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天過去……
第十四天過去……
第十五天過去了……
距離王氏與湯氏的大挑戰,也不過還有五天罷了,而第十六天頭上,已經修煉了全部《天雷刀訣》的湯禹,一臉笑意地吞咽著大肉包子,大踏步地走過了大演武場,對千位同修們,視而不見,只是笑眯眯,笑眯眯地,仿佛這一次不是去戰斗,而是去會美貌惹火的美嬌娘
那笑意的猥瑣與不堪,落到千余的同修眼里,卻是**果地炫耀啊,落到那些心頭長草叢生,眼前只有星光,嗅得到他臭氣如酒的小妹妹眼中,男人得一塌糊涂啊,霸道得一塌糊涂啊,驕傲得一塌糊涂啊,帥得沒邊沒沿啊……
在他的身後,沒還得及請示老師的龍天嬌,低著通紅的小臉,如同掛著一面小國旗一樣,將那只小手,悄悄而堅決無比的勾到湯禹的手上,驕傲無比地梗著天鵝般的脖子,向全場宣示著主權歸屬。
「這是我的,我有權力維護我的主權……」
踏到後山的山腳下,湯禹放開了龍天嬌的那只小軟手,咽下最後一口包子,盯著半山上伏在唯一一株矮松下的巡山牛,堅決而囂張地罵了一句。
「賤牛!」
大黃牛猛然抬起頭來,一向敦厚樸實的一張牛臉,竟然會微微的扭曲,大大的兩只牛眼里,全是怒火在燃燒著,這些天,大黃牛不勝其煩,也快到了崩潰的邊緣。
這只擁有靈性,听得懂人言,自然修煉而成的大黃牛,自從上得後山來,就一直風光無限,打過的屈指可數的幾架中,這一架之辛苦艱難,之屈辱憋氣,之欲罷不能,之殺心大起,林林總總,都在對面那個可惡至極的小子身上,一一體會了。
大黃牛慢慢站起,昨天一戰過後,也僅僅幾個時辰罷了,休息恢復,吃草睡覺,都壓縮到這幾個時辰之內,弄得悠閑慣了的黃牛,吃不好,睡不好,提心吊膽,不知道下一刻,地那聲打招呼一樣的賤牛,就在身邊冒出來……
今天這一戰還沒有開始,大黃牛預感就極其不好,特別是一眼看到那張笑眯眯的臉,這種不好的感覺就愈加的強烈了。
站起身來,敦厚的大黃牛立刻變身為狂暴戰牛,被怒火折磨得失去最後一點耐心的大牛,四蹄轟擊著地面,雙眼灼熱戰意燃燒著,如同一架戰車,轟隆隆地沖下山來。
湯禹笑了。
「賤牛終于覺悟了,這才是戰斗的樣子,你媽的,老他媽氣定神閑的,分明在鄙視老子。」
他轟然地驅動體內的天地氣機,能量波沖出體外,一只手上猛然凝出一反天雷刀來,刀光閃爍抖動,竟然長到了近二尺大小,看上去,手中倒象是握著一支閃電。
另一只手臂上,黑息如毒蛇般蜿蜒攀到了拳頭之上,拳頭上的氣勢,凝如山岳。同時,冰屑雪沫在身周漩渦般流動著,一人一方世界,現在的湯禹,雖然也只是修煉不過兩個月罷了,進境之快,連龍天嬌也嚇了一大跳。
這三天下來,湯禹已經很容易地一手凝刀一手凝拳了,只是無法驅出身後的獄王戰獸來,獄王拳現在依然是徒具其形。
但龍天嬌這個小媳婦兒就俏生生地立在身側,這個形的重要性,就大大超過了必要性。英雄不可一世的湯禹,一個虎行,沖到了半山,《天雷刀訣》一刀轟了過去……
大黃牛尖角猛然抵了過來,尖角之上的寒芒,有如刀氣,與湯禹的雷刀的刀芒撞到了一處。
「砰!」
大震才起,湯禹已經人隨刀走,跑到巡山牛的另一側去了。
比力,現在的湯禹,還是差了老牛太多,無法直攢其櫻。
行如行雲流水,刀如雨點般地劈落。一人一牛,翻翻滾滾,片刻間就交換了十幾招。
龍天嬌駐足山腳,觀看良久,知道這一戰又是沒完沒了的事,就退回到大演武場上。
大演武場上,早課已經開始,千余人靜坐在廣場之上,聆听著前面老師的解惑。
一如往常。
這是湯禹後山之戰的第六天。
一個半時辰之後,大演武場上的早課結束,學生們禮過師禮,恭送老師們離開,這才或者尋伴修煉,或者找人挑戰,或者回去修煉,各自忙了起來。
對于後山之戰,司空見慣了,也就不再關心。
而後山之上,砰砰 之聲不斷,越來越重的寒氣,讓那里有霧氣飄起。
龍天嬌修煉了一個上午,估計湯禹也應該下山。這幾天來,湯禹受傷越來越輕,有兩次竟然是自己跑下山來的,顯然戰斗等于修煉這一途徑,對他而言,再合適不過了。
