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獄罡雷》的第三部就叫《淵獄罡雷》。
夜色中的大演武場上,空無一人
高潔的月空,清輝如夢,灑落到大演武場上。
湯禹靜靜地立在空曠寂寞的廣場之上,沉下心神,將體內的天地氣機向雙臂沖去。
這是他第一次同時運行兩個武訣。
獄王拳與《天雷刀訣》完全不同,甚至沒有一點關聯之處,隨著武訣而在體內運行的功法,也同樣的大不一樣,但是現在他要將兩個看起來完全風馬牛不相及的東西,同時在體內體外驅動起來,這其中的艱難,直到湯禹試《淵獄罡雷》第一式的小結獄之時,才深深體會到了。
左臂上的黑息已經沖出拳面,背後高達過丈的獄王戰獸也顯出身形來,但是右臂的凝刀,卻無論如何也凝不出刀形來。
原來要兩只手來完成的事,現在想通過一只手臂完成,無論如何努力,就是不通。
體內經脈已經無法承受兩股能量的同時沖撞,痛苦異常。
湯禹只好慢慢收了武訣,開始試著先凝出天雷刀來,再驅出獄王拳。
……隨著體內能量沖出右臂,沉沉的黑息凝向一處,手端一陣刺痛,忽的一下,一片電光閃過,一把武能刀,終于凝出在他的單手之上。
如果十天之前,這一手一定凝不出來,但經過這十天的苦戰,湯禹體內的經脈已經適應了凝刀時的沖擊,體內的經脈運行,更是順暢自如,凝刀這一步,總算通過了。
接著就是凝拳!
湯禹一支左臂微抖,沉沉黑息,如毒蛇般伏在他手臂之上,拳端已經結出一只巨大拳影,但是背後應該先一步沖出的戰獸獄王,卻說什麼也釋放不出來。
沒有獄王戰獸,這一拳就沒有了靈魂,如同刀法沒有刀意一樣,一拳擊出,與常人無異,根本無法戰斗。
湯禹連試了幾次,全身汁水淋灕,還是無法成功。
他本身修煉的功法,與體內的天地空間,都是極陰的屬性,功法驅出,身周更是冰寒一片,空氣中的濕氣,都會化成清雪飄下。但就算這樣陰寒里,湯禹竟然累出一身臭汗,這《淵獄罡雷》第一式的艱難,可想而知。
一連努力了近一個時辰,這才完全放棄了。
「媽的,訣竅一定就在最後三招《天雷刀訣》之中,不然為何就擊不出一式呢。」
湯禹泄氣了,就在原地,慢慢地將《天雷刀訣》的第八刀,施展出來……
第十二天清晨,湯禹大口咀嚼著大肉包子,大踏步地向後山而來。
大演武場上,照例是幾千人的目光,都落到他一人身上,湯禹毫不在意,視而不見。
「你得有多少天沒洗澡了,身上味都嗖了。」離得近的學生捂著鼻子。
「看那頭發,都一縷一縷的,再也洗不干淨了……」
「可是,你不覺得他很帥麼,真正的男人的氣息!」女學生眼中星光閃爍。
「什麼,他都快發臭了,反而更男人了……」
「真的……霸道到這種程度,院長的巡山牛,你們誰敢每天肆無忌憚地招惹。誰又能象他一樣,戰斗起來象個瘋子,修煉起來象個白痴……」
「瘋子和白痴也帥?」男同修們快氣得七竅生煙了。
「帥!你去問一下院里的其他姐妹,有一個說他不帥的,我就跟當眾親你一下。」
……
男學生看一眼身周那些眼中星光彌漫的女學生一眼,已經知道自己輸定了。
後山的戰斗準時打響。
因為在後山師兄弟們面前失了面子,天風院長的寵獸,今天特別地憤怒。
大黃牛幾乎將全身的修為,都加持到四蹄和一支獨角之上,每一擊都是威能無邊,轟出震動天地的大震。
湯禹只好全力奔跑著,《龍氏虎驤》成了最佳逃跑步法,如果龍氏長輩們看到他們天星級的鎮族之寶,成了逃跑利器,不知會做何感想。
龍騰虎躍,湯禹身如迅雷疾風,同時,尋隙就是狠狠一刀。
今天與昨天的打法不同,他不再專一的動用《天雷刀訣》,而是幾招《天雷刀訣》過後,夾雜上一招獄王拳。
只是獄王拳來擊打這只逆天牛,毫無功效,這樣一來,這場戰斗中,他一直處于下風中。
大演武場上,眾學生們听到後山轟轟砰砰的撼山之聲,听講的心,也隨之起起落落。
人叢中忽然有人提惑,正是處在第三方陣中的龍氏雙嬌之一的龍玉嬌。她俏生生地一經站起,就引來其他幾陣的目光。
「老師。」
龍玉嬌行了一禮。
「想問雲浮錄麼?」
「不是……」龍玉嬌猶豫了下。「我想問問,後山那頭巡山牛的事……」
