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朋給自己告假之後,池娜就覺得公司的事情突然多了起來,他越來越體會到王朋的不可缺少,然而,王朋為了自己的小姨的孩子去幫忙,自己能夠阻攔嗎?
公司要在門頭溝成立一個新的門店,已經有了一個合伙人,可是負責技術這塊的一個大廚正好今天有事請假了,正在她沒有辦法解決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只見一個小伙子走進來,恭恭敬敬地給池娜行了一禮,池娜問︰「有什麼事?」
「我叫肖木,是從順義分店過來的,總經理讓我到你這里報到,不知董事長有何吩咐?」
「哦,我知道了。你等一下啊!」池娜邊說邊看了一眼小伙子,人是挺精明的,長相也不差,不知道業務情況怎麼樣。
池娜一邊整理文件,一邊說︰「你為公司的事挨打了,你為公司樹立了一個客戶至上的形象,你對公司的處理決定感到滿意嗎?」
「董事長,我挨那點打算不上什麼挨打,我是練武術的,再打幾下也沒有關系,就因為這個,公司還發給我五千元獎金,我是受寵若驚啊!我對公司的決定非常的滿意,不知這次公司讓我到這里來報到,是什麼事要我去做?」
「這樣吧,你會開車嗎?」
「會,我08年拿的本。」
「好,你今天就開車,我們一起去西郊,在濱河小區那里,我們公司新開了一家分店,今天開張,不知你對業務技術這塊掌握得怎麼樣?」
「董事長是說我們三巴湯的制作程序嗎?」
「是的,還有一些相關的技術。」
「我在公司三年了,什麼都懂!」
「那就好,我就任命你為西郊分店的經理,你看怎麼樣?」
「我當經理?董事長,我行嗎?」
「我看行,我還會給你派一些幫手,你只要懂技術,會管理就行!」
「多謝董事長栽培。我來這里的時候,經過我大哥的事務所,在那里見到了章明,他好像對你和我們公司挺熟悉的,問了好多事!」
「你大哥是肖飛?」
「對,董事長認識嗎?」
「認識,我大學剛畢業那陣,在那家事務所實習過,認識章明和肖飛,他們都是干大事的人,章明問這些干什麼?難道對我們公司感興趣?」
「這個,肖木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我看得出來,章明倒是挺上心的!」
「是嗎?」
「他還讓我定期去他那里玩,順便給他講些公司里的事情呢!」
「內務,核心機密,秘訣配方,絕對不得外泄,這是公司的規定!」
「董事長,你放心吧,這些,我全懂,那是商業機密!我們今天的進程怎麼安排?」
「上午十點,先舉行一個開張的儀式,然後,我們引進五十台電腦,你負責組織安裝一下。」
「董事長,還上五十台電腦呢?我對那玩意可不熟呀,我能組織安裝嗎?」
「能,有技術人員呢?你給他們安排安裝的地點位置,督促一下開業前的準備工作。」
「那技術和服務什麼時候到位?」
「技術人員明天到位,服務人員交給你就地招聘然後培訓怎樣?」
「我行嗎?」
「當然行,要不然怎麼任命你來當這個分店的經歷呢?你之前沒有做過,還沒有見到過你們順義的分店經歷是怎樣做的嗎?」
「那行,只要你信任我,我就好好干,把這個點經營成全北京市火鍋店的典範!」
「我不僅信任你,還給你配備了最好的技術人員,還率先在全市分店里第一個使用了網絡點菜電子結算的服務,所以,西郊雖然偏僻,但我們的分店技術服務和設備是一流的,你一定會干好的,不過要想到一些新問題,經常和合伙人商量,他是個老餐飲,經驗豐富,他雖然不直接參與管理,但他的經驗和建議對我們來說是非常有用的,你明白嗎?」
「我記下董事長的話了。」
從西郊分店回來,池娜馬上給王朋打了一個電話,先問了問尋找腎源的情況,然後說道︰「那個肖木,就是從順義分店過來的小伙子,我今天見了,我把他安排到西郊分店當經理了,這事也沒有給你說一下,你不會怪罪我吧!」
「池董,看你說的,你是董事長,一切都是你說了算,你能把這個事給我說一下,那就是眼里有我,我知道了,你要不要也到醫院里去看看,你媽媽也在那里了!」
「啊?我媽媽也去了?她那身體行嗎?怎麼去的?」
「她就是感覺自己快不行了,又怕影響你的工作,就讓我開車接的她,我把她安排到醫院,先去看了你三姨一家,然後,又給你媽媽送到了病房里,辦完這些,我去了火葬場,公安局,醫院太平間,都沒有什麼收獲,要是三天里找不到合適的腎源,看你小弟那樣子,估計就完了!」
「那好,你再想別的辦法吧,我馬上去醫院。」
王朋把自己的往醫院門前的一個長凳上放了一會,才覺得腰眼酸疼,兩腿酸疼,他已經連續跑了兩天了,串了好多個原來都沒有去過的單位,說了許多為自己的岳母找腎源時都不曾說過的乞求別人的話,然而,腎源問題還是沒有著落。
再說許建軍和李小娜兩人,兩人帶著張萍,先來到原來張前音的家,家里已經沒人了,叫了半天,門沒有開,李小娜這才想到三姨一家在醫院呢,于是,三個人又趕往醫院,在醫院里,李小娜看到了失望傷神的小姨,也見到了郁郁寡歡的姨夫,他們都對孩子得這樣的病束手無策,滿臉的淒然神傷,讓人頓生無限的同情,李小娜和小姨擁抱之後,又拉過來媽媽,和小姨相見,張小紅一見張萍至此,忽然想到了四喜,忙問︰「大姐,你怎麼來了?四喜呢?」