剛出門,踫到妹妹,龍玉嬌叫住了姐姐。
「姐姐,叫姐夫不要應戰了……」
龍天嬌一怔。
「怎麼了,又有什麼事麼?」
龍玉嬌淡淡說道︰「王大風回來了,剛剛回來,王氏修地一片歡聲,正在預先慶賀他們的完勝呢。」
龍天嬌變了臉色。
「什麼,地星榜上王大風……」
「還能是哪一個,王氏學生們一定是預先謀劃好了的,若不是如此,挑戰的時間何必拖到現在,再過五天,听說隨軍歷練的王大慶也要回來,這樣一來,王氏不用打都能贏了,地星榜上的王大風,再加上修煉榜上的王大慶,咱們這一頭,只有湯問世一個,上過修煉榜,也被擠下來了,除非湯問天回來,不然就等著被他們虐死吧。」
龍天嬌慌張了起來。
「一定戰不得了,王大風是地星榜上的人物,萬里無一的小武爵啊,現在整個武修院里,沒有學生會是他的對手的……」
「能上地星榜,封武爵的人物,湯大農夫再逆天,也要翻船了……」
「家族修地間的挑戰,都是一場混戰,這王大風的目標,只怕就是湯禹了。」
「還能是哪一個,王大慶對湯問世,接下來的王大風,不用問也是沖著湯禹回來的。」
兩姐妹面現驚慌,龍天嬌說道︰「湯禹現在張揚得厲害,讓他自己退出挑戰是不可能的事,勸他不要挑戰,不會有用的。」
過了一會兒,兩個人面面相覷,同時說道︰「拉湯禹離開,挑戰那天,讓他回不來,只有這樣辦了……」
兩個人一同到了演武場後山前。
半山上,戰斗依舊,沒有一絲要停止的意思,遠遠的山頂上,似乎有人在向下觀戰。一連十幾天過去,這一戰已經從最初的一招即飛下山來,到現在的三個時辰過去,戰斗依然沒有完結。
龍天嬌擔心說道︰「我們就在這里等吧,別讓王氏族人搶在前頭,用話擠兌了他,這小子現在死要面子,對戰斗又極狂熱,多半上當。我們等在這里,他人一下來,就拉回福王府,再不讓他出來。」
龍氏雙嬌就尋了個枯樹,坐在上面等待著湯禹被踢下山的一刻到來。
時間隨著太陽的慢慢移動,而流逝,四個時辰過去了,五個時辰過去了,山上砰砰 的聲音反而更加的威猛。
太陽終于西下,沉沉的暮色,遮蓋了整個的天龍武修院,夜色下的後山半山上,看得到天雷刀劃過的電光,與大黃牛獨獨角閃過的寒芒,戰斗還在繼續著。
龍玉嬌困頓著大眼,終于伏在龍天嬌身上睡著了。
龍天嬌擔心著湯禹,回去取了個大食盒,自己與妹妹吃了一些,剩下的用衣服包好,等著餓壞了的某人,下山來吃。
某人的確是餓了,只是戰到現在,已經曙光在望的戰斗,說什麼也不肯主動停下來。
大黃牛叫聲如雷,憤怒達到了頂點,天生的神力,在這個小子面前,無計可施。
「砰!」
「 !」
……
聲音響了一夜……
又一天到來,第十七天早晨,早起的武修院學生們,听著後山傳來的聲音,懷疑自己听錯了,匆匆洗漱吃飯,早早地來到大演武場上。
千余人的學生,來得都比往常要早得多,特別是王氏修地的學生們,擁著一位二十歲的青年人,來到了大演武場上。
年青人就是王大風,王氏年青一代的代表人物,地星榜上的唯一一位王氏族人。
年青人相貌平常,只是眼神凌厲霸道,銳氣逼人。他看了眼後山,詫異說道︰「湯大農夫真的在後山,與院長的巡山牛戰斗……」
「當然,五公子,你听這戰斗之聲,可是一點假不了的。」
王大風微微皺眉,不禁笑道︰「能與巡山牛一戰的天地初開者,這世是竟然真的存在,呵呵,有意思,看來大器兄弟輸得並不冤,這小子倒讓我產生了興趣,看來這一戰,也不是無聊的小孩子之舉,挺有意思的。」
王家子弟一齊大笑。
竟然動用了地星榜上的人物,來報當天對王氏之辱,王家這一次,動了真章了。不然以王大風出院一年的武爵,也不會特意召了回來。
王氏子弟詫異于後山的動靜,王大宇問道︰「湯大農夫起得那麼早麼,已經戰上了。」
有人笑道︰「不是的,那小子根本就沒有下山,算起來,一人一牛,已經打了一天一夜了……」
這一句話一出,所有的王氏子弟都怔住了。
「一天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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