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盡繁華笑浮生 正文 瑣事

作者 ︰ 蝶舞飛花

有事做時間好像過的也快,素衣忙碌著新店的準備工作,繡娘很好找,就是進料有些麻煩,這些由慕楓去做。這幾天,清揚昕宇時時來訪,梅如雪也跟著來過幾次。明天就是文會了,他們說有事要處理,素衣得閑,來到新店看看。

成衣店對面是一對老夫妻開的燒水房,老兩口看起來都是老實人。左鄰是一家雜貨鋪,雜貨鋪老板是個和藹的胖胖的中年男子,他的女兒茶花有一手好針線,听到卓爾成衣店給的工錢不低,又圖離家近,便到成衣店里上工,是個文靜秀氣的姑娘。右鄰是一家繡莊,老板素衣一直沒見過。

素衣在店里轉著,在試衣間指揮著安放兩個人高的銅鏡,鏡面打磨的光滑細致,但是那里又及得上水銀鏡面?素衣仿照現代的服裝店裝修了店面,又在在店里隔出一男一女兩個試衣間,看看一切準備的也差不多了,只等擇吉日開業。

店的後院很寬敞,房子也夠多。素衣最愛那幾棵高大的梧桐樹,樹冠如蓋,如是熱天繡娘們可以在樹下做活。素衣整理出幾間專做裁剪,制衣,余下的幾間就給繡娘,店員做了休息間。听雪正在裁剪房里忙碌收拾著裁下的碎布料,見到素衣進來,忙打招呼。素衣滿意的看著寬大平滑的裁剪台,可供四五人同時裁剪。雖然沒開業,素衣已經讓招來的繡娘開始上工了。做的是成衣生意,總要有幾件樣品。素衣眼神掃過那些碎布料,「不要扔了,听雪,可以做成荷包,或者拼成小布兜送給顧客,不值多少工夫,也算一件小禮物。」

「小姐的點子就多。小姐,繡娘都說小姐設計的衣服樣子好別致,從沒見過。」

素衣但笑不語,幾千年的文化積累,作為現代人的自己只是恰恰掌握利用,事實上沒有什麼可讓人敬佩的,這一點自己一直知道的很清楚。

屋子外的空庭,不知何時下起了細雨,從開著的窗子里刮進縷縷涼意,心思也如夏雨的天空般晦澀。素衣望著院子里從梧桐樹上滴落的雨滴,怔忪出神。雨點,一滴,一滴落在地上,轉眼消失,只留下點點印跡。不知何事縈懷抱?眼中隱隱淚意••••••在害怕麼?怕繁華落盡,人生閉幕,自己仍是異世的那抹孤魂?在期望麼?想有個臂膀可以依靠,又怕最後自己還是傷心的那個人?自己從來不是多愁善感的人,為什麼近來總覺得夜不能寐,心思百轉千回?

悵然望著下雨的天空,想起那一年的那一場雨,那時和許鋒共撐一把雨傘奔跑在雨中,皮鞋在水泥街道上敲打出一串水花一串笑聲,而今,雨落依舊,人呢?細雨綿綿,紛紛紜紜,飄上發梢,眉間,打濕了雙眼,莫非終是對往事有著一份割舍不了的眷戀?也許吧,縱使埋葬在記憶深處,也忍不住在雨落的時候再把傷口翻出來看一看。許久了,不恨了吧?是,每每想起,終使做不到波瀾不起,可再也沒有了當初撕心裂肺的痛楚。誰說過,女人愛上就是永遠,對于男人,愛情是一種火焰,來的熱烈,去的也快。也許,自己恰恰踫上而已,在此之前,愛情早已就燃燒完了,不留任何痕跡。

听雪把一杯熱茶遞給素衣,啜一口,暖暖的茶水滑入喉嚨,帶來些許暖意。拉開抽屜,拿出紙筆,想繼續畫設計圖,腦子里找不出一點靈感,拿紙筆無意識的亂畫著。也不是很喜歡做設計,在這個物質匱乏的時代,可娛樂的更是少,好像自己不過把開店當作養成種田游戲,賺的也幣。前路漫漫,怎樣才能回到現代?無處下手。在這個世界有沒有超能力存在,可使人游回古今如同旅游?有沒有一個時空缺口讓人回到來的地方?百思不得其解,腦子更亂成一團。索性推開紙筆,穿過綿綿細雨,走進前面的店里。

「素衣,你瞧這貨架擺放這里可好?」慕楓看見素衣進來,放下正在擺放的貨架,直起腰。素衣端詳一下,點點頭。

「樣式一般的可以放在這兒。出彩的要固定在牆上的櫥架上,木頭模特身上的衣服要時時更換成最新的樣子,要給人渙然一新的感覺。你回頭告訴店員要記得教他們衣服的維護,在衣服的放置上,也要講究色彩搭配,特別是櫥架的衣服。還有就是,我們店既然定位為高檔店,低檔面料一律別進,生意是做不完的,不要為失去的低檔消費的客人惋惜,如果將來生意好,我們再試著擴大規模,擴大範圍。但是,來者是客,切不可為客人只看不買起爭執,畢竟不是人人都買的起的。」

慕楓點頭,素衣忽然想起明天的文會︰「店里布置的也差不多了,明天你安排一下看店的,我們一起去文會,成敗在此一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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