「我也不知道他的下落,我餓了好多天,快餓死了,多虧了我的女兒小娜,她把我帶到北京來了!」
「啊?怎麼會這樣呢?這孩子看上去不是這樣的人呢?怎麼能偷偷溜走不告而別呢?小娜,你有他的消息嗎?」
「小姨,你出來,我借一步給你說話!」
張小紅跟著李小娜出來,來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李小娜才神秘地給小姨說︰「小姨,你知道嗎?這個四喜是什麼人?」
「我也是才听你王朋叔叔說起,他原來是羅曉寧的親二哥,是我們家兒子的冤家。」
「小姨,你還沒有明白我的話,你看到我的男友了嗎?許建軍,他滿臉的怒氣,你知道是為了啥嗎?」
「為了啥?不會是因為四喜吧!」
「雖然尚未確定,但至少十分可疑,四喜涉嫌並殺害了他的姐姐,他的姐姐就是我爸爸娶的那個小老婆,還把他的小外甥女也給殺害了,我們這是在銀城公安局得到的消息,現在,這個四喜很可能已經到北京來了。」
「為什麼?」
「因為他是你指派的人,他肯定會來這里的。」
「也不一定啊,他媽媽在深圳,他哥哥和嫂嫂在深圳,他也可能去那里呀!哎,我不明白了,他為什麼要殺死許建軍的姐姐呢?」
「小姨,我估計這和我媽媽有關,你想啊,前前後後,聯系起來看,可是,我不想再讓媽媽受到牢獄之災,我們還是都少給她說話的好,還讓警察覺得她沒有回復知覺的好,二姨家的鑰匙,你帶了嗎,我還要用一下,我把媽媽先安排在那里住下。」
「鑰匙,我有,不過,你二姨現在也在這家醫院里,你不帶著你媽媽去看看她,估計也就這兩天了!病入膏肓,癌細胞擴散了!」
「啊?二姨不是恢復得挺好的嗎?怎麼突然不行了呢?」
「你問池娜去!她自己做主把保姆也換掉了,三巴湯也給罷免了,你二姨這樣的身體,得不到營養,她靠什麼活呀?」
「池娜瘋了?她缺少這幾個錢嗎?」
「我沒有瘋!三姨,小娜姐,這不是錢的問題,我們不能把幸福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你們知道嗎,那個李淑英,是我媽媽第一個男友羅厚國的老婆,伺候著自己死掉的男人的情人,自己有著親孫子,不能照顧,卻非得死死地拴在我們家的戰車上,非得要人家服務到老不行嗎?我說,你們能不能替人家想想?」池娜剛好趕到這里,看見三姨和小娜說話,正在說著自己,就接上話茬說。
「哦,是這樣啊,你不說,我們哪里知道這些?還以為你是個不孝順的女兒呢!你干嘛不把二姨帶到你的公司里,你可以天天伺候她呀!」
「公司事務太多了,別說照顧媽媽,就平時的工作都把我壓得抬不起頭來,你們不要擔心,我給媽媽選了個保姆,姓萬,叫萬姐,她說她什麼營養食品都會做的,而且對伺候孩子和病人都非常拿手,我每個月給她開三千多塊錢工資呢?只是,近段時間,我太忙了,沒有時間去檢查她的工作情況。」
「是呀,也不知怎麼搞的,我們家家都有事,還都是大事,誰都分不出精力來去操心別的!」
「小娜姐,你不是出國到美國去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別提了,出大事了!」李小娜把前前後後的事說了一遍,說得池娜不停地愣神,有時候甚至吐出了舌頭。
「你的男友許建軍是你爸爸的小老婆的弟弟?那你們兩個的婚姻不是**了嗎?」池娜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世界真的這麼小?
「不過,現在好了,這個擰人的關系不存在了!」
「為什麼?」
「因為四喜把那個女人和她的孩子都殺死了,還了她!我男友許建軍正是為這事回來的,估計警察很快就抓到他了。」
「你是說四喜殺害了你爸爸的小老婆,還了她?」
「是的,而且有信息表明,四喜可能已經潛逃到北京了!」
「真的?」池娜滿懷狐疑,她自己也不知道,要是真的四喜出現在她的眼前,她該如何做。
「雖不能說是千真萬確,但警方給出的逃跑路線和作案後留下的罪證看,方向是沖著北京來的。」李小娜對三姨和池娜說,「我們還是過去看看二姨吧,多可憐呢?」
「小娜,走,我們去看看你二姨,你說可憐來了,我突然想到,我們姐妹三個,哪個不可憐呢?你媽媽先是小腦萎縮,半體偏癱,好不容易恢復過來一點,又遇到這樣的事,差一點被餓死在家里,不可憐嗎?」
「啊?差一點被餓死在家里?怎麼回事?」三個人邊走邊說,池娜听完,又大吃一驚。
「估計是四喜犯事之後,不敢回到我媽媽身邊,一個人偷偷溜走了唄!」
「你二姨,池娜的媽媽,不說她婚姻不順利吧,就說這病,癌癥,把她折磨成什麼樣子了,受罪不說,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張小紅哽咽著說不下去了,頓了一頓,她有緩緩地說,「不可憐嗎!」
「小姨,現在情況看,你是最好的了!」池娜和李小娜幾乎同時說。
「你們孩子呀,還小,哪里知道心里的苦呀!」
「孩子生病,乃意外情況,誰也預防不了,是命中注定的吧!」
「這孩子就是我克星,從他出世開始,我就沒有消停過,被你姨夫懷疑,被四喜偷走了腎,現在又得這該死的腎衰竭病,我也可憐呢,女人呢,你的名字就是可憐嗎?」