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水杯的手忍不住輕顫了一下,四年前,因為喝白開水,還曾經被他嘲笑,說她的習慣反應了她這個人的深度,清淺的一眼就能看透。
「與白開水相比,我現在更喜歡咖啡。」她本無心爭辯,可就是不想順著他的話頭,于是,端起放在旁邊的咖啡,輕抿一口。
「是嗎?不加糖的咖啡?」他淺笑著,看著她想要吐卻忍住,強自將苦咖啡咽進肚子情形,嘴角的弧度擴的更大。
「說吧,你的條件!」放下咖啡,她白他一眼,幾年不見,他嘴皮子倒油滑了不少。
「我想要什麼,你應該最清楚。」他晃動著二郎腿,將雙臂環到胸前,整個人看上去好不悠哉。
「玄天燁,你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為什麼非得是我?」易思瑤幾乎抓狂,她壓抑著怒氣,試圖和他平心靜氣的談。
「她們不是你。」他目光淡淡,口氣亦淡淡,「我時間不多,你自己決定。」
她瞪著他,嘴唇咬到發麻,良久,才抬起手,移向脖頸。
室內顯示溫度24℃,可是她卻感到全身都是冷的,解開一顆紐扣費了大約三分鐘。
他小口抿著咖啡,看她一點點褪去衣物,終了,才站起身子,「你,還是那麼美。」
她咬緊了嘴唇,此刻,她和動物園里的動物沒有什麼差別,只不過觀賞的人只有他一個而已,這樣的贊美只能讓她更屈辱。,
「幫我月兌掉。」在她身邊站定,他張開雙臂。
「你的誠意僅限于此嗎?」見她半晌不動手,他冷笑出聲。
她攥緊了拳頭,如果能夠的話,殺了這個男人,她連眼楮都不會眨。「他們對你來說,真的那麼重要嗎?」將她抱進懷里,他大步走向臥室。「重要到讓你如此作踐自己?」
「嗯?!」把她狠狠扔進大床,他滿目猩紅,「你這個笨女人,怎麼就這麼不自愛?既然這樣,我不妨成全你!」
他暴怒的箍住她的脖頸,吻瘋狂的落在她的臉、脖頸和身子上。
她就那麼靜靜的躺著,不掙扎,不反抗,不怒不喜,不苦不悲,像一個被抽走了靈魂的軀殼,任他擺布。
出乎意料的,他安靜了下來,摟過她微微顫抖的身子,緊緊擁進懷里。
腦袋被他摁進寬厚胸膛的剎那,易思瑤懷疑自己出現了嚴重的幻覺,不然,那一聲無奈又悲傷的嘆息從何而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睜開了眼楮,有多久,她沒有睡過這麼完整的覺了,甚至還做了夢,夢到小時候,她貪玩不回家,鄭若曦到處找她,並抱著她回家的情景,在夢里,媽咪的懷抱是那麼的溫暖,那麼的舒服。
「你醒了。」淳厚、低沉的聲音輕柔的響在耳側,卻如炸雷般震驚了她的神經。
是了,她是來找他談條件的,怎麼就睡著了,而且還是在他的,懷里!
「我,你--」她低著頭說不出話來,慌亂的往身上套著衣服。
「笨女人,最後一次警告你,學會愛護自己!」他目光幽幽,專注在她蒼白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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糾纏--原來只是因為深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