你這是怎麼了?你怎麼會把自己弄成這樣,你要映月該如何為你心疼啊……」
這……這是什麼個意思?
妙錦琢磨了一下,敢情映月似乎是信她的話了?還是說,人家映月這次是徹底就把她當成神經病了?
妙錦有些拿捏不準,她只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變成了瑾然的,卻並未想及這個世界的瑾然也同那個世界的她一樣,同樣是死過一遭的人。是以,妙錦憑著自身經驗瞎編的一個段子到也十分恰合瑾然的境況。
映月自是生不出別樣的疑緒來。听了妙錦的話後,映月更是覺得如今的「瑾然」當真是過得一日不如一日了。
不由大慟,哭得就更是厲害了。
妙錦叫映月哭得個一片凌亂,輕輕拍著映月的後背勸慰道,「映月,你別只是哭啊,你光哭有什麼用呢,我都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你要趕緊幫我想想辦法的啊,不然,我要是一不小心又做錯了個什麼事,回頭就又要惹得你哭鼻子了,」
小心地捧起映月的臉來,「你瞧瞧,眼楮都哭腫了,你看你可真是夠能哭的。哦,我袖子里好像有帕子誒,來,快擦擦臉吧,擦擦臉……」
映月包住妙錦的手,接下帕子,自行在臉上擦了擦,抽抽噎噎著道,「娘娘為何不早把這些話告訴映月呢?映月要是早知道了,一定會早替娘娘想法子的,要是皇上知道了,皇上他無論如何也會把娘娘的病給醫治好的。」
這就信了?就一點都再不懷疑她了?
哇,看來這映月也是挺好騙的嘛。
妙錦用力點頭,「我知道我都知道,我能感受得到你們都對我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