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盡繁華笑浮生 32莊園行二

作者 ︰ 蝶舞飛花

春陽煦暖,一行人沿著田間小路慢慢行走,田間小麥已有尺高,綠油油的,長勢喜人,偶爾有燕子掠過上空。農戶見到他們,都憨厚的上前招呼。

莊園四周的牆邊種滿了山葡萄,有的用樹枝繩索架起搭成涼棚樣式,有的直接架在牆上,藤條枝枝蔓蔓的隨意掛滿牆上。偶爾有一叢喇叭花之類的夾雜其中,煞是奪目。

素衣指著牆︰「那就是山葡萄,我讓農戶多栽了些,等成熟了就摘下來釀酒,等釀成酒還給你們留著,等你們來喝。」

看過田間,樹林,素衣帶著他們來到新挖的池塘。池塘周圍是幾塊菜地,種著些尋常蔬菜。四周栽的小樹剛剛成活,還沒有長出樹冠,只有幾條稚女敕的枝條在招招搖搖。水面如鏡,清凌凌的水面上只有偶爾有魚兒吐著泡。

劉莊頭正在網上魚,用水桶提了準備走,看見素衣他們過來,忙笑著向前招呼。

眾人過來看著桶里的魚,素衣笑道︰「有這麼大了?正好烤來吃。劉大哥,你回去告訴劉嫂一聲,把魚收拾了給听雨,用調料先鹵了。」

劉莊頭憨笑著答應。

「劉大哥,這個池塘的水又不飲用,不如捉些鴨鵝放進去養著,不過,數量不要多,那樣就影響水質了。還有,別讓小孩子靠近池塘,在水邊太危險。有了池塘蓄水澆地用水方便了,可危險也潛在了,告訴大家一定注意安全。」

劉莊頭應下,提著水桶走了。素衣沿著斜斜的塘堰下去,蹲下,水中映照出一張清秀可人的笑臉,呆看了一會兒,用手攪動著清凌凌的水,麗影在指尖化作一片水光瀲灩。池塘邊零零落落堆著幾塊大石頭,光滑干淨,大概是用來洗衣服的。幾人分頭坐在石頭上,欣賞著春日的田園景象。

「素衣,你經常來嗎?」。梅如雪眯起眼看向素衣,一身淺綠衣衫,在陽光下清新的好像初綻的花朵。

「也不經常,一般小事莊頭就可以決定,遇到不能決斷的事他才會捎信去城里,我會來一趟。偶爾有了興致也會來看看。」

「看你對農活這般熟悉,我以為你常來。素衣真能干,什麼都懂。」由衷的贊嘆。

「這算什麼。又不用我親力親為,農戶只知耕作,不擅改進,我只是指導一下,出出主意罷了。」

清揚在她身邊蹲下,順手替她理理耳邊碎發,寵溺的笑著︰「素衣,不是要請大家吃燒烤嗎?自上次吃過也有三四個月了,好懷念啊。」

「不就是烤東西吃嗎?至于嗎?」。昕宇盯視著清揚的手,有些氣悶。

「可不是一般的烤肉,保準你吃過還想吃。」清揚得意的炫耀,「你們都沒吃過,素衣去年就烤給我們吃了,別有一番風味,對吧,慕楓?」

慕楓笑著點點頭,得到支持,清揚又得意的掃了大家一眼。

昕宇氣的說︰「還不就因為隔得遠嘛,要不我們也嘗到了。素衣,你偏心,吃的東西倒也罷了,為什麼清揚有的衣服我沒有?」

「一樣啊,你有的他也沒有,我不能給你們設計一樣的衣服吧?」素衣疑惑。

「不是了,你給清揚做的睡衣為什麼不給我們做?」語氣幽怨的控訴。

素衣失笑,原來是要睡衣啊。素衣做了現代式樣的睡衣自己穿,簡單的上衫下褲,一次在家里穿著被清揚看到了,非要素衣給做一套,素衣只得讓人給他縫制了一套,外帶附送了一雙布拖鞋。大概給昕宇看到了,今天才會這樣說。

「不值什麼錢的,不過是穿起來方便,慕楓也有,如果喜歡,我讓人做給你們,也附送拖鞋,怎樣?」

「這還差不多,大家一樣是朋友,不能厚此薄彼。」昕宇振振有詞,氣的素衣咬牙,什麼世道啊,要東西還這麼霸道。

抬頭看看太陽已在天空當中,立起身︰「走吧,回去點火,請你們吃燒烤。」

回到小院,听雨已經指揮者在院子里擺上了爐子,說起來還是素衣嘴饞,去年偶爾想起前世的燒烤,懷念起幾個至交在夏日黃昏吃燒烤的時光,一時興起畫了圖紙叫人做了來,在家中也吃過幾次。一旁的高桌上擺滿了用竹簽穿好的肉片,魚,各種蔬菜。

「清揚,慕楓,你們把屋子里的桌子抬出來放在那邊,這燒烤還是在屋外邊烤邊吃有情調。」

听雨點好火,素衣洗洗手,拿過肉串刷上油架在爐子上。朝陽、昕宇、如雪三人不肯坐下,站在一邊看著素衣烤肉。素衣不停地翻動肉串,不大一會兒工夫芳香的肉味撲鼻而來,素衣拿過調料灑在肉串上,又烤一會兒,從爐子上取下裝在備好的盤子里,順手遞給三人︰「你們是第一次吃我烤的,嘗嘗怎樣?保證給你不一樣的感受。」

三人接過咬在嘴里,昕宇大呼好吃。素衣莞爾。

把盤子放下,又架上幾串土豆幾串豆腐,素衣對朝陽說︰「你們先去坐下,我烤幾樣之後讓听雨烤著就過去。」

他們幾人坐下,听雨給送上茶水,端上葡萄酒。清揚拿著一串肉串過來︰「素衣,吃一口。」

素衣翻動著雞翅,「不要,一會兒再吃。」

清揚伸到她嘴邊,固執的不肯拿開︰「吃嘛。」

素衣只好咬了一口,「好了,回去坐下,剩下的給我放到座位上,我一會兒就來。」

清揚卻不回去,只站在烤爐前,咬了一口素衣咬過的肉串,咽下肉去,還意猶未盡的用舌頭輕舌忝著好看的嘴唇,那動作誘惑又曖昧,素衣的臉頓時紅成一片,偷眼去看眾人,皆在大吃肉串,安慰自己,別人都不曾注意,卻不曾看到慕楓和朝陽眼中的那一抹失落。匆匆忙忙烤好裝盤,叫了听雨過來接著烤。來到桌子前坐下,端起茶水一口氣喝了兩杯,還覺得熱燥。而始作俑者笑嘻嘻坐在她身邊,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不由又一陣心悸。

幾人喝著酒,吃得淋灕酣暢。大概從早晨一直不停運動的緣故,都吃得不少,看樣子都吃得差不多了,吃東西的速度慢下來,開始慢慢說著些話。

素衣招呼听雨︰「听雨,先不用烤了,你各樣挑一些和劉嫂子一起吃去吧。」

听雨答應著和劉嫂一起去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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