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多久沒睡覺了,不會是連個看護都請不起吧?」
「有你在,我怎麼睡得安穩。」她沒好氣。
「是嗎,那麼,是誰在我的懷里呼呼大睡的,還流了我一身口水!」
她,有嗎?
心虛的看向他的胸前,果然,白色的襯衫上有大片被水浸漬過的痕跡。
「昨天的大好時光被你睡過去了,你要怎麼補償?」他戲謔的牽動眉梢。
「昨天?」她不明所以,已經過了那麼久了?
「不然你以為呢?」
「那飛機呢?」
不是吧,她不僅睡著了,而且睡了很久,他們見面,都已經是昨天的事了?那麼,他的飛機--
「想起來了?」他撇撇嘴,一臉無辜,「飛機已經在A市了。」
「你怎麼不叫醒我?」她沮喪萬分,在他面前,她真是太失敗了。
「不舍得。」他幽幽的,「回去吧,他還在等你!」
她愣了一愣,「你就這麼放我回去?」
「怎麼,你還對我有所期待?」他眯了眼眸,長臂一撈,將她摟進懷里。
「不是的,你快放開我。」她掙扎著,試圖避開他熾熱的呼吸。
「別動!」他聲音喑啞下來,「再動的話,我可不敢保證你的安全了。」她立刻停止了掙扎,窩在他懷里,大氣也不敢喘一下,下一秒,他放開了手,語帶嫌惡,「你已經不干淨了,踫你,我怕弄髒了自己。」
難怪他昨晚沒有對她做什麼,原來是—
不容她有什麼反應,他穿鞋下地,走向窗戶,「你走吧,從此,我們再無瓜葛。」
她呆呆的愣在原地,他說的是真的麼,從此以後,他和她再無瓜葛了,他再也不會為難她和她的家人了?
「難道你還要等著我反悔嗎?」挺拔的脊背繃成僵硬的弧度,玄天燁緊握起雙拳。
「謝謝。」她張了張嘴巴,對著他的背影輕吐出聲。
她急匆匆走出機場,有好幾次,撞到別人,只是低低說一聲對不起,就繞過去走掉。
房間里久久沒了聲音,玄天燁慢慢轉過身體,身後,已經沒有了她的影子,若有若無的味道證明她來過的痕跡。
四年前,他曾經讓她放手,而今,是他放手的時候了!
一絲苦笑彌留在嘴角,許久,不肯散去,曾經,他以為自己強大到無可匹敵,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手輕輕撫上左胸的某個位置,這里,憋悶的痛,像被利刃削過,鮮血淋灕,連呼吸都如燒灼般艱難。
望著房門,好久,他才抬起腳,一步一步向沙發走去,身子像沒有重心一樣跌了進去,但願,他的成全,能讓她不再滄桑。
*
「蕭夫人,您回來啦。」護士打開門,神色有些異常。
「嗯,我離開的時間,他沒什麼事吧?」
「沒有--」護士欲言又止,目光瞄向旁邊,「您請的看護昨天晚上就到了,只是您不在,我--」
「看護?」
「對啊,這兩個看護不是您請的嗎?」
*
曾經以為
最初的遇見
是美麗的邂逅!
不想
卻成了你我
最無法言喻的--傷!
親愛的,但願我
還沒有折斷
你想飛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