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懷疑我……也喜歡空色?」黑一嬌臉色瞬時沉黑。
「……我不想懷疑,可是看著你和他……一切都逼著我去懷疑!」車子又加速了。
「你那嘴臉是什麼意思?被背叛了?感到失望了?還是被戴綠帽傷自尊了!」黑一嬌壓抑已久的火氣噴發。
「我沒那意思!……你沒有錯,你只是跟著感覺走。你從來不抱任何目的,可還是走向那里了……」
黑一嬌譏笑,「還真謝謝你為我的‘爬牆’找借口!你是有多清高啊!那我是不是也該為你陪前老婆仔過生日找個理由啊?!」
車子急速打滑,停在海邊的別墅前。
「你跟蹤我!」解凌人瞪著她。
從未看過他那樣的眼神,像被凌虐了的小獸,憤怒卻無力得只能獨自悲戚。
「……是……是跟蹤又怎樣,你要光明正大,被跟蹤一下又不會少塊肉!?」黑一嬌緊握話語主動權,可還是心虛把車門打開,下了車。再不下車,她會窒息。
解凌人也下了車,重重地關上車門,隔著車頭怒發沖冠,「你從來都沒有了解過我,憑什麼現在來評判我!?」
「那你呢?!我說了那個吻根本不算什麼,你卻認定我的感情爬牆了。你這什麼垃圾評判!?你又了解我多少?!」
這時,旁邊停下來空色的保姆車。古若如從車里下來。
解凌人看了不遠處的古若如一眼,勾起一抹報復的冷笑,「是嗎?那個吻不算什麼是嗎?」他抓起她的手,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古若如那邊,當著黑一嬌的面,托起古若如的頭。
古若如還沒反應過來,解凌人的嘴唇就襲上來。等她反應過來想要推開他時,他已經把她放開了。
一切都那麼突然,快得她現在的唇上還殘留他青澀的唇香。
她努力集中焦距,背光下,她看到他冷毅的側臉,還有那雙眼楮,那她凝視多年的天真黑眸中,不是她。
「看到了嗎?這個吻對我來說也不算什麼。」耳邊傳來他的聲音,無情,冰冷,哪怕這樣也還是不屬于她。而是屬于他眼里的那個女孩。
她的喉嚨梗塞刺痛,一句話也吐不出來,「啪!」一個巴掌落在他臉上的聲音,釋放了她此刻的憤怒、屈辱,還有絕望。
這里她再也呆不下去了,轉身跑進了海邊的小樹林里。
解凌人腦中報復的快感早已壓下了對古若如的無盡愧疚,他揚起笑容,像揚起勝利,「這樣,你是不是也可以沒關系?」
黑一嬌露齒一笑,「……為什麼不可以呢……」
他臉上笑容迅速結冰,「黑一嬌,你非要這樣緊裹著你的驕傲嗎?!」
「你不是說……你那里已經沒有我的位置嗎……那太好了,這樣我就不用內疚了……因為我剛才才發現……我居然不在乎了……不在乎你和她吻……不在乎……你那里的位置……咱倆扯平了。」最後,她仍笑面如花。
結冰的笑容迅速崩塌,臉色沉白,他踉蹌後退幾步,逃命似的奔向他的車,狼狽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她站在那里良久。不遠處的海浪一下一下拍打著海岸,也一下一下拍打她武裝起來的心。慢慢的,武裝裂了,碎了,心就痛了,眼淚再也攔不住了。
原本還在睡覺的,扇巴掌聲吵醒了空色。他當機立斷叫司機小張去追古若如,然後就坐在車里听音樂,忽听外面那兩個人的「自殘」的口水戰爭。直到她一人站著,掉下眼淚來。
他很本能地下車,來到她身邊,把她摟進懷中。
「原來真的……難受……好好告訴我不行嗎……非要我跟他一起疼……卑鄙……」
懷中傳來她斷斷續續的哭訴,他輕輕地撫著她的背。
這是第幾次看到她哭了?之前都是為了朋友,而現在是為了一個男人。無論她怎麼哭,他都一樣的感覺,單純討厭她的眼淚。
一樣的,無論是為了友情還是愛情,他眼中的黑一嬌還是一樣。
——————除夕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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