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領是玄武的一位干事,好比如酒舞姐姐一樣,如此護送晉源公子,想必也定有所圖才是。」一句話,龔小怡豁然開朗,她扯著嘴角呵呵地笑了起來,看來事態變的是越來越有意思了,打晉源主意的人,並非朱雀一人,玄武也跑來暗中攪和了。俗話說一山容不下兩虎,玄武、朱雀勢必要來場硬戰,一旦挑明開戰,將要犧牲的就是他們這些可憐的小棋子。
龔小怡雙手抱腿,將頭擱在膝蓋上思考著,突然,一陣濃烈的煙將她嗆得連連咳嗽了起來,她轉過頭,見酒綠蹲在一堆正在燃燒的柴禾旁,正不住地往火堆里添加干草,她忙跳了起來用腳將火息滅怒道︰「酒綠,你這是在做何?」
「點燃了干柴,然後這樣隔開白煙,一團一團地放出,是安全的暗號。酒舞姐姐不也希望能消減掉敵人的實力,來個坐收漁翁之利嗎?」。酒綠一句話,讓龔小怡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的好,「漁翁欲要獲利,前提也要保證自己安全,否者不但無利可收,還會鬧個損兵折將。啊~~罷了,現下才說。亦是于事無補,且看看狀況,再作打算。」龔小怡說完,揉了揉額頭,席地而坐,將酒綠拉至跟前坐下,雙手環抱著她,沉默不語地盯著那被熄滅掉的火堆發呆。
晉源騎在馬背上一臉忐忑不安地向樹林深處眺望了去,林子里靜悄悄的,沒有一丁點兒異樣,也不知道她們現在怎樣了,因為自己現在也是受制于人,所以不敢貿然行動,太陽挨著山峰慢慢地滑落下去了,大地上的光線漸漸地暗了下來,無風,空中只有一片瑰麗的晚霞,眼前只有一片詭異的樹林。
樹林的前面,一股濃煙緩緩升了起來,一會兒有,一會兒又沒有,明顯是人所為,晉源忙轉頭看向那個領頭人,見他微微揚起嘴角,舉起手中的大刀道︰「諸位留意,前方有詐,大家萬分小心。」似乎感受到了晉源擔憂,他轉過頭來對晉元笑了笑道︰「殿下大可放心,即便是犧牲在下性命,也定要護送殿下安全回王都。」
晉源笑了笑,沒有說話,他現在算是稍稍松了口氣,因為他確定那兩個丫頭應該還好好地活著。
「酒舞姐姐,方前酒綠燒火,你還罵人,現在怎的自己燒起來了?」酒綠邊給火堆加干柴邊對用衣布隔放著白煙的龔小怡說道。「多嘴乖乖加柴便是,哪來的那麼多鬼話。」龔小怡沖她瞪眼說道,酒綠垂著頭偷偷地吐了吐舌頭。
這樣連續放了十幾團白煙,龔小怡才在酒綠的身旁坐了下來,看著眼前明亮的火光道︰「現在也僅能削弱對方一點實力而已,也不能成功將晉元救出,還得想個萬全之策才行。」
酒綠看著龔小怡想了想,拿著自己編好了的一只蚱蜢道︰「這樣的葉子四處都能夠尋找得到,酒舞姐姐你看,也只有我能編出這種特殊的玩意兒。」
「去我現在正煩著呢,沒那閑情逸致來鑒賞你做出的東西。」龔小怡抬手拍開酒綠手中的蚱蜢,用手撐著自己的下顎說道。酒綠見龔小怡這樣,撅著嘴別過臉生起悶氣來。「我來找酒綠姐姐的時候,掌櫃的還托我向你傳一句話來著……」
龔小怡听她這麼說,轉過頭來看著她道︰「什麼?你剛才為什麼不說?」酒綠還在生氣,她垂著頭把玩著自己手中的蚱蜢悶悶地道︰「我現在也不想說。」
龔小怡知道她不高興,她伸手將她手中的那只編好的蚱蜢拿在手中看了看道︰「酒綠的手還真巧,編的好漂亮。」畢竟是小孩子,听見龔小怡的稱贊,剛才還能掛上油壺的小嘴,現在立馬開心地笑了起來。
「掌櫃的說,在這附近,有一只臥龍,只有亮出朱雀印,和酒舞姐姐的真實身份,便能請動那位臥龍,助公子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