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晴清慌張回到舞天樓的後台休息室,剛才見到的事情,有夠她消化好一會了。剛坐下,呼吸還沒平緩下來,風羽就哭喪著臉跑了過來。
「姐姐——不好了——」
風羽的秀眉皺在一起,半天說不出下面的話。
「說話吞吞吐吐可不像你啊,怎麼了?」
離晴清見她似乎真心著急,溫柔的安撫。
柔和美妙的聲音就像有某種魔力一般,瞬間掃掉風羽心中的陰霾,她抬起頭,一臉難過︰「剛才我去倒水喝,才那麼一小會兒,不知道誰將你登台的演出服撕爛了!」
前方的桌子上,一件藕荷色的雲錦紗舞裙已經被撕得寸寸縷縷。
看著旁邊幾個故作鎮定又捂嘴偷笑的女人。離晴清轉而漠視了。那幾個女人同她一起來自灕磉城,是幾個大戶人家的女兒,其中一個的未婚夫很喜歡離晴清,經常到湘怡院為離晴清捧場揮霍。不難猜出,這個惡作劇,定是出自她的手筆。
沒錯,離晴清只將這件事當作惡作劇。
「噗哧……」
離晴清不以為然笑了出來。這種比賽,不過是玩弄大權之人手中的游戲,何必在意?她已經不在意了。
風羽瞪眼,她不明白演出服都被人弄壞了,離晴清還能若無其事的笑出來,成為天下第一舞姬,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如果她會跳舞,她都要來參加了。
風羽眼中的問號離晴清自然是看見了,兩人找了個人少的地方坐下,離晴清將自己剛才所听所見講給了風羽听,略去了自己被沐鄭金輕薄的那一段。她清楚若是讓風羽知道一切,怕是維護心切,會不顧一切的找沐鄭金算賬去,到時候定會惹出大禍。她只想平平淡淡的生活著,身邊還有關心自己的人,足夠。
「豈有此理!」風羽听完就蹦了起來,「真沒想到這種比賽背後會發生這種事情。」一拉離晴清的手,「姐姐,我們走,這種比賽,沒有任何意義!」
「風羽,你冷靜下來,這個比賽不同于民間的比賽,我們就這麼走了空出一位參賽者,有損北淮國皇家顏面,我們會因此入獄……」
怒火攻心的風羽耳中只有火焰的燃燒聲,根本沒听到離晴清說的什麼。
手無縛雞之力的離晴清,那里能抵得過習武的風羽的力量,硬是被後者拽著往外去。
風羽剛一出門轉彎,一頭撞到了個東西上,疼痛讓他忍不住齜牙咧嘴,她還以為裝上牆了,納悶剛才走的時候都還暢通的,這會怎麼就……
一抬頭,驚訝的發現自己撞上的竟然是個玄衣人,古銅色的皮膚,高高大大非常結實,平板臉,眉骨高,細長的眼深陷,眼中沒任何內心情感流露。她覺得眼前的人有些眼熟,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玄衣人沒看風羽,只是淡掃離晴清一眼,從腰包掏出一個紫色香囊,冷不丁的扔給她。「接住!」就連聲音也跟那臉一樣冷冷清清。見離晴清手慌腳亂的接住了東西,一個轉身,快步離開了後台。
離晴清看那紫色心形的香囊,又模了模腰間,空空如也。不錯了,這個香囊就是自己的。
風羽眼盯著那玄衣人的背影,直到對方轉彎不見,猛然一拍手,叫道︰「我想起來了,他是那個黑馬車的車夫!」一拉離晴清,「姐姐,他就是剛才差點撞到你的那輛馬車的車夫。」
「我知道!」離晴清在見到來人的第一眼時候就認出來了。她有點想不明白自己不知何時弄丟的香囊怎麼會在他手中,為什麼又能準確無誤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