「哦,想問什麼?」
所有人都來了興致。
「嗯,我想問一下,巡山牛的修為,高出我多少?」
老師一怔過後,笑道︰「我曾在後山星修院,學習了五年之久,對于老師的那只寵獸,還是很了解的。它五年前的修為,已經在你之上了……」
方陣更靜,人人轉頭向後山望過去,坐在這里,後山的轟擊聲,听得清清楚楚,間或听得到「賤牛」的罵聲,與巡山牛憤怒無奈的巨鳴。
這幾天來,他的叫聲倒是越來越高亢,叫聲中的憤怒與戰意,一天強過一天。
龍玉嬌年紀不過十四歲,卻已經是真正的一方之境,體內一座靈山與一處靈泉,形成了體內的第一個大循環,修為在同齡女修里,無人能及。
方陣中一人忽然說道︰「老師,那麼,如果我與那只巡山牛前輩一戰的話,多久才能取勝?」
說話的是王氏族人中的一位少年高手,說話時,臉上的傲然之色,清清楚楚。他的修為還要高過龍天嬌好多。
教師愣了一下,目光掃過整個方陣,百余名弟子,與臨近兩個方陣的學生們,一齊把目光投到他身上。
「勝……你是問勝過誰?」
「那只牛,我若與之對戰,幾招能勝!」
老師笑起來,搖頭苦笑。
「你勝是勝不了的,你應該問能堅持多久不被踢下山來。因為我黃牛師兄從來不傷人性命的,所以,他只踢人下山。」
王氏少年高手眉頭立了起來。
「那麼我與巡山牛前輩戰斗的話,總能戰斗到天黑吧……」
少年信心滿滿,對幾天後的挑戰更是信心十足。王氏小輩們都憋著這口氣,等著在挑戰中狠狠給以湯氏顏色,更決心讓湯大農夫也果身受辱。
今天這一問,王氏族人是早想得知的。
老師沉吟片刻,忽然問道︰「王大薪,你想問的應該是你比湯禹學生強上多少吧?」
王大薪猶豫了下,還是微一點頭,說道︰「大器弟弟傷在他的手下,我恰好高過大器一座靈山的境界,我想知道,如果與湯大農夫挑戰,會在幾招上贏得挑戰。」
老師猶豫說道︰「這樣說吧,現在的湯禹,能在後山三個時辰不敗,但是王大薪學生,你在老師的巡山牛面前,只怕連三合也堅持不下來……」
王氏少年高手騰地站起身來,驕傲的臉上脹得通紅。
「絕不可能!湯大農夫天地初開罷了,也能堅持三四個時辰,我如何不能……」
老師笑了下,示意他坐下來。
他淡淡說道︰「因為你在湯大農夫手下,連半個時辰也堅持不下來的。」
演武場幾個臨近的方陣,頓時鴉雀無聲。王大薪一只手握得蒼白,指甲深陷肉內。
「我當年初上山時,也讓大黃師兄踢過,當時的在下的修為,還在你之上,也不過三合罷了,哈哈,所以,那個在後山苦斗大黃師兄之人,我勸你還是試也不要試,會敗得非常慘,比大黃師兄還慘。而且我想你也不想听他罵上一聲賤人吧。哈哈……」
下面方陣一陣安靜,人人眼楮直視著上面的老師,知道既然他這樣說了,就必定有道理的。
王大薪的一張臉紅了白,白了紅,幾經轉變,最後悻悻坐了下來,心中雖然一萬個不服,但是也決不會白痴地認為前面的老師,會紅口白牙的胡說八道。
教師姓張,在星修堂里排名第九,是後山最年青的學生。他修為之高,就連地星榜的湯問天也不敢輕拭。所以沒有人會懷疑他所說的真實性。
人人望向後山,心情復雜難言。
「兩山一泉境界的王氏弟子,難道真的不是那個湯大農夫的對手麼……」
「那是個怪物!」
「他就是妖魔轉世!」妒嫉心在眾人心頭升起。
方陣間終于還是傳出了一片嘆息之聲,許多的無奈與不甘,在這一聲嘆息里,表露無遺。
龍氏雙嬌小臉通紅,小心髒噗通噗通地亂跳著,再轉頭看向後山時,兩姐妹都是目光迷離,心旌搖動。
能與那個人扯上關系,能讓全場的女同修們,用無比妒嫉無比羨慕的目光注視,能狠狠打擊這些曾經在二人面前無比囂張,無比驕傲的小公主們,兩女的心,都熱得快要溶化了……
「賤牛,看小爺這一下……」
「轟!」
「哞——」
「砰!」
戰斗似乎遠沒有停止,今天的湯禹,比昨天更加的雄壯了。
我們的小湯禹在一點點地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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