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紅的夕陽將樹林染成一片玫瑰紫,龔小怡小心翼翼地驅使馬兒前行,進樹林後還未行到三十米,馬兒打著響鼻駐足不行了,龔小怡驅使了它一下,它也只是踱步前行幾步,她勒馬停下,翻身下馬,從酒綠手里接過幾塊石子,安靜地觀察了一下草叢的動向之後,揚手將手中的石頭丟到左手旁的一叢長勢茂密的灌木叢里大聲道︰「無需躲藏矣,小女子早已發覺諸位所在,請現身一見。」
話音落下,一陣颯颯的細響在灌木叢中響起,露出五十多顆人頭,均手持大刀搭弓拉箭,龔小怡和酒綠忙將雙手舉過頭頂。看著圍繞在自己周圍的眾人,龔小怡忙大聲道︰「諸位壯士無需驚慌,請听小女一言,小女姐妹二人本欲回鄉省親,無奈途中遇見惡徒眾人,挾持我姐妹二人照料一名尊貴男子隨行至此,現那頭領疑林中有詐,差使我二人前來試探。請諸位壯士們大人大量,饒過小女姐妹二人性命,大恩大德,小女感激不敬小女二人在此叩謝諸位」說罷,便帶著酒綠下跪磕頭。
常言道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眾人見酒綠年齡如此弱小,也起不了殺心,更何況他們的目標也不是這姐妹二人,大家沉默了一小會兒,听其中一人對龔小怡道︰「速去,且步行而去,留下馬匹」
「是是」龔小怡如釋重負般地吁了口氣,嘴角帶笑,忙伸手扶著酒綠站起身來,拍落掉身上的腐葉,快步小跑著離去。「酒舞姐姐,你同那群人熟識麼?」酒綠邊被龔小怡拉著跑邊問道。
「非敵,亦非友也,此眾子之目標並非你我,故放我二人離去,難不成,酒綠願死于刀下,或被射成蜂窩?」酒綠听龔小怡這麼說,頭搖得像波浪鼓一般,龔小怡看著她笑了笑道︰「好了,我們還是速速離開此是非之地為妙,勿要多言。」
「但如此一來,豈不是陷晉源公子于危難之中?」酒綠又問道,龔小怡回頭看了一眼身後,雖然這番對話他們不會听見,但一旦雙方開打起來,現在她們所在的位置還是非常的危險。她沒有立刻回答酒綠的話,直到兩人出了林子,沐浴在火紅的夕陽之中時,龔小怡才選了一塊石頭坐下邊歇息邊對身旁的酒綠道︰「公子不會有事,那群人立志以命相保,且個個身手不賴,人數眾多,公子定會完好歸來,最多不免會受到些許驚嚇。如此也甚好,前些日子此人總是令人惱怒不已這樣也能讓他領會到些許教訓。這天下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兒,認為只要自己放下了,敵人就會乖乖饒恕麼?」
龔小怡說到這里,沉默了下來,她回想挾持晉源的那些人來,若是果真甘願舍棄性命也要保護晉源周全的話,那麼自己還真是不得不要更加的小心謹慎了。想到這里,她抬頭看向酒綠問道︰「酒綠,你同那幫人在一起幾日了?」
酒綠正在拾干柴,听龔小怡問,她翻著眼楮想了想,回頭看著龔小怡答道︰「一日兩夜。」龔小怡听她說完,又問︰「那麼,他們口中說的玄武令,是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