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神?」我突然想到範文芳主演的奔月里的太陽神大皇子。
「嗯。只有他才能夠靠近紫葵洞,取得龍陽草。而妖魔也無法近他的身奪取龍陽草。」
「可是,他會幫我嗎?」。
「你的生死關乎整個西瑤宮,西瑤宮的利益也直接關系到天界,他自然會仔細衡量清楚。你不必擔心,這件事我會去辦,這七天里,你需要好好休息,不要過度勞累,還有,不要運氣,以免毒氣亂竄。七天內,應該能得到龍陽草。」
「嗯,我知道了。」
「你們回去吧,好好休息。」
「好。」
「慢著,這件事先不要告訴任何人。你是小主,若是這件事讓其他人知道了,只怕會鬧得人心惶惶。」
「這個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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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捻曲闇,斯雲也沒有問我什麼,我自然樂得不必找借口瞞她。只是心里還是奇怪,為何我一個小主,卻跟她們稱姐道妹的?也不是我有等級觀念,只是還弄不清楚,這些「斯」字輩的,是些什麼角色。上次我還听到斯琴提斯風抱怨姑姑總是偏袒我,我既是小主,她又為何與我相爭?
「在想什麼?」斯雲突然開口。
「沒想什麼呀。對了雲姐姐,你有沒有受傷?」看她的樣子是完好的,但為什麼我受傷了,她卻沒受傷?照理說,我的身份那麼特殊,受到攻擊了,她應該全力保護我才對,我受了重傷還中了毒,她應該不可能毫發無損。
「只是受了點皮肉傷,已經不礙事了。」她微微一笑。
我心還有疑,但也是微笑回她。「要是我能有姐姐的法力就不會受傷了。」她不是說過「等你練功到我這個地步,也會是這個樣子。」那麼她受傷也許是因為她的功力比我高?我故意這麼說,仔細觀察她的臉色,果然她臉色微微一變,又轉成微笑。
這個斯雲是不是有點問題呢?但願是我多心,雪跟她似乎關系還不錯。
紅露閣。
「雲姐姐,你進來坐吧。」我推開厚重的房門。
「不了,我還有事要辦,你傷剛好,還是快去歇著吧。」她倒是推得自然。
「既然姐姐還有事要辦,那我也不好強留,姐姐慢走。」
「嗯,我明天再來看你。」
「姐姐要是忙,就不必刻意過來了。」
「好吧,你要多注意點身體,要是有不適之處,一定要讓藍清傳話。」
「嗯,你就放心吧。」
送走她,一個宮娥就走進來了,她端著水果,一見我便樂極了。「主子,你可回來了,藍清準備了你最愛吃的葡萄呢。」她就是藍清。我仔細打量著她,一副白淨的臉蛋倒是顯得機靈,她是不是雪信任的人呢?我的視線挪到她手里的葡萄。哎呀鮮女敕欲滴的葡萄呀果然是我最愛吃的。
趕緊摘了一個往嘴里送。嗯哪嗯哪,甜甜的,汁多肉厚,沒有籽。合格的葡萄啊太美味了,這天上的東西果然是美味,難怪人人都想當神仙呢。
「你也吃吧。」我摘了一個遞給藍清。下面就要開始我的「交心」工作了。
「謝謝主子。」她倒是毫不客氣,看來雪已經不止一次這麼做了,也就是說,雪待她是極好,而她待雪也是極貼心的,應該也是侍奉有一段時間了。
「嗨,謝什麼,你跟著我也好久了吧。」她清楚雪的喜好,一定是跟了很久的。
「嗯」她翻轉著眼珠子想著。「很久很久了,奴婢都記不清楚啊,奴婢只記得,奴婢剛一到西瑤宮,就被安排在這紅露閣,一直服侍主子的。」
這里是天上,天上一天地上一年,雪應該也有幾百年的修為了吧?
「我也記不太清楚了,你剛來的時候,我是多大來著?」我假裝想不起來,撓著頭想。
「好像是,啊對了,那年,宮主還給主子你過八歲的生辰呢嗯,那奴婢侍奉主子快有二十年了,過幾天就正好是二十年。」
二十年?「天上一天是地上的一年吧?」
「對啊。」
二十個三百六十五,那我在人間,不就是七千三百歲了?哇塞,活生生的老妖怪啊哦不對,是老神仙才對。
「藍清今年多大了呢?」
「奴婢十六了。」
「十六了,那年你才四歲吧」
「是。」
「這麼小就跟著我,嗯,忠心可嘉賞」說罷,我便塞了幾個葡萄在她嘴里。
「謝,主子。」她嘴里塞著葡萄,口齒不清的說。
「還有幾天,就是我的生日,呃,生辰。」
「還有七天。」
「七天」額滴娘啊,七天後到底是我的生日還是我的忌日啊「你確定,七天之後真的是我的生辰?」
「多過了十二個生辰了,奴婢哪能記錯呢?」
「不對不對你一定記錯了,你說我的生,呃辰,是什麼時候?」
「奴婢哪里會記錯?主子的生辰就是七天之後,六月十六。」
「嗯,看來你真沒記錯。好吧,再賞」
「砰——」一聲響,我驚起,只見一個白影從窗上蹦下來。定楮一看,原是那只藍眼楮的遂溪。
「喵~~喵~」遂溪眯眯眼,悠悠地往我走來。
「你是來吃葡萄嗎。」我摘著葡萄不客氣的吃著。
它歪過腦袋,又懶懶地眯著眼,一下便躍到桌子上,鼻子蹭著葡萄。我一把拿過盤子,捧著坐到床上。遂溪耷著頭,低聲嗷叫。我摘了一顆小葡萄,往它那一扔,它迅速躍起咬住葡萄。果然是一只靈性的小貓,白白的毛特別干淨,藍色的眼瞳特別妖媚。我接連扔過去幾顆,剩下的幾顆我便沒舍得再給它,速度解決之後,便將盤子丟給藍清。自個坐在梳妝台前對著鏡子看著自己這張奇怪的臉。這就是雪,西瑤宮的掌宮。這里的人除了我,沒有人額上有印,是因為我的身份才有這個金蓮印嗎?這個印好特別,上面的蓮花栩栩如生的。
突然想起斯琴和斯風的對話,還有斯雲的奇怪表情。也難怪,我的身份是未來的掌宮,又是跟她們稱姐道妹的,難免會有人覬覦我的位置,在這個地方沒有特別知心的人倒也不奇怪。天上人間也是一樣罷了。
眼皮漸漸沉了,不知不覺已經趴在梳妝台前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