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源見龔小怡不再搭理自己,于是又將目光落到她的身上看著她問道︰「你是在讀何物?」龔小怡听他一問,抬起頭來看著他隨口答道︰「。」
晉源听他如此作答,一張臉頓時羞得滿面通紅,龔小怡收起攤在膝頭上的書,一臉饒有興致地看著他那張布滿了火燒雲的俊臉道︰「瞧你這神情,好似你知道那是一本怎樣的書。」
晉源听她如此一說,自知被耍,于是又將目光落在溪水上,紅著臉不搭理一臉邪笑的龔小怡,其實龔小怡並沒有瞧過那本書,只是曾經從一位沽酒的花和尚口中听聞過書名,知道是一本極其有趣但又違背了世俗lun理的書,雖然知道不堪入目,但好奇心有時候就像是個壞孩子,明知道不可以,但還是越想去瞧個究竟,龔小怡現在就完全被這個壞孩子佔據了身心,她看著晉源暗自在心里打起了小九九,見他臉上紅暈不退,知道他定是在想那書中內容,于是笑著說道︰「玩笑。玩笑,這不是那種書啦,實言相告,我至今為止都沒親睹過那種書,反正現下無聊,晉源你可以說來听听麼?」
晉源听龔小怡這麼一說,臉頰愈發滾燙了起來,他正欲要說自己對其中內容毫不知情,卻見龔小怡神色一變,忙從青石上跳了下來,俯身側耳貼地,屏氣凝神地傾听了一番後,忙站起身來拉著晉源躲到大青石後面去了。
兩人剛隱藏好,一陣凌亂不堪的馬蹄聲踏碎了專屬于溪谷的那份寧靜,由遠而至,聲音由小到大,晉源和龔小怡兩人,偷偷地從岩石後探出頭來向他們偷瞄而去,看見來者十三人,皆玄衣蒙面,身佩大刀,迅速飛奔而過,絲毫未發覺躲藏在岩石後的兩人,前行如此匆忙,也不知所為何事。待馬蹄聲漸漸消失,龔小怡和晉源方才從大石頭後現身出來。
「奇怪,此處窮鄉僻壤,那行人來此作何?」龔小怡看著那行人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語道,見晉源沒有說話,她回過頭來看向他,見他一臉若有所思般地想這事情,伸出食指輕輕抵了抵他的胳膊道︰「那群人是什麼人?你認識吧?」晉源听龔小怡一問,怔了怔,回過頭張口欲答,卻又被龔小怡搶先道︰「你可別說你不知道,你現在臉上正寫著‘他們來此坐何’六個大字呢。」
晉源听她說罷,看著龔小怡笑了笑道︰「姑娘還真會說笑,那人蒙頭蓋面,容貌都瞧不清楚,怎麼會有你所言的那種神情?」
龔小怡挑眉看了他一眼,臉上依舊寫滿了不信,她蹲子,收拾自己帶來的東西,晉源見她要走,詫異地問道︰「姑娘,不捕龜麼?」
龔小怡將魚簍跨在身上,听晉源這麼一問,抬頭看了他一眼道︰「方才那些人,必會經過那臭老太婆的酒肆,那行人一眼便知來者不善,不叫人安心,務必要回去瞧瞧,你且留于此處,是好是歹,我定當會回來告知與你。」
「不可」晉源听他如此一說,忙搖頭否決道︰「你我同來也定當同去,姑娘怎能這樣,況且我剛起身,邊隨姑娘至此,也為同掌櫃的照面,只是告知酒依逾牆看獸,若遲歸去,怕是要給他們添置麻煩,姑娘做事應有始終,且這帶我並不熟悉,姑娘舍我而去,我想歸不得,那將如何是好。」
龔小怡一臉黑線地邊往前走,晉源著嗦嗦地跟在她的身後,她首次發現這人還真是個特粘人的主,听他提到掌櫃的,想近日來,掌櫃的待他如心肝寶貝一般,那臭老太婆本就陰晴不定,倘若這次這人果真有個三長兩短,搞不好她來個雷霆大怒,活剝了自己都有可能。說實話,龔小怡還從未見過那掌櫃的真正動怒時的模樣,所以她對這樣的後果用未知來定義了,未知的領域除了充滿誘惑,剩下的也只有危險和恐懼,飽受掌櫃的‘欺負’的龔小怡,對于掌櫃的的雷霆大怒,她心中也只有‘恐懼’一詞在兜轉著。她邊往前走便垂頭沉思,最後還是認為帶上晉源一同歸去,方為上策。
考慮好後,她抬頭看著身旁說個不停的晉源道︰「也罷,做事的確理當有個始終,既然是我帶你出來的,也應當帶你歸去。」晉源听她這麼一說,笑道︰「即便是姑娘不可,源也會強行硬跟,不過姑娘允許,那更是大好」說罷,也不理會龔小怡一臉黧黑,樂顛樂顛地走在